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虎 口 脱 险
蒲智高的突然死去，令匪首周英豪又气又恼。
气得是：身为国军少校营参谋长，居然利用手中的电台，假借台湾名义、想趁机敲军火商竹杠，从军火商身上捞取不义之财。没想到竹杠敲得过了头，肖管家没有吃他蒲智高的这一套，仅用十块大洋塘塞了他，还不痛不痒地留下话来：请蒲参谋长手下留情、高抬贵手。肖管家就用这一手不温不火的方式打发了他，令蒲智高感到自己处境不利，险象环生更到了感骑虎难下，怕事情败露，不好向大当家和棚子里的弟兄们交代。竟然弄出个曾仲贤，疑是共军探子的电报来，还居然想来个先斩后奏。甚至还想直接就在议事厅我的面前抓人，完全不把我这个老大放在眼里。幸好老子冷静没有上他当，险些误会了仲贤，害了仲贤兄弟的性命！
恼的是：现在蒲智高的死给自己莫名其妙地找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让自己趟上了这趟混水。
蒲智高他毕竟是陈超司令派来的参谋长，咋个也必须给陈超司令一个圆满的说法、交待，他蒲智高咋说还是陈司令派遣来的人！现在又是死在自己的地盘之上。
唉……！周英豪一想到这些事心里烦透了。轻轻移步来到搬舵周佰仟面前，在周佰仟的耳畔以商量的口气悄悄地问到：“搬舵你看他蒲智高就这么死球咯，后头的事该咋个去整安？真他妈的让人心烦意乱！
“大当家我看此事还是先把蒲参谋长厚葬了，以后的事情慢慢来从长计议。
把蒲智高兜里的那十块大洋留下来，这可是物证！再说他带来的发报员陈得明，也是親眼看到了肖管家把钱塞给了蒲參谋长的事，还親耳听见了他们俩的对话，依我看此事也没有什大不了的 。蒲参谋长的死又不是我们害的；而是在大家众目睽睽之下的事。我们大家和蒲参谋带来的报务员陈得明，也都是亲眼目睹了蒲参谋长，是怎样死亡的全过程。是他自己突然的碎死！当时的情况太突然，我们大家也竭尽了全力抢救他，无奈他蒲智高选择了这样的路，我们的努力抢救也无能为力。
他那样的不顾大局，竟然以这种卑鄙的手段谋取私利。你大当家还没有来的急处置他，他就这样的死去，也算这小子死了干净一了百了。我看大当家不别为他的死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说他就这样的自己了断、结果了自己性命，就是大当家处决了他，我想也一点不过分。就是在陈司令站在面前我们也说的清。我到还觉得仲贤老弟有些委屈，险些在我们这儿丢了自己的性命！”
搬舵周佰仟此时此刻的这番话，也许还有着他自己的私心、小九九。毕竟曾老板、肖龙是他搬舵親自带进龙潭来的，要真是共党探子，他周佰仟一世英名扫地不说，同时还会给自己带来杀生之祸！再说蒲智高现在已经死去，不可能再开口拿出证据来指认曾老板的身份。而曾、肖二人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下，还可以进一步的考查、试探，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
蒲智高的死经周佰仟这么一说，让周英豪抑郁的心渐渐地明亮了起来，此前他的那些烦恼之事也渐渐地烟消云散。心里开始隐隐约约为蒲智高的这样死去，暗暗地流露出些许愉悦，仿佛自己在无意中一下子拿掉了，陈超司令给他头上戴的这顶紧箍咒，让他又轻松自由自在了起来。
周英豪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郁闷，现在他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吐口恶气了。找回他自己在棚子里做老大的真正感觉！于是他听信了军师周佰仟此前的那番话，开心地铺派着他心里的打算和一系列的具体事务：“二当家的你去负责安排处理好蒲智高参谋长的后事，弄口上好棺材，选个好点的风水之地厚葬了蒲参谋长，还算他蒲参谋长有点骨气、敢作敢当！当然啦！不枉我们共事一场。
