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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辰时——
“哐——哐哐——哐哐哐——”于妮拉高被子蒙住头,并不想理会扰人清梦的杂音,奈何制造噪音的人锲而不舍。“哐——哐哐哐——”
火大的于妮光着脚就下了床,几步走到门前,拉开门就是一声吼:“大清早的吵什么吵!”
飞黑了脸,吼了回去:“连爷都在车上等你了你居然还没起床!”
于妮被吼回了神,记起她现在就是个暖床的,瞬间白了脸,完了完了她居然让金主等!也顾不得关门,急匆匆就开始洗漱收拾。
铁青着脸的飞下楼,刚走到车前要告诉君臣可能要晚些上路,就发现吼了他的于妮已经夹着包袱冲了过来,直直撞上了他。车身高度也很是凑巧,虽然他反应极快地伸手阻挡……咳,他的重要部位还是结结实实撞上了车辕。
“砰——”君臣只觉得马车剧烈震动了下,撩开帘子,挑眉:“这是怎么了?”
落在君臣眼里的,是飞扭曲的脸,目里是熊熊升腾的怒气。往后扫了一眼,紧跟在飞身后的是披着发正揉着额的于妮,再后面……是忍笑的白和眼里带着笑意的言,言都笑了不必回头也知道落的表情。
“诶你挡着我做什么!”于妮揉着额头,这棺材脸身上的肉也不知是不是铁打的,撞得她脑袋还有些晕。
“我挡着你?”飞没有回头,也就君臣和落看得见他额头暴起的青筋表明他在极力压抑了。
“当然啊!你是不是想我被连爷嫌弃然后丢下我!你说!”想到他挡自己的路的阴险用心,于妮伸手戳飞的背戳得很用力。
“你放心,”飞深吸一口气,慢慢转过身,“我就算丢下你,也会给你打上一副厚棺椁。”
于妮这才发觉不对,手指僵住,抬头,才发现飞的脸色已经不能简单用不好两个字形容了,不自觉咽了口唾沫。暗恨自己不清醒的脑袋怎么就忘了他惹不起,连忙讨好道:“飞大爷……小人还没睡醒犯浑呢……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飞没吭声,怒气一点没减,眼神里满是暴虐。“飞大爷……小人有眼无珠……您就饶了小的吧!”于妮又使上了昨天的招数,狠掐了自己一把,含着泪做小伏低,可惜全无作用,飞的眼里仍旧是只增不减的怒气。
就在于妮觉得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君臣及时开口:“咳,飞,启程吧。”于妮再次觉得主子真真是天底下最温柔善良的人!飞铁青着脸,良久才从牙关里挤出个是。
于妮松了一口气,嗖地就窜上了车,从君臣身边硬挤了进去。君臣哭笑不得,放下帘子不再说话。飞的眼扫过咧着嘴的白,杀人的目光让白噎住,忙窜上车,低头装乖。“哼。”飞翻身上马,当先行去,一行人晃悠离了城。
“呼……”于妮钻进车就坐在了地上,拍了拍自己受惊的心脏,才对上君臣兴味的眼,不自觉又往后缩了缩。刚刚她让飞一吓算是彻底清醒了,审时度势的眼力劲已经回来,不会以为他的打量只是有兴趣,开口自首:“连爷……小的错了……”“我看你也没觉得自己有错么。”君臣弯身往里走了走,半躺在卧榻上。
虽是为算账而来,君臣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古离也并不小气,所以马车其实相当宽大精致。除了容一人安眠的卧榻,还有茶几火炉,就算如此,另一侧还是能容一人平躺有余。不说卧榻上锦缎绸被,马车里铺的也是圣天皇宫专用的地毯,不过是于妮不认识而已。茶几下的暗格里还放着糕点茶叶清水,还有几本君臣拿来解闷用的兵书,可以说是相当周到了。
于妮放下包袱,谄媚地上前想给君臣捏腿,君臣却避了开,于妮只好拿出一贯的伎俩装可怜:“小的……小的只是许久没有安睡过,也从来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被褥……”君臣就拿眼睨着她,不说话也没除笑容外的表情,和昨天树林里的笑容如出一辙。
于妮只觉得背上毛毛的,还是坚持原来的说辞:“所以才一时贪眠,起晚了,耽误了主子的行程……”帘外驾车的白听到于妮的解释,嗤之以鼻,起晚了?是压根没睡!昨天睡她隔壁房他可是听她念了一宿发财了如何如何,直到寅时才消停,如今倒是在连爷面前睁眼说瞎话!飞等人虽不及白离的近,习武多年耳聪目明自然也听得到,昨夜她在房内的念叨也都是听在耳里的,一个个也抽了抽嘴角。
“如此说来,倒也情有可原咯。”君臣随手取出暗格中的兵书,翻看起来。“小的不敢。”于妮低着头,心下忐忑,昨天虽觉得他人不错,但也知道他并非她原本意识到的单纯好人,实在摸不透他的想法。君臣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这个乞儿虽不听话,不过是个玩物,不值得他耗费多少精神,只淡淡叮嘱:“于妮,你记住,不听话的奴才,没有主子会喜欢。”“是。”于妮应得爽快不过是应付君臣,现代自由的观念让她无法苟同这里的尊卑之差。
于妮被抓了次包,之后的路途很是安分了几天。君臣一行按原来的行程往京城去,路上“老鼠”层出,于妮虽不是这的原住民,也明白自己跟着的人如自己当初所想身份不低,越发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