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之間看到一部動漫,其中一個片段令我印象頗為深刻,不禁想用文字記錄下來。
畫面一開始就是一輛巴士,巴士裡面是一群豆蔻年華的少女,而司機正是她們的老師。這是一個女子籃球部,包括男老師在內一共14人。她們剛結束完夏季合宿,巴士開往回學校的路上,山路崎嶇並不好走。意外总是猝不及防,在轉彎的那個瞬間,輪胎扁了,整個車身都往外圍滑去,結果自然不用想,整部車包括全部人在內掉到山下面去了。
在巴士裡面,一個少女壓在另一個少女身上,在上面的那位少女看起來純潔無瑕,一頭紫紅色長髮披在肩后,顯得異樣的美。而下面的那位少女則透露出一股冷酷無情的感覺,同樣是長髮美少女,卻是全白的頭髮,眼神時不時透露出睿智。似乎是純潔無瑕的少女壓痛冷酷無情的少女了,紫红色长发少女已經說了三次對不起。冷酷無情少女問她叫什麼名字,接著說:“我叫風見一姬。”另外那位少女则慌慌忙忙地回答:“我叫周防天音。”雖然她們是同是女子籃球部的成员,但她們是第一次說話。通過談話發現她們都是高中一年級的學生。此時,天音還壓在一姬的身上,被一姬一提醒,天音馬上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又說了一次對不起。一姬面無表情地說:“聽好了,對不起這句話說得越多價值就越低,下次再說我就要生氣了。”然而天音馬上又說了對不起,一姬給了她一個無奈的眼神。
她們兩個順利的從巴士里爬出來了,發現巴士成側倒的模樣,周边是平地,再远一点就是无尽头的森林。一姬問天音:“該從誰開始救起呢。1、老師,2、你的好朋友,3、受傷的人。如果是你的話會先救誰?”天音立刻回答:“如果是風見同學的話,會從誰開始救。”一姬一臉睿智的樣子,說:“用問題回答問題會被當成傻瓜的,所以別這樣。”天音聽了之後頹喪了一下。一姬看著車子說:“啊,算了。那就先從部長開始救起吧。”天音一臉疑惑,問為什麼。一姬閉上眼,"我討厭她,關於剛才的答案,我選4,從討厭的人開始救。"然後一姬走向巴士,天音快步跟上她,“還有4,太狡猾了。”一姬雙眼無神,“當選項里沒有正確答案的時候,該怎麼回答,這就是一個心理測試的意義。”她們走到巴士前停下了,天音問:“為什麼先從討厭的人開始救?”一姬轉頭,“因為有十二個人啊,如果討厭的人留到最後,絕對會感到很麻煩的啊。”她们开始实施救援,成功地救出了其他人。
情況並不容樂觀,除了天音和一姬其他人都是一臉頹喪的樣子。這時一姬對站在旁邊的部長說:“我認為應該先從治療受傷的人開始著手,你覺得呢。”部長更是頹廢,閉上眼,“這樣的情況,你說我們能做什麼?”一姬斜眼看著她,“沒有保證,只要等待就會有人來救我們,如果你沒有能力主持這個場面的話,我可以來代替你。”部長睜開眼,瞬間大怒,手舞足蹈的對著一姬,大聲的說:“別自作主張,如果因為你的判斷失誤造成現狀惡化的話,你讓誰來擔這個責啊。”一姬平靜地閉上眼,“那麼這裡就交給你了。”部長立即反駁,“用不著你多操心。”天音在旁邊目睹了整個過程,眼睛越睜越大,似乎很驚訝。
