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旅行日记之三:寻觅情歌故里康定

最美的风景在路上,这是所有游人的共识。8月27日,秋高气爽,朝阳灿烂。早7:30,我们满怀憧憬从泸定桥景区出发,前去寻觅情歌故里康定。

意想不到的是,多走了一段路,却收获了3个惊喜。出发不久,突然一座高架在半空的大桥映入眼帘,这是一喜。

只见两边高大红色桥头支撑起的大桥横贯在两山之间,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领队兼司机大海忍不住停车观景,路边平台上有一处小亭子,三座高低错落、介绍大渡河桥梁的浮雕石墙依次排开。其中有著名的泸定桥、有大渡河桥,有大渡河大桥、白日坝大桥,还有溜索桥。这些桥梁除了泸定桥建于1705年以外,其他的桥分别建于上个世纪50年代、70年代和90年代。

其中溜索桥有一段文字介绍。“羊肠小道猴子路,云梯溜索独木桥”,一个甲子越千年,随着一座座现代桥梁的崛起,溜索已退出历史舞台。

行进中,只见公路依山傍水。山边的人家依山而建,一片朝阳铺洒在山坡上,绿草也变得金黄。

水边山影婆娑,一条细细的瀑布从高山流下,真是奇观。

一座彩虹状的红色桥梁飞架于大渡河之上,应该就是大渡河桥。

突然见到山坡上有大片的仙人掌,之前只听说仙人掌是生长在沙漠里,这次见仙人掌长在山坡上,这是二喜。更新奇的是我们在泸定桥买到的仙人果就是仙人掌的果实。当时,路边还有人在卖仙人果。

趁车辆加油之机,我们拍下了十分壮观的雪山,这是三喜。

据介绍,这是四川的第一高峰海拔7556米的贡嘎雪山。

贡嘎雪山位于甘孜州泸定县境内,是大雪山脉的主峰,拥有“蜀山之王”的称号,自1932年以来,有24人成功地登上了峰顶。

还有旁边的石榴,也让人感到新奇。

在此,方知因前方修路,只有返程。车行中,高山之巅非常密集的电线铁架令人惊叹,可见在这偏僻山区已完全通上电了。

说起高山上的电线铁架,大海介绍说,这些高高的铁架,是用高山拉线将一个个组件传送至山巅,然后组装而成。在行程中,我们有幸见到了向山上运输组件的过程。感到国家的力量如此之大,同时对电力工人智慧与辛劳的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峰回路转,不久车辆便上了刚刚见到的那座半空中的大桥,它的名字是大渡河大桥。

大渡河大桥位于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泸定县大渡河上,是一座建在高海拔、高地震烈度带、复杂风场及温度场环境下的超大跨径钢桁梁悬索桥。大桥全长1411米,主跨1100米,桥面至大渡河水面高达239米,被誉为“川藏第一桥”。

其实此时我们已经上了318国道川藏路段。

有人认为318国道是起自四川,实则不然,318国道的起点是上海人民广场,终点在西藏聂拉木县樟木镇中尼友谊桥。全长5476千米。318国道川藏线起点是成都,总长2142千米。从成都平原到青藏高原的高山峡谷一路的惊险、绝美、雄壮的景观,被《中国国家地理》杂志在2006年第10期评为中国的景观大道。

在川藏公路上也会见到一些隧道,我托在前排就坐的莹雪拍了隧道的内景。

沿318国道前行,几个小时以后,我们来到了康定市。

康定市位于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东部,是甘孜州州府,古为羌地,汉隶属沈黎郡,自隋代后屡更其名及归属。

1935年红军长征路经县境,在金汤建立苏维埃政府。民国28年(1939)西康建省,省会设康定。1950年,属西康省藏族自治区;康定为西康省藏族自治区人民政府驻地。1955年属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康定仍为州府驻地。

康定具有悠久灿烂的历史文化,是川藏咽喉、茶马古道重镇、藏汉交汇中心。自古以来就是康巴藏区政治、经济、文化、商贸、信息中心和交通枢纽。全市幅员面积1.16万平方公里,是以藏族为主,汉、回、彝、羌等多民族聚居的城市。

