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雨让这个城市颠倒,谁会给你拥抱?

​雨一直下,从某年六月到如今,从未停止的除了大雨,还有什么呢?

不知是哪一年六月的一个暴雨天里,坐在办公室,听雨敲打着大大的窗玻璃,眼前一片模糊,忘了手里的工作,看得入了神,内心慢慢变得越来越安静,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大雨它来了,却与我无关,我在,又于它何干呢?如果大雨紧紧裹挟,谁会给我一个拥抱?如果大雨让这个城市颠倒,又有谁会给你一个拥抱?

这一天,这一幕,这一种感觉,至今仍常常浮现,所以把当日所写的文字拿出来再咀嚼一番,算是对旧日的怀恋,今后要写新的东西,比如小黑,比如那个离开多年才发现爱得深沉的地方,比如宝宝们......

旧文,写于某年六月一个暴雨天后

连日的阴沉天气,只不时地下几点小雨,最不喜这样的阴雨连绵,天公大概也有些不耐烦了吧,终于在前日降下一场暴雨,积蓄久了的力量,一旦爆发还是很可以壮观的,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前后只有十多分钟的样子,它来的迅猛,气势磅礴,去的却悄然,不着痕迹,便绝于眼、绝于眼、绝于天地间。刚才还乌云压顶,转眼便亮堂起来,所以有谚云:“六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其实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转身之间已是百年。

还记得读书时候,每逢这样的大雨天,宿舍楼里都异常热闹,大家齐集在各自宿舍的阳台上,对着眼前的雨幕大喊大叫,挥手跃动.那种时候是没有淑女的,有的只是疯狂,我们宿舍的阳台正对着一个小操场,用水泥涂抹过了,平整而坚硬,雨打在水泥地上也显得更加苍凉和掷地有声,我们的疯狂整个地被它淹没了。

这疯狂里有很多种声音,是对爱的执著或质疑,对失去的恋人的呼唤和忏悔,对生命的追求和迷惘,或者仅仅是对大雨本身的一种回应......谁又能尽知呢?每个生命个体都承载着不同的使命,年少轻狂的我们,无暇也无力想到更多,大雨过后一切又依旧,恢复如常,走在每天必经的路上,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的生活继续着,只是男生宿舍楼下,有些不忍卒睹,摔碎的热水瓶、洗脸盆还有饭盒随处可见,是大雨肆虐的唯一见证。不过,他们还是有底线的,据说,至少会留一个热水瓶不丢出去,以备不时之需,看来年少是一定的,轻狂也是无疑的,但头脑也还是有的。

说起家乡的雨,它是很痛快淋漓的那种,很少絮絮叨叨,连阴不断,它倏忽而来,下一个畅快就走,雨后的清新空气令人神清气爽,若是在乡间,还可感受到扑面的泥土的气息,这一切都美极了,也已久违了,而今只在坚硬的壁垒中,看雨、听雨,它所能冲刷和涤荡的只是玻璃窗而已,我在,却与它无关;它来,我也能泰然处之了。

其实,对于年少轻狂还是很怀念的,对一场大雨中的狂热也是不能忘的,曾经在那个小小的阳台上喊雨的我们,如今已各奔东西,为各自的人生忙碌着,我离她们更远,远到很难见面,远到只能怀念,怀念那些日子和人,有雨的和无雨的。

只是当年,尽管可以疯狂的吼叫,可我知道那雨只下在了眼前,直到多年后的今天才真正下到了心里,于是心,真的开始泛着潮了。听雨在玻璃窗上肆意地敲打,心却很静,只沉静的怀念,沉静的任潮湿蔓延,无有边际。其实古人在驾驭文字传达真情境上,真是到了极致,短短几字、几十字,便是整个天地。有诗词为证:

《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 》辛弃疾

如今,怕上高楼,站得太高,就看得就太远、太清楚,身前身后的路,还是不要望尽的好,存着未知未尽的,就是存着希望,存着生的力量,存着风雨过后看彩虹的豁朗......彩虹的豁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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