部長轉身走向附近的一位少女,喊著:“葎,馬上對受傷的人進行應急處理。”葎走到部長的身邊,有点气急败坏,“這種事,我做不到,就算我家是行醫的,但我沒有這樣的知識。”部長挽著手,“別廢話了。快做吧。”身后的一姬舉手說:“坂下部長,可以申請探索周圍的許可嗎?”部長回頭,眼神較犀利,“別一個人擅自行動。”一姬轉頭對旁邊的天音說:“周防,能陪我一起去嗎。”天音恍恍惚惚地答應了。部長阻止道,“等等,風見。”最終一姬和天音還是去探索周圍的情況了。
她們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手機沒有信號,不能向外面求救。一姬叫天音把手機關機,省著電。一姬還帶著指南針,但是在這危急時刻,指南針也不起任何作用,附近有磁場偏移。一姬仔細觀察了周圍,得出結論,“周圍都是寸草不生的岩地,包圍四周的岩壁從結構上來看是不可能爬上去的,前方像是阻絕人們前進腳步的密林,毫無疑問是遇難了,情況變得有趣起來了。”天音覺得奇怪,“你說變得有趣起來了?”一姬背對著天音,“如果讓你覺得不太正經的話,我道歉。但是我覺得我把話說得從容一點,也就不會讓你感到更加不安了吧。”
畫面回到車禍現場,葎撫著下巴,看著周圍受傷的人,“老師應該是輕微的腦震蕩,稍微躺一下的話應該能恢復意識。廣崗的左小腿和右膝蓋骨折了。櫻井腹部割傷了,好像是碎掉的玻璃扎進去了。金田是頭部劃傷。”这时一姬她們兩個回來了,一姬看著葎站在那裡不知道做什麼,就問:“不進行治療嗎?骨折只要固定,傷口的話只要縫合,都是簡單的處理。”葎像是被戳到痛處一樣,不甘心地反駁,“別強人所難,都沒有器具,如果你覺得簡單的話你來做啊。”一姬爽快地說:“那麼,能幫我煮開水嗎?”一姬就開始著手治療受傷的人,天音問一姬:“你有幫人治療的經驗嗎?”一姬一邊動手一邊回答:“沒有,只有在書上看到過相關知識。”天音:“沒問題嗎?”一姬回頭:“我啊,明明覺得力所能及卻沒有去做,才是最大的後悔。那麼就是這樣,我挨個給她們看一下吧。首先從頭部受傷的金田開始。”天音:“因為討厭金田?”一姬:“因為傷得最輕,如果在治療輕傷的人的時候,重傷的人死掉的話,不就可以避免無謂的診斷了嗎?”天音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一姬,一姬:“為什麼不說話,這當然是開玩笑的,如果不笑的話我很難為情好嘛。”天音站起來,“你 有朋友嗎。”一姬咪著眼,笑了,“這個嘛,現在只有你一個吧。”
一姬終於把所有受傷的人治療完,基本上都是輕傷,最嚴重的就是廣崗吧,如果不去醫院的話...一姬覺得能做的都做了。突然一姬摔了一下,天音看到一姬的手臂紅紅的,天音這才意識到那是在巴士裡面自己踩的,一姬:“在發生事故前的一瞬間把安全帶卷在手上,為了應對衝撞才導致這樣的。”天音有點沮喪。所謂的欠啊,不讓人還才會產生更大的利益。這時,老師醒了過來,究察車禍的原因,一姬說:“估計那是卡車的貨架上掉下了什麼金屬片,然後我們的小巴士的前輪扎了上去的緣故,即使如此,如果在直線道路的話應該可以安全地停下來,雖然運氣很差,在轉彎的途中輪胎破損了,但幸好在這場事故中,我們至少保住了性命。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如何珍惜這份幸運才對。”部長提出在原地乖乖等待救援,天音也同意,但是一姬不這樣覺得,她覺得飲用水都不充裕,在這情況下她完全不觉得能安心地坐下來考慮事情,她的愚見是,趁現在精力充足的時候站起來,採取行動。部長一臉嘲笑的看著一姬,她不認為她们這些外行能在森林里活下來,令天音奇怪的是,一姬向部長道歉了,不再說什麼。