朱镕基同志到此曾赞叹,这里是:“海外仙山,蓬莱圣地”。

康定系汉语名,因丹达山以东为“康”,取康地安定之意,故名。藏语称康定为“打折多”,意为打曲(雅拉河)、折曲(折多河)两河交汇处。旧史曾译作“打煎炉”,后通译“打箭炉”,简称炉城。

康定城里的建筑,完全是藏式风格的建筑。只见窗眉五颜六色,窗棱花样翻新。正像同行的小妹淡泊宁静所言,房屋都画上了眼眉,这个说法非常形象,我内心十分认同。虽然车速较快,又是隔窗而拍,有点儿模糊,但毕竟留下珍贵的影像。

当突然间发现路边有一组人物群雕时,只拍下了一部分。这组群雕,人物众多且丰富,有传教的欧美教士,有背篮歇脚的姑娘,有肩挑、背扛茶包的苦力,有做生意谈天的,有秃头的喇嘛,有拿着烟袋带着瓜皮帽的老学究,还有背着女人的汉子,雕塑粗犷、栩栩如生。

中间茶色城门上一侧写着“东关”,另一侧是“打箭炉”。东关是康定城的东门,打箭炉是康定的古称。

康定作为茶马古道的起点,是内地汉族与西南边疆少数民族地区经济往来的路网,遍布四川、云南、贵州、西藏。川藏线和滇藏线就是沿着古道干线修建的。

这张贸易网始于汉代,宋代起,政府为了获得藏区的马匹,并控制藏区经济,将汉藏贸易统一管理,厘定关税,设定茶马司,雅安就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关卡。

西藏不产茶,藏民却不能无茶。内地难以养马,宋、明两朝北方民族为了控制汉族军事,多禁止向汉人出售马匹。因此,茶马互市应势而生,成为汉藏及其他少数民族之间的优势互补,茶马古道也由此而来。

清代时,清政府通过改土归流,将直接控制区从雅安推进到康定,关卡也设定于此,因此认为康定是茶马古道的起点。

在藏民的小店铺,首次见到了藏族人。

出了康定市区,路边见到鲜花萦绕的一处五彩斑斓的尼玛堆。

车辆爬坡,海拔抬升,已经见到雪山了。

继续前行,不久路边惊现一个观景台。停车赏景,只见一面砖红色的墙上有金色的毛牛与人物浮雕,旁边有“情歌故里欢迎您”的大字。

浮雕侧面有高高的瀑布,顺墙而下。大家在此拍照留念。

车辆继续爬坡。一段时间以后,见到“折多塘观景台”,观景台海拔3200米。

折多山位于四川省甘孜州境内,最高峰海拔4962米,垭口海拔4298米,与康定市的海拔落差达1800米,是川藏线上第一个需要翻越的高山垭口,因此有“康巴第一关”之称。折多山既是大渡河、雅砻江流域的分水岭,也是汉藏文化的分界线,翻过了折多山,就正式进入了康巴藏区。

“折多”在藏语中是弯曲的意思。折多山的盘山公路确实是九曲十八弯,来回盘绕就象"多"字一样,拐了一个弯,又是一个弯,难怪当地人有句话叫:“吓死人的二郎山,翻死人的折多山”。