佰仟搬舵你去通知厨房，今晚我们棚子里搞一个庆功宴，兄弟们算的上三喜临门！其一、那天兄弟们大闹龙华镇，虽有伤亡但共匪死伤更惨重，拿下龙华镇仅差半步之遥，而今弟兄们仍全身而退，可算得上是凯旋归来！其二、今天我与曾老板一见如故、相见恨晚！达成共识！决定在曾老板那儿添置部分家当，来日老子定要拿下龙华镇，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让兄弟们建功立业，立功受奖成为真正国军的队伍，为党国效力！让弟兄们将来都弄个官儿来当当！其三、为曾老板接风、洗尘、压惊！今天险些中了蒲智高小人的奸计，险些害了曾老板兄弟性命。今晚兄弟们一个都不能少，不醉不归、开怀畅饮！
就在此前蔡斌一直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周佰仟与周英豪他们之间的窃窃私语与对话中的细微表情，仅从唇语中的部分变化和表情，蔡斌能判断出土匪头子与他军师之间的对话概要，明白他和肖龙的安全应该没有什么威胁。但究竟他们谈的是些什么具体内容也不太明白，还有对蒲智高的死究竟是作何种判断？持一种什么样的态度？不得而知！当听到周英豪叫周佰仟搬舵安排棚子里的兄弟们，今晚设宴为“三喜临门”！而其中第三项正是为他曾老板接风、洗尘、压惊。
蔡斌得知这一切，显得十分宽宏大度的样子，不失时机地双手抱拳言道：“大当家英明、办事果断、干净利落令仲贤十分佩服，此前曾听佰仟搬舵讲大当家为人豪气、仗义、英明、果断，兄弟我尚觉得耳听为虚，今日亲眼所见令仲贤信服。
这次仲贤到大当家宝地有幸认识，真是三生有幸。今后定会有更多的机会与大当家合作，为表达我对大当家的敬意！今晚庆功宴所有开销由兄弟我来担当！另外对兄弟们有所奖赏。算是我给大当家的见面礼！今后兄弟与大当家来日方长，肯定会在合作中共同发财！”
“唉！曾老板你太客气了、太客气了啊！英豪我咋个敢当？咋个敢当哦？”
“唉！大当家如此英明、仁义，令兄弟我真不枉此行。大当家也不愧为一方豪杰，兄弟佩服之至！这区区银两权当仲贤兄弟一番心意，仲贤愿与大当家这样的英雄、忠义之人交朋友、做生意。
大当家与兄弟今后定会来日方长！”
曾老板一番扬、赞美之词令周英豪十分受用，喜在心头、笑露眉梢！一扫此前蒲智高死去的阴影，欣然接受了曾老板的见面礼！急命周佰仟师爷敦促庆功酒宴尽快进行……
那匪首大辣椒心中，在为自己打着如意小九九。这些年在这偏僻的边垂之地，虽独霸一方欺压百姓，但也曾遭国民党征剿过，奈他大、小辣椒狡兔三窟十分狡猾，四处遍布眼线，数次征剿都让他轻易逃脱，国民党仅仅是做做样子，也拿他有些奈何不得，逃过多次“围剿”。
周氏兄弟明白，他周氏兄弟仍随时有被国民党军队剿灭的危险。这一切也令周氏兄弟，养成了深居简出的匪道行径。如今不同了国军不但不予剿灭，相反正式收编自己队伍为国军序列，自己已是国军的少校营长正为国效力。在他看来已是大大的光宗耀祖，所以此前对陈超司令，唯命是从十分卖力。
