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吕奶听见这句话也是很惊讶,转头看向年前跟二哥一起在山场清林的大哥:“老大,小二在山上干啥了,咋招到这东西的”
大哥一蒙,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我比他先回来的”
吕奶皱着眉头看着地上依旧笑的诡异的二哥,转了转手上的拐杖让我奶带着她进了小黑屋,大约待了十分钟,出来把我爸叫到了一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转身就让我大哥送她回家了。她前脚出门,后脚我同学她妈就进屋了,先是让所有人都出去,她自己跟二哥聊了聊。不记得聊了多久,只知道我在我妈怀里快睡着的时候,同学她妈出来了,跟我奶说:“姨呀,这事说起来也是该着,你家小二在山上把人家皮扒了,人家还有一窝崽儿等着呢,这是顺着找来了,现在咱们说啥都不行啊,就是要带小二走啊,你看看他原本最怕谁,让他去劝劝吧,再把烟酒和香都备好了,实在不行就养着吧,这事对不住,我不能管啊”话落起身,掏出刚才老姑给赛兜里的钱放在炕上,摆摆手推门回家了。
我奶坐炕上拍大腿叹了半天的气,让我爸进去说道说道,说是咱们亏了人家,人家想要啥咱们马上给送过去,得把小二保住啊!
后来...嗯,我睡着了,下面的后续是我第二天在饭桌上听我爸说的。
我爸出去的时候,许是因为家里的人都在外面,屋里的二哥不知道怎么就把胳膊给弄过来,还爬到了碗架子下面,拿了一把刀,要往脖子上比划呢!幸好手没解开啊,要不就悬咯。我爸看见之后一脚给他踹哪了,菜刀也给扔一边了,拎着他脖领子就进屋了。
二哥进屋之后看着我爸也不笑,也不动弹,就那么看着他,给我爸看的直发毛,受不住了说:“来根烟不”
“行啊,完事好上路”二哥咬牙说。
“小孩子不懂事,你看看你缺啥我让人马上给你送去,你说你这么作他也没用啊,我们也不能让你把他带走啊”说着我爸把烟递过去,看着他两口一根烟,着实惊得不行,但还是紧接着把下一根给点上,生怕递的慢了在惹出别的事。抬手间看见旁边吃饭喝剩下的白酒,也顺手满了一杯给他。
俩人就这么一个递烟满酒一个时不时嘎嘎笑一声的待了大半宿,因为一直是我爸再说,二哥要不笑要不就是不吱声,到最后我爸哑着嗓子要放弃了,准备明天找柳树枝试试的时候,二哥出声了:“我知道我今天弄不死他,但我可以一直作着他家,他踏马回家,老子也踏马想回家,你也别跟说那么多,给我好好的送回去,在给我送一年火,这事我就不要他命了,要不然老子作死他!”
我爸一听,瞬间明白,赶忙连声答应,说着明天就让二哥给他送回去(把尸体和皮毛都放在逮到它的地方,然后烧香磕头)。
终于在把剩下的最后一口酒都喝了的时候二哥闭眼了,再睁开就嘟嘟囔囔的喊脑袋疼,我爸死盯着他的眼珠才敢错一下。
后面就是家里人知道解除警报赶紧收拾,清理伤口的事了。然后第二天二哥顶着一脑袋纱布和不敢高抬的胳膊(头一天晚上脱臼了,上医院包扎的时候才知道疼,医生一看肿的老高,估计是头疼影响的哪都疼被忽略了)从医院回来就赶紧和我爸上山了,下午才回来。进屋的时候我记得特意看了下他眼底,那抹青黑色没了。
哦对了,我问过我爸,为啥让他进去劝,明明二哥最怕的是我爷爷呀。我爸说:二哥是怕我爷,你爷当兵打过仗的,一瞪眼睛,不止他怕,估计那东西也打怵,但是就怕那东西狗急跳墙啊,你爷岁数大了在整不动他。他小时候我打过他,加上我警服在屋里呢,他也得忌讳忌讳。所以说啊,邪不胜正!
这事啊,到这也了了。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我们的世界中存在着很多不能被常理解释的事情,或诡异,或突生感动,或渐生感悟。
愿我们始终心怀敬畏,尊敬生灵。
最后,不论故事真假,希望大家珍爱生命,万物皆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