天音去問一姬為什麼要對部長抱歉,一姬原本那是故意反對一下的,如果她不插嘴的話,大概三天之後就會有人放棄,想要逃離了吧,但同时也承認了一姬的意見的是正確的。天音很驚奇這也想得到,她認為待在一姬身邊,連呼吸都很困難。之後她們一群人開始分配帳篷和食物,兩個人一個帳篷,食物先分配三天的量,當然,一姬和天音一組。就這樣,她們墜落的第一天夜晚過去了,同時這也是,那段生活在地獄底層的日子的開始。
墜落第二天,天音睜開眼發現一姬不在身邊,在外面跟其他人说了一些话之后,就去森林一邊做標記一邊找一姬。天音走在一望无际的森林,一姬突然出現了。原來一姬只是出去上廁所,順便采了一些能吃的草。天音覺得奇怪,“我們不是還有食物嗎,為什麼還要采草吃。”一姬覺得能保存的食物盡量保存下來,畢竟三天之內她們不一定能從那個森林逃出去。一姬認為現在盡量忍耐,還不到能逃出去的時候。一姬向天音承諾,自己不會丟下天音自己跑掉的。她們就這樣愉快地約定了,一種叫做友誼的東西在悄然生長。
天音和一姬在河邊裝水,她們玩耍了一下,一姬不慎掉落河裡面了,就在這時,她们聽到天空中直升機那獨特的響聲,她們很快的回到原地,看到所有人都在那大聲喊叫,以便能讓直升機裡面的人能發現她們,天音看到這樣,趕緊跑到巴士裡面,一直按着車鈴,然而带着希望的直升機還是飞走了,再也沒有回來,沒有發現她們這群落難的人。
墜落第三天,因為炎熱,鹿內前輩們的遺體開始腐爛,老師把三人的尸體搬到森林里去,等到救援來的時候,不知那三人的遺體還有她們究竟會怎麼樣呢。在只有天音和一姬兩個人的時候,天音哭著對一姬說她想回家,一姬過去抱著她,“沒關係,放心吧,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回家的,我向你保證。”
墜落第四天,食物開始配給制。墜落第五天,一整天都在下雨。墜落第六天,在帳篷內,葎發現少了一根胡蘿蔔,不知道被誰偷了一根,這時天音跟一姬進來了,葎正不知所措,然後一姬想了一個辦法,把胡蘿蔔切成一片一片的,擺成十一根的樣子,問題解決。
墜落第七天,帳篷內,部長在強行給廣崗餵食物,廣崗因為骨折,而不能自由行動,整個人都包在睡袋裡面,只露出一個頭,廣崗不願意吃食物,但是部長認為不吃食物不行,一直在勸說廣崗,而广岗一直拒绝。在一旁照顧著櫻井的一姬這時已經看不過去了,說:“強迫別人做討厭的事,除了欺負還能是叫什麼,如果想在弱者面前裝好人的話,稍微展現出為他人著想的樣子來怎麼樣,這裡已經沒事了,請你回到自己的帳篷去。”部長一臉憤恨地看著一姬,走了。一姬走過去廣崗那邊,想打開睡袋,然而這時候廣崗阻止道,拜託一姬不要打開睡袋,快哭出來了。一姬叫天音出去燒開水,在天音掀開帳篷的那一刻,她突然驚奇地停住了,這時候她才發覺原來廣崗尿濕了,現在的廣崗連站起來都做不到,一直拒絕用餐的理由,因為不想排洩,所以才不想吃的,就是這麼回事。裡面的廣崗一直在哭,一姬安慰她,“用不著在意,因為只要人活著,這都是理所當然的本能。”
墜落第八天,天音和一姬走在森林里,她們聽說老師明天要進森林裡面,在探查周圍的情況的時候,好像找到了下山的方法。一姬說,“如果出現了要犧牲我自己才能保護你的情況,我會不顧一切地保護你的。”
