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问禘之说。子曰:“不知也。知其说者之于天下也,其如示诸斯乎!”指其掌。
《论语》八佾篇第11节。我估计这一节与上一节本该是同一章节的,可能当时刚好一卷竹简写完,另起一个竹简,所以就分开成两个章节了。
上回说到,当禘礼进行到灌这环节时,孔老夫子手蒙双眼,唉!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直接起身走人。孔老夫子这一走,他的弟子门生也只好跟着走人了。这时候就有弟子不明白了,老老实实向孔先生请教有关禘的问题——或问禘之说。
谁知孔老夫子正生气着呢,抬头就一句我也不知道——不知也。
孔老夫子真的不知禘礼的事?你自己都不知道那你还生什么气?孔老夫子熟知夏、殷、周三朝礼制,怎么会不知禘礼的事?
孔老夫子回过神来,感觉不能跟自己的弟子置气,于是就接着圆说到:"知其说者之于天下也,其如示诸斯乎!”
知道禘礼的人对于管理天下,让天下太平就如同摊开手掌一样容易了!孔老夫子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手掌——指其掌。
关键问题是这个禘怎么就和天下发生了关系?孔老夫子没说明白。让我们试着往前推一推,在平天下这一章里,分析了平天下的最基本的依仗就是天下人的血缘关系,以此来引发亲人间的孝悌敬爱的关系,最后一步步达到平天下的目的。而肯定并维持血缘关系的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祭祖——禘。
由于孔老夫子心中的平天下是上下有别、长幼有分的有秩序的和谐天下,并不是人人平均平等的水平天下。活人有等级区别,祖先也要划定大小,不能全国人民都只认盘古(上帝)一个祖宗。
当大小祖宗划定了等级,大家只能各祭各自名份上的祖先,由此来激发血缘亲情,又维持了上下秩序。有了一圈一圈稳定有序的血亲圈子,何愁天下不平?
老子说万事分阴阳,孔老夫子用一禘字圈定了天下,定下了国人信仰先祖的儒家宗教,却也为这和谐有序的天下埋下了乱象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