谜语与谜底,已过经年锦无数次听到有人给自己出些五花八门的谜语,谜底也是分门别类,各不相同,但是唯一相同的是锦从来猜不到,亦从来不去猜。
当岁月的谜底逐一揭开,锦不觉间好像成了唯一站在阴影中的少年,好像电影胶片中的某一个画面,人潮汹涌尽皆虚化,唯有锦真实而茫然的伫立着。
锦?锦?锦?.....无数声呼唤,千呼万唤的在脑海中爆炸开来,声音熟悉而陌生,亲切而遥远,秋末的梧桐树经过一夜的风吹,仿佛瞬间老了,成了一个秃顶的老人,唯有几片残留的叶子随着午后的微风摇摆着,不时纷纷扬扬的落下几片,黄叶落地的时候远远的似乎都可以听到叶子清脆的碎裂声。
句子一句句的形成,空荡荡的内核就像锦的内心般茫然,寂静中仿佛置身一片荒原,呼啦啦,呼啦啦的大风掠过,千里荒原,指南针失灵,锦就像个迷路的旅客,再美的风景,再好的畅想,此刻都不及一个方向,一杯牛奶,一地高粱来的实在,来的泪湿眼眶。
赤地千里,吃人肉,卖子女,易子而食。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天高云阔,琼楼玉宇似乎随时会被头顶那片云崩塌埋葬,那一群咕咕栖息的白鸽,掠过高高的钟楼,似乎随时准备愿意为他们祭奠,为他们高鸣一曲送葬之歌,锦望着那片摇摇欲坠仿佛准备压塌高楼的白云,无论他是虚假的还是真实的,至少某些人的眼中他是活着的,纵然活在幻想里。
从出生到如今仿佛从一开始有人就给自己出了一个谜语,谜面辞藻华丽,谜底触手可及,锦一抬腿,一伸手的想去揭开这个谜底,此刻谜语依旧在,只是变得晦暗而遥远,谜底却像少时拽着的气球,突然感觉手一松,抬头,气球已随清风向明月而去,望着望着,夜空的明月依旧皎洁,那飞走的气球仿佛只是某一刻的幻觉。
我想成为一个小说家挎着一个双肩包,拿着一本书,风餐露宿的寻找灵感,从不质疑幻觉,从不排斥孤独,从不屈服现实,以最软弱的姿态来坚韧的活着,至于活多久,也许被孤独附体得了癌症吃一瓶的安眠药在梦中睡去,也许某一刻在某一座深渊前无所畏惧的跳下.........也许的也许,至少不会以最坚韧的姿态来软弱的活着。
我想成为一个画家,画一场场风花雪月,画一张张回忆中最可爱的眉眼,画那一张一见倾城的笑容,也许只停留在画笔,但画笔之中是最美的你。
我想成为一个音乐家,做一个嘶吼呐喊的摇滚乐手,张扬的哭,张扬的笑,无所畏惧,用孤独呐喊,用寂寞唱歌,用呐喊后的笑容来慰藉自己。
我想成为一个背包客,真正的背包客,在路上,在路上..........
你的梦想总是这么悲怆,他不无怜悯的看着锦,桌上的啤酒放了两瓶,锦只喝了一杯。
天冷的很快,锦穿着一件感觉略带臃肿的羽绒服总是感觉自己很丑,人流依旧汹涌,锦来回装着无意的走过镜子前,看了好几遍,终于确定,其实还可以。锦茫然的抬头她眼角含笑的看着锦,笑的除了明亮还是明亮,说了长满痘痘的脸上依旧干净如斯,她有一张很干净的脸,很明亮的笑容,锦的笑话许是很好笑她笑个不停。锦奔跑在深夜的街头,洗脚城,自动性趣店,超市,酒店........出租车,公交车,自行车,私家车........行人,灯火......情侣,独身行走的人.......工人,街头撒尿的穿着西装革履的人......独自掂着零食往家走的少女......灯火辉煌的城市。
锦拦了一辆出租车,深夜的街头畅行无阻,舒缓的音乐,安静的气息,锦不觉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