墜落第九天,依舊是大雨,老師帶著一半的食物向森林出發了,并還說“我一定會叫救援來的。”但是大家都不太相信他。食物已經減半,要盡量出去找食物,現在大家都盡自己所能吧。用這樣的話欺騙著自己,還是能感覺到極限已經快到了。
墜落第十天,還是下大雨,“只要聽到雨水打帳篷的聲音,就會感到煩躁,無法滿足的空腹感,也增加了我的煩躁。”天音在日記中寫道。一姬拿了一盒蝸牛叫天音吃,天音嫌棄地說:“又吃蝸牛,我已經吃膩了,我想吃蟲以外的食物。”然而天音還是無可奈何地吃了蝸牛,为了活下去。她們走去廣崗和櫻井的帳篷,一姬扯開包著櫻井傷口的布,傷口成紫色,可怕的是還有幾條蟲在蠕動。一姬看到驚了一下。回頭叫天音燒開水把廣崗那邊的布消毒一下,幫廣崗擦一下身體,樱井这边她会处理。廣崗說她想死了,天音:“沒事的,只是長了一些黴菌而已。”廣崗生無可戀,“渾身都好癢,我覺得自己不太正常了,我受夠了。”天音:“忍一下,馬上就幫你擦乾淨。”擦完之後廣崗覺得舒服多了,天音一直在安慰廣崗,广岗似乎得到了一点安慰,说就算死也要报答天音。
墜落第十一天,伊吹在外面淋著雨手舞足蹈地在唱歌,她偶爾會變成這樣子,偶爾又會正常,一姬猜測是因為節食導致維他命不足,再加上現在嚴重的營養不足,開始給大腦功能造成障礙了。而古森她有一隻寵物狗阿里歐,阿里歐發燒,她把自己的食物都阿里歐了。大家漸漸的虛弱起來了,這樣下去所有人肯定會死的。老師離開這裡已經兩天以上了,依然沒有救援,老師也沒有回來。即使如此,大家的心中的某處,還相信著,期待著奇跡的出現,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變少的期待,不久就被冷酷的現實所取代,她們僅僅是為了生存下去,就已經拼盡全力了,餓了的話就吃雜草和蟲子,渴了就喝生水,不斷地尋找著能吃的東西,除此以外的時間,一邊撫摸著腹瀉的肚子,一邊裝作睡著的樣子,如果運氣好成功睡著的話,就能夠忘記痛苦了。
墜落第十二天,古森的阿里歐死了,大家圍著阿里歐,說要好好埋葬它。但是一姬突然說:“哎呀,不吃了嗎。”大家猶豫了一下,都在忍著悲伤,还是忍痛吃了阿里歐。這是阿里歐最後的貢獻了,她們猜拳誰去把阿里歐加工成肉排,是葎輸了,但是她看著狗的眼睛下不了手,一姬就拿起石頭砸向阿里歐的眼睛,血蹦到一姬的臉上了,一姬还一臉無所謂的用手擦掉血。葎覺得這太殘酷了,她做不到那樣子,一姬只好拿起刀肢解了阿里歐。嘴巴很久沒有嘗到肉的滋味,好吃得讓她們眼前犯暈,雖然只有一口的量,但每個人都為這份營養而流下淚水,吃的時候恨不得把骨頭都咬碎,古森也是,雖然泣不成聲,但還是一邊抽著鼻子一邊咬了下去。因為這一口肉,她們得以生存下來,就這一口肉的滋味,想必她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吧。
墜落第十三天,古森吃了花芽后,倒下了。大家都雙眼無神,伊吹因為維他命不足而意識混亂的時間增加了,櫻井出現了敗血症的症狀,而廣崗則連反應都沒有了,已經是極限了,如果就這樣閉上眼睛,心臟能停止跳動的話該有多輕鬆啊。一姬說:“現在放棄還太早,現在還不是地獄,這個世界仍然存在著我們繼續活下去的價值。”