在折多塘观景台,我们都开始有了高原反映,主要表现为头痛、走路如喝醉了酒,走不稳当,这是初次高反的体验。

观景台石柱旁边是一道写满藏文、绘有图案、上面挂有五彩缤纷经幡的围墙,大概为安全与装饰所设。

举目四望,近处是绿树滴翠的山脉,远处是连绵不断的雪山,可谓一副壮美的画卷。

这里的雪山是贡嘎雪山,此地被誉为“万年雪山观景台”。

一面雪山皑皑,一面鲜花盛开。在海拔3200米的高山之上能见到鲜花,让人难以置信。我敬佩这些鲜花的生命力,也感谢鲜花为旅程增添的美丽。

观景台另一侧的小镇幽静、典雅。

车继续前行,路边出现了几头牛,感觉很新奇。

高山下,绿草地上几匹马悠闲觅食,如油画般美丽。

大山深处还有一处工厂,一组上下矗立的蓝色管道上标有华川集团字样,从山脚下红字可见,这里仍然是四川甘孜。

高山下,清清的河流与公路相伴而行。

车继续向山上爬行,路弯弯叠叠,处处可见S弯形。

路边石头垒起的尼玛堆随处可见。

山坡上,山水自上而下奔流不息。

路边突然出现黑白相间的毛牛,让大家惊喜不已。一人惊叫,众人齐观。

大山之中,也偶尔会见到人家。

好长一段时间,我们一直在弯路上盘山。

远山之上,白色的藏汉英三种文字标出的“康定情歌”四个大字,特别醒目。

仔细观察,附近的山坡上有一片黑色的牦牛。

路边还有一块高高的大牌子。上书:“飞跃贡嘎之巅,航游蜀山之王”。可见这座高山也是著名的贡嘎山,连绵起伏的山下,绿草茵茵,池塘清澈。

旁边有一处房子,大门上有“国家中药现代化发展产业川贝母野生培育基地”字样。心中暗想,原来珍贵药材川贝母是产自这里的大山深处。

这里让人惊喜的还是那山坡上的“康定情歌”四个大字,因为多少年来,一首《康定情歌》不知迷醉了多少人,她几乎成为有情人的爱情寄托。今天终于让我们寻到了情歌的发源地,不免有些激动。

那么,这首《康定情歌》背后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呢?可谓众说纷纭。

说法一:康定城有一卖松光的藏族姑娘名叫朵洛,长得漂亮美丽,举世无双,康定人称“松光西施”。每天早上她都要上街卖松光,康定人只要听见她叫卖松光的声音,都要打开门窗探出头来,有的是为了买松光,更多的是为了一睹“松光西施”的芳容。康定情歌唱的就是朵洛。这可能就是康定情歌最早的雏型了。大约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康定情歌就已萌生了。

说法二:早年,一对大学生情侣,男的学美术,女的学音乐。女的父亲因帮别人运木材赔了钱,把女的嫁给上海资本家的植物人儿子,男的去了康定。康定城有一个姓张的大哥是个裁缝,看上了一个做烧饼的李家妹子。张为了李赎回卖给四川的妹妹去淘金。最后摔断了腿,感觉自己配不上李又怕李认出来,就毁了容。他把金子让画家转给李家妹子,说自己死啦。同住一个院子在茶馆卖唱的爷孙求画家写曲,他就把这个故事写成了歌词。谱的曲是女友大学时所作。后来女的出国留学回到上海听到了康定情歌,就去康定找前男友。男的已经去了汉口,她找到了汉口,也找到了男的画摊,可是,男的避而不见。女的后来在北京中国音乐学院教音乐。

说法三:大约在1930年前,李依若在成都读大学时,与一个同姓李的同学恋爱。姓李的同学是康定人。李依若与女友结伴到康定跑马山玩耍时,根据湘西“溜溜调”编了一首《跑马歌》,唱给“李家溜溜的大姐”听,以示求爱(即后来的《康定情歌》) 。由于家人反对,婚事未能成功,家里不给他钱读书,后来还全靠他的义父石体元(时任四川省财政厅厅长)和李姑娘的相助,才完成了大学学业。《康定情歌》原作者就是李依若的说法在1996《甘孜报》悬赏万元寻找《康定情歌》作者中获取了鲜为人知的新证。

说法四:1946年,吴文季在任音乐文化教员的过程中,一个马夫哼唱的一首《溜溜调》旋律吸引了他,经他整理,改编或加工,并将它定名为《跑马溜溜的山上》。

不论《康定情歌》源于哪个故事,都是人间爱情的道白、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半个多世纪中,一曲《康定情歌》唱遍大江南北,唱醉了天下人。著名女高音歌唱家喻宜萱还将《康定情歌》带给了全世界,让世界人记住了中国西南地区的这首情歌,还让康定和跑马山名扬四海。这是人间真情的力量,也是中国历史文化的力量。

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

端端溜溜的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哟

月亮弯弯,康定溜溜的城哟

李家溜溜的大姐,人才溜溜的好哟

张家溜溜的大哥,看上溜溜的她哟

再次出发,《康定情歌》的发源地渐行渐远,那深情、悠扬的歌声却一遍遍在心中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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