周英豪这群顽匪也正因为长期这样，深居简出藏匿在这龙潭洞穴之地，对社会变革信息知之甚少。没有想到当年那些泥腿子闹革命的红军，已经从弱到强。从转移、防守，到抗日战结束，仅用短短的三年时间，打败国民党八百万军队，把蒋介石赶到了孤岛台湾。共产党更是建立了自己的政权，创建了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 而顽匪周英豪竟然想的是，如何在陈超司令那儿建立头功，好递去自已的投茗状，成为国民党真正的国军，为自己建功立业！完全没有把共产党政权、镇政府放在眼里。没有把镇政府当成一会事，认为共产党还是像当年一样，仅仅有一些破烂武器，在镇政府那儿建业的红色武装，保卫打土豪分田地的成果！所以周英豪集结了他所有的武装，再加上陈超收编时发给的那些武器、弹药，拼命地攻打龙华镇政府和粮站、仓库。以为凭他现在的实力和手中的武器，加上镇政府中的内应，也许来一个冲锋就会把镇政府，还有区粮站、仓库给拿下来。把自己夺取的镇政府、粮站、仓库献给陈超司令当作他效忠党国得投名状，在陈超司令哪儿得到更多的奖赏，更好站稳正规国军序列的脚跟。改变一身为匪之恶名，念想着将为自己子孙后代退去骂名，还可借此之机光宗耀祖、扬名立万！
周英豪原以为凭借自己现有的人马和手中的家伙，拿下镇政府和粮站，简直易如反掌，应该是小事一桩、手到擒来之事。然而，令周英豪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镇政府和粮站、仓库非但没有被他彻底拿下，差点被共军的增援部队，包了饺子被彻底围剿！险些丢了自己性命回不了“太原”，现在想来真有些后怕与万幸。虽说丢了一些兄弟们的性命，但总还是把多数兄弟们带了回来，而今正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周英豪看到眼前的曾老板，如今有了军伙来源；义事厅中那百拾号弟兄，甚是豪气！端起桌上的酒碗，大声吆喝：“兄弟们今晚我们一醉方休，为今夜“三喜临门！”来来来弟兄们我们一起来敬敬慷慨大方的曾经板！祝贺我们在座的弟兄们凯旋而归，预祝我们早日拿下粮站、镇政府！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来来来！干！干！干！”说罢端起手中的一碗酒， 一饮而尽！
龙潭匪巢众匪徒让周英豪一席话点燃了，几乎瞬间就沸腾了起来！匪陡们疯狂的饮着酒、吃着肉，高声地一边划着拳、一边和唱着淫荡小调：“今晚的酒儿嘛真呀嘛真带劲！真带劲！仗着酒劲儿嘛哥年轻！哥年轻！哥哥爬山嘛腿不软来哟，腿不软！钻起洞来嘛气不喘，钻起洞来嘛气不喘，气不喘！洞里嘛漆黑深又长来嘛！水又多、水又多！溢出的水来哟淹斗哥哥的颈哟，安斗哥哥的颈颈哟……！幸亏哥哥的水性好来、水性好！漆黑洞里面嘛来洗澡，来洗澡；哥哥洗澡嘛妹享乐，洗完澡儿齐睡觉，哥哥洗澡嘛妹享乐，洗完澡儿齐睡觉，齐睡觉……！”淫荡小调在土匪们十分有节奏和整齐的唱和中进行着，偶尔还夹杂着匪陡们互相的挑斗声、打骂声，喧嚣地回荡在龙潭匪巢聚义大厅上！一个个匪徒飘飘然于美酒、好肉难得的机会中，这恐怕就是匪徒们追求的最高境界了……！
庆贺宴在高潮中一浪高过一浪！此刻主宾席上的蔡斌，见匪徒们狂欢中尚还保存着一点点清醒， 周英豪兴奋中豪气冲天地与各大小匪徒头目，轮翻把盏酒劲也上来八、九分，说话略显得有些语无伦次。蔡斌不露声色地来到匪首周英豪面前，拍着他的肩：“大当家的！仲贤现在想给众位兄弟们说几句话成么？”周英豪立刻站起身来喊到：“兄弟们安静！安静！仲贤兄有话讲！”倾刻匪巢龙潭聚事厅安静了下来！
弟兄们：今天仲贤有幸来到英豪大哥码头，结识众兄弟，算我与兄弟们有缘。然！此前仲贤险些遭小人暗算丢了性命！好在英豪大哥火眼金精，让兄弟我捡回了一条性命。现如今我也是真他妈的看淡了，金钱如粪土！实乃人生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为此，今天仲贤要在此兑现承诺！凡我英豪大哥的兄弟，不分男女、老少！今晚我每人赏大洋一个！让兄弟我消灾勉难鸿运当头！ 蔡斌话音刚刚落地，聚事大厅晚宴现场顿时热闹了起来，掌声！尖叫声！叩谢声！响成一片，生怕“军伙商老板”听不见他们的感激之情发自肺腑，就差没有跪下给蔡赋叩头。蔡斌此刻高举双手，示意大家静静！转过头来望着土匪头子周英豪：“英豪大哥！棚子里有多少号兄弟？大当家只管给个数，让肖管家立刻如数兑现”