墜落第十四天,已經餓到極限了,之前稍微嘗到的一點肉,反而增加了對食物的念想。這時,老師終於回來了,只不過是顛笑著回來的,整個人完全消瘦下去,一直大笑,宛若疯子一样。當天傍晚,廣崗咽下了最後一口氣,老師說:“我挖個洞把她埋了吧”,陰沉地抱著她的尸體往森林走去。她們所有人都開始變得奇怪起來了,如果要說的話,就是瀰漫著一種無可奈何的氣氛。
墜落第十五天,人只要活著就會死去,這是這個世界絕對的規則,今天,櫻井和古森死了,櫻井是因為敗血症,而古森是自殺,她們已經沒有悲傷或是憐憫之類的心情了,老師依舊面無表情的抱著她們的尸體往森林走去,她們只會想到又可以多出一個人的口糧了。金田前輩開始吃傷口處的蛆了,她已經完全不正常了,為了逃避恐怖和飢餓,她們開始考慮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如果有人代替我死的話,我們也許就能活下來。她們互相對對方說,你快去死吧。然而,就在此時,部長出現了,手裡還拿著一盒肉,“不可以死啊,老師抓到鹿了,吃了這個,打起精神來。”她們看到那個肉,馬上拿過來狼吞虎嚥的吃了,畫面轉到老師,戴著眼鏡的他,眼鏡泛著白光,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天音拿著肉去找一姬,叫一姬吃肉,一姬拒絕了,不想亂吃肉而得了肝病,她還不想死,如果活下來還要遭罪的話她也不要,天音不忍做出背叛一姬的事,所以狠下心,放棄了那些肉。
那天夜裡,天音正在睡覺,一姬小心地叫醒她,一姬背著書包,掀開帳篷的一角,叫天音過來看,是部長和老師走向森林的背影。一姬說現在就是機會,從這裡逃出去吧。靠自己逃出去吧。天音很疑惑,那其他人呢,一姬說:“聽好了,天音,不能帶著鬼一起走,明白嗎。”一姬就拉著天音走了,說:“現在就讓你看到全部的真相,絕對不可以大喊大叫哦。”她們走到一處,停了下來,天音看到部長和老師居然在啪啪啪,老師的聲音已經不正常了,很疯狂的样子。天音捂住嘴巴,睜大眼睛,那兩個人,原來是這種關係啊。一姬:“再好好看看周圍。”月光剛好在这时照了進來,天音的眼睛成驚恐狀,一不小心後退大聲叫了一下,她看到死去的前輩們的殘肢,只剩下衣服,老師马上發現了有人,回頭大喊:“誰啊。”那眼睛已經不能稱之為人眼了,說是怪獸的眼睛也不為過,發著紅光。一姬立即拉起天音就跑,無奈老師在後面緊追,天音一邊跑一邊想,眼睛睜得大大的,意識到她們吃的那個鹿肉原來是前輩們的尸體,情況已經不受控制了,互相殘殺的戲碼要開始上演了。老師一邊咆哮著,一邊追她們,差一點就要抓到天音了,一姬停了下來,向老師用力地打了一拳,老師臉都扁了,慢慢地倒下了。她們繼續逃跑,天音不敢相信這種事情,她覺得一定是夢,一姬說:“最好不要再認為那些人是人類了。”她們兩個在急速奔跑中突然停了下來,原來是看到佐久間前輩,天音发现原来這些人都知道部長和老師的事,她不敢相信。一姬比較果斷,“我已經說過了,天音,不能帶鬼一起走,這些人已經無法回到人類的世界了。”天音:“騙人,這種事情一定是騙人的。”一姬拉著天音跑開了,一姬邊跑邊對天音說:“聽好了,天音,在這裡的已經不是人類了,而是動物,獅子吃斑馬是理所當然的事,斑馬不會因此生氣,也不會因此哭泣,弱肉強食,這就是規則。”天音放開了手,跪了下去,抱著自己,大哭了起來,一姬:“閉嘴,我不是說了嗎,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所以你不需要有任何擔心,明白嗎?”