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 ,我的手臂 ,要从我这里出发 ,才能到达你 。如果你愿意 ,它们就会像藤蔓缠绕你, 如果你还愿意 ,我的心也会跟过来 ,和你的跳在一起。
2017年7月23日,晴。
01
又是我一个人行走,赴你一场文字之约。 你说,不要再写了,够了,可它们还在,还有那么多,仿佛是从一个伤口里淌出来,汩汩往外淌着。不知要淌到什么时候。原来,我的身体里,藏着的那些叫做忧伤,疼和爱情的东西,竟是那么多。 是我入了魔,还是怎么了?无时无刻想要倾尽我的所有。 那些像高高挂在树林里的蜂窝一样的爱情,在寂静如流水的时日里,它们在默默繁殖,变化,越来越庞大,我竟不自知。而这一次,碰巧触及了它,受到惊吓的峰子,都要一起飞出来,我根本控制不了,我只能任着它们,慌乱的飞,横冲直撞的飞,不顾死活的飞。那么,在迷乱的蜂的影儿面前,让我悄悄的祈祷,祈祷它们归于安宁。 它们或许会安宁,在某一个西天里漫着橘红云霞的黄昏,它们会一一安息或安眠。 可我还会安宁么?我感觉得到,我的心还是终日的狂乱。我的血管里流的已经不再是血 ,而是汽油,我要在漆黑的夜里,举着小火焰去靠近你,我要怎样的小心,才不至于点燃自己。 可你在哪里呢,我的一场浩劫,似乎你也救不了我。
你救不了我,我终将向更深处堕落。
02
又一次在最先的晨里醒来,天还黑着,但一定是过了午夜的,窗帘上染有一层稀薄的白光,空气里尽是寒意,我醒了,心亮起来,有美丽的心情,像赴一个约会,像要去一个地方见你。 其实,你在的。你就在我身边躺着,你在睡,你的呼吸里有远山的青绿和雾。你背对着我的身体里有风的呢喃和悠长的轻叹。我与你触手可及的距离里有茫茫天涯路和流年的一去不复返。你还在的。在我的心里,我爱着你,从来都像第一次爱上你。只是,我们已是旧相识,很旧很旧了,旧得你快忘了我的容颜,忘了我爱你。其实,你还在的,你在我此生的文字里,秋月夏花,草青叶黄,你都在那里。那里,我和你一起在夜里拥抱着,凉风如火,有日月辰星为伴。那里,我的头抵着你的头的时候,我从没悲伤过时光的去或留?那里有很多的星辰,山岗和雨天,那里有最初结识的青石路和小河水,无论岁月怎么变迁,我们手牵着手,一直在。
你在的。可亲爱的,你告诉我,我还会有多久?
03
你睡在我的左边
同时
你睡在我的心里
和睡在我的文字里
常常
我的手臂
要从我这里出发
才能到达你
如果你愿意
它们就会像藤蔓缠绕你
如果你还愿意
我的心也会跟过来
和你的跳在一起
如果你不愿意
它们就会原路折回
收起它们后
我便会来到一场文字里与你相遇
那里
有最初相遇的你
无论夜昼
无论我做什么
你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