蔡斌此话一出，还没等到周英豪开口，聚事大厅的匪徒们立刻又炸开了锅。下面匪徒有的高声喊到：大当家的曾老板刚刚说的只要是你的弟兄，见人都有一份哈！“我大伯的二儿今晚不再这儿，可是是你的弟兄哦”！大当家的：我姑爷、我老表、我舅子、还有我的姐夫……！下面这样的喊声此起彼伏高声吆喊不断，都是哪些今晚不在现场的亲戚们，赶快帮亲戚们吆喊出来，深怕失去了曾老板奖赏的机会，所以不遗余力地向他们的大当家高声地喊出来。
蔡斌连忙接过众匪徒的话来高声应道：好好好！兄弟们！只要是大当家的手下、弟兄！一会儿大当家在肖管家哪儿办个点点、报个“片儿”，肖管家按人头一个不少地发给大家，放心好了！
好！好！好！曾老板活菩萨！曾老板活菩萨！愿曾老板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健康长寿！健康长寿！匪徒们仿佛事前排练过一般，异口同声十分整齐！整齐得来让匪首周英豪，都有些醋意大发！
妈的！真他妈有奶便是娘！有钱才是亲爹啊！“狗日的”些跟了老子这么多年，还从未看见过“龟儿子”些弄过来吹捧孝敬过老子！今天老子算开眼界了、开眼界了……！
周英豪话音刚落，只听见匪徒中一个洪亮的声音高喊到：“兄弟们举起杯，来敬我们的再生父母大当家的！没有大当家带领我们，大家永远也别想过上这样的日子！是不是弟兄们？是！是！是！走起：祝大当家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祝大当家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匪徒们激情豪迈整齐划一的祝福声在龙潭议事大厅久久回荡，弄得周英豪心潮澎湃开怀大笑！转身望着师爷周佰仟，去去去！周师爷去告诉一声肖管家，我们现有弟兄的具体情况、人数！
匪徒们当听见大当家对师爷周佰仟的安排，开心的疯狂起来，整个议事大厅一下子又沸腾了起来！紧接着淫歌小调又唱和了起来，淫荡的歌声充斥着整个晚宴大厅：今晚的酒儿嘛真呀嘛真带劲，真带劲……！仗着酒劲嘛哥年轻，哥年轻……哥嘛……！晚宴最终在什么时候结束，已经完全不受匪首周英豪、军师周佰仟的约束！无数的匪徒东倒西歪几乎就在议事大厅趟了一夜……
一声清脆的雄鸡啼鸣划破了长长的夜空！预示着清晨黎明的降临，更打破了龙潭洞穴中白昼不分的宁静与时辰的更替、化分！
龙潭阴河岸边有一人身着紧身短打，在旁边煤油“马灯”光亮的映衬下，身型背影和他独特的“五形”拳矫健的身手， 肖龙一看便知是蔡斌。因为蔡斌的这手劲道凶捍的“五形”拳越来越出神入化，虽说此拳正是出自肖龙亲手所传，但肖龙明白此刻蔡斌的“五形”拳，拳法可谓已经独步天下！
蔡斌突然停下“五形”拳，默默地站在阴河岸边，注视着阴河河水向东缓缓的流去，沉思着他尚未完全敲定撤离的步骤和未明瞭的一事。渐渐地……渐渐在他脑海中慢慢地清晰浮现出他与肖龙，如何全身而退的具体方案。而眼前蔡斌尚有一事不是十分明嘹：就是此龙潭如何与打渔村的龙潭怎么联系起来？它们之间究竟存在着一个什么样的关系？若此龙潭正是打渔村的那个龙潭？那他们之间又是用什么样的手段、方式连接起来的呢？蔡斌已经在阴河岸边站了一些时辰、仍十分的困惑！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为解开此迷团，他决定冒险下水探个究竟。