剩下的人都在尋找她們兩個,已经在她们两个附近了,很快就可以找到她们,究竟是人性泯滅,還是上當受騙,不論怎麼樣,那些人已經回不了頭了。一姬拉著天音繼續跑,天音被樹枝擋住摔倒了,天音放棄了,叫一姬一個人逃吧。她已經不行了,太害怕了,動不了了。與其被她們抓到殺死,她覺得還是死在這裡好了,她從書包里拿出刀來,準備自殺。一姬抓住她的手,“這個角色由我來當,我意思是,由我來做誘餌,聽好,天音,仔細聽著,這裡面放著我之前藏起來的糧食和鹽,還有這個,上面寫著能夠活著逃出山裡的辦法,你要認真看,不要放棄,不斷前進吧。”一姬把書包給了天音,天音不敢相信,為什麼一姬要丟下她,一姬向天音承諾,她不會死的,總有一天會再見面的。天音叫一姬一個人逃吧,她已經累了,已經不行了。一姬:“只要聽我的話,就沒什麼需要擔心的,來,站起來。好了,快走,絕對不要回頭,快點。跑起來。”天音回頭看了一姬,哭著跑開了,她一心想著活命,拋下了一姬,她想著一姬會被活生生殺死,一定會,被用最痛苦的方式殺死,為了救她這種膽小的女人而犧牲了自己,天音突然停下,回頭叫了一聲一姬,她最後一眼見到的一姬,沒有哭喊,也沒有用怨恨的眼神瞪著她,只是在微笑,這就是命運,這就是規則,所以用不著在意,她的笑容似乎在這樣說道。此時一姬是被兩個人抓住的,然後被咬了一下。天音又大哭著跑開了,嘴上說著:“原諒我,一姬,原諒我。”
墜落第某某天,自那之後,不知過了多少天,一姬的包里放的應該是她之前偷藏起來的膨化點心,但是天音完全沒有去碰它,因為如果運氣好,一姬逃了出來,追上她的話,她打算全部還給她的,如果敗在這裡的話,她覺得自己就和那群餓鬼沒有區別了,所以就沒敢去動,她只是,不想讓自己這條被一姬救出來的命白白浪費,只是這麼想著,一直在森林中徘徊。她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手上有好多頭髮,她開始掉髮了。突然天音前方出現一姬的幻影,接著出現其他人的幻影,天音覺得,這是幻覺,大家一定是在引導她去往天國,她叫她們等等她,她現在沒辦法正常走路,突然那些幻影向前方飛去,天音立即招手,“別丟下我,喂,大家。”她向前倒在地上,閉上眼,但是又马上睜開眼,因為她聽到了車子的聲音,她不敢置信地起來向前走去,終於走到了馬路上,“不會吧,這是真的嗎?”天音看到馬路那邊有大片蔬菜地,天音馬上跳到那個地方,拿起蔬菜就吃,狼吞虎嚥,邊哭邊笑,就這樣,她犧牲了很多東西,一個人,悲慘地幸存了下來。
媒體把從事故中幸存的天音熱捧成了奇跡般的生還者,但很快就開始猜疑她幸存下來的理由。周圍的同學問她,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活了下來,太惡心了。天音受不了周圍那種質問她的聲音,午夜徘徊,經常深夜夢到女子籃球部的那些人,噩夢連連,以至於天音要去看心理醫生,周圍沒有人認可她的存在。
故事已到尾聲,我看完這個之後,居然會睡不著,腦中一直回想著那些畫面,這還是第一次,講真,這並不恐怖,也沒有什麼特別突出的,然而我還是忍不住要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