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日常与朋友、同事闲谈,常常会天南海北讲各种见闻,其中不缺引人深思的故事。笔者利用空闲时间将其整理面世,希望世人引以为鉴。
本故事发生在湘黔交界之处的某山村里。
在一阵阵喜庆的唢呐声与锣鼓声中,一队迎亲的队伍走到阿三家大门前,一阵鞭炮声后,接亲婆掺着新娘的手从人群中缓缓走进了阿三家的大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阿三成亲了。
阿三成亲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事情。谁也没有料到阿三会娶上个貌美如花的老婆。穷山沟里飞来了金凤凰,这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媒婆的伶牙俐齿。当然,阿三也不是一坨臭牛粪,除了日常的农活,他还能拉上一手漂亮的二胡。他老婆虽然有仙女般的美貌,但却没有仙女的家庭背景,从更深的山里嫁出来,与阿三也算得是门当户对。那时候,看着自己漂亮的老婆,阿三整天高兴得笑呵呵的,似乎浑身都是劲。新婚燕尔,只要男人有劲,女人就有无边的欲望。可惜,在那年代,欲字少了粮,就成为了欠。在入不敷出的情况下,男人的精力便被女人的欲望渐渐耗尽。或许是身子被过度淘空的缘故,原本还算强壮的阿三,自从娶了老婆,身体日渐消瘦。
阿三有一个爱好,喜欢打牌,常常在家里聚上一帮人,不是学习54号文件,就是天九地八和五的弄到三更半夜。他老婆也常常围着桌子坐着观战,时不时也顶下缺。牌桌上有牌,牌桌下有手和脚。那些去围阿三家牌桌的男人,大多怀着偷腥的想法,这时除了在牌桌面上拼手气,在牌桌子下面也拼起了运气。时间一长,阿三老婆便暗暗与别的男人进了欲望的天堂。
初时的风吹草动并没有引起阿三的注意。等到狂风暴雨来临时,阿三又成了一个软骨头。都说牌桌上输钱,阿三却在自家的牌桌上“输”了老婆。软弱的阿三没能扭转乾坤,力挽狂澜,他老婆变得越来越放肆,她的出轨行为逐渐从黑暗中走向了光明。更要命的是阿三老婆似乎还有“做媒”的爱好,听说将一个黄花闺女也拉下了水。就这样,阿三头上的帽子越戴越绿,头活得越来越低,脸皮活得越来越老。
几年后,随着国家进入改革开放的年代,深圳成为了许多人的梦想天堂。无论是山里还是山外,年轻的男人女人们竞相奔向那个新开放的地方。本来就不甘寂寞的阿三老婆,也很快抛下了幼小的儿子,同阿三一起去了那个创造传奇的地方。那年年底,阿三回来了,只是没有看到他的老婆。直到邻里其他同去深圳打工的人回来,村里人才知道阿三老婆在深圳弄出了大动静。就在那粉红色的梦幻中,阿三老婆终于完全脱离了他的生活。深圳确实是个创造奇迹的地方。它不仅创造了无以想象的财富,同时也成就了数不清的故事。只是对于阿三来说,深圳成了其婚姻的终点。
从此,阿三便一直在家守着他曾经的美梦,孤独地睡着那张曾经充满了温柔和创造了不少故事的床,痛苦地想象着他老婆在远方不时更新的温柔。他结婚时的新房逐渐变成了破烂不堪的危房,阿三也逐渐从当年血气方刚的新郎变为饱经岁月创伤的老农民。
生活的戏弄往往超乎人的想象。就在前几年,听说那个女人又嫁给了十几里外的某个村干部,当起了一个公司的老板娘。他儿子也远离了阿三的生活,带着刚结婚不久的老婆投奔了那个老板娘。
每次看到阿三现在的样子,大家心中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男人啊,如果没有能力管住自己的老婆,最好不要将漂亮的姑娘娶回家,否则,弄不好只会给自己带来无限的麻烦。比如那个卖烧饼的武大郎,自己长成那幅德性,除了卖烧饼,便没有其它的本事,更不会耍刀弄棒,为什么偏偏还要娶了潘金莲,弄得自己死于非命?都说男人要有担当,要善待自己的老婆,然而,又有多少人能够理解男人在善待老婆的同时,管住自己的老婆也是对社会的一种责任担当,也是对社会道德的一种维持呢?对于这个简单而又复杂的道理,我想阿三这一辈子是无法理解的了。他永远也没法明白正是因为自己缺乏这种担当,他一辈子的幸福才会在对老婆的放纵中化为了乌有!
当然,即使女人再漂亮,即使社会变化得多快,如果每一个男人多一份安心、对别人家女人的老公多一份尊重,或者像阿三这类的女人能够安分于已有的生活和男人,那么,阿三们也许就能抱着那个娇美的身子温柔一辈子,社会也就会多许多和谐,少了许许多多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