蔡斌本能地回头是想观察身后的情况或是否有人监视、跟踪！但回眼望去却看到了肖龙在远处关注着自己。此刻蔡斌心中湧动着一股温热的暖流，他深切地明白这就是他们战友之间的默契，无声无息地支援着自己与安全的保障！蔡斌原本高度警觉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许多。望着肖龙高喊到：“肖老头下来陪我游一趟” 肖龙高声答到：“少东家我还没有你那个胆，这事儿我陪不了少东家您，你就放心地慢慢游吧，我看着都冷的要命，老头我就不敢奉陪了哈…… ！”
说完双手抱拳。
肖龙的一席回话实质上有着极其重要的双重信息。一、告诉蔡斌放心下水，岸上的监视、保护有我，二、高声喊出的那番话，意在告诉既便岸边有人在喑中监视、跟踪等于明白无误的告诉对方，曾老板冬泳其实是常年的习惯而已，而他肖管家就不敢下水陪他东家阴河里游泳。
蔡斌的确是个游泳好手，更是冬泳的爱好者，已有多年的冬泳爱好的习惯，即便是战时他也会弄上两盆冰水冲洗几遍。
此前他与肖龙的一番对话，让他此刻更加轻松的下水，自由自在地向对岸游去偵察、探究他心中凝问。
阴河里的水流并不急，蔡斌凭借着他精湛的游泳技术，很快游到了阴河对岸岩石边缘，然后沿着岸边逆流而上，蔡斌侧着身体左手向前呈半爬泳姿势，留出右手拿出手电从水下打开电筒，让手电光亮弱弱的打在岩壁上。一边逆流而上地游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岸边上的每一个细节。
说来也十分的奇怪，蔡斌刚刚下到河里游泳时，还感觉到了一些寒冷，多游了十几分钟后反倒觉得阴河里水温柔和了许多；然而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他渐渐地感到了寒冷彻骨。正当蔡斌快要决定放弃继续往前搜寻的时候，蔡斌的脚碰上了一软软而长长的东西，他立刻警觉了起来，伸手轻轻的摸了过去，他这一模一下子立刻明白了一切！把他过去苦苦思寻不得其解的问题，迎刃而解了！他真没有料想到土匪竟有如此巧妙手段，想出如此巧夺天工令神仙也想不到得方式，把打渔村龙潭与阴河龙潭连接得如此天衣无缝、不露痕迹。原来蔡斌脚下拌着的是一根细长而柔软的塑料软管，他立刻沿着管线搜寻了过去，不到一分钟他的脚好像接触到了岸边，而且岸边上摆满了他此前碰到的管子。
原来此刻蔡斌站立之处正是大自然赋予龙潭鬼斧神工的地方！或者说是潜在水下的“老鹰嘴”，此处可供十来个人站立，而就在站立之处的水下埋设了一根根塑料软管，若要潜出龙潭真是十分简单的事，只要潜逃人伸手掏出一根管子放在嘴里轻轻一吹，排出管中的空气，口含着塑料管迅速地往下潜游过去，轻松穿越龙潭游到打渔村那边，令人神不知、鬼不觉。
不一会儿的功夫蔡斌回到了此前下水的岸边。肖龙见蔡斌登岸迅速带上浴巾赶上去为他擦试，用最短的时间离开岸边！二人一同悄悄地消失在黑暗中。
蔡斌在与肖龙返回起居处途中，虽说身体还在不停地打着冷颤，腮帮也不停地猛烈地敲着，可他仍是压抑不住内心此时此刻的激动，兴奋地压低着嗓子轻轻地说：“老……老……老班长！成成……成了！说着用力猛拍着肖龙的肩膀，成成成……！成功了，老老老……班长！
至此！蔡斌与肖龙深入虎穴的侦察任务已算大功告成。撤退出虎穴的方案已成熟于蔡斌的胸中，而今正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有到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踏破铁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工夫。
欲知蔡斌肖龙如何
全身而退！
且看下文第十三章 一箭双雕
二O一八年十一月十二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