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问我:“你会不会有写不出的时候,你每天都阅读吗?”
我会很直白的告诉他:“没什么可写得时侯,也正是我放下笔开始静心阅读的时候,这种感觉很好,也没什么可强求的;至于我每天有没有阅读,那是必须的。时间宽裕就多读会儿,没时间就尽心做家事,心态安然。”
为什么会坚持,也只是缘于一份热爱吧。有时翻翻自己写过的手迹,竟透着一丝丝欣慰,那是我生活的印迹呀!
古人有云:“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痴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
想来长养一份自身之所爱,哪怕不能登大雅之堂,也足可以自娱。藉着长远的时光里,内心宝有一份追逐、一个奔头、一种方向,从而将那些零散的时间,都集结成了一篇篇文字的画面,承载着一段段岁月之歌。
安然于时光的隧道,不浮不躁、不急不徐。蓦然回首,至写文以来,自我的天地已悄然发生着革新转变。无论是穿衣风格,还女性的气质容颜,都随着文字的薰陶而愈加素淡、清雅。不再寻求什么华丽的妆容,一次次淘汰精捡了些许的衣物,那些不对味、不够搭的陈年旧服果断送掉,寻找新主。新买的衣服至少没那么重的俗味了,有了自身的定位坐标。
家中该清理的杂物、书柜、拐角经常性的来一次全新大扫除,那一份明亮、洁净,真叫人住着舒坦。
世界之丰富,人世之广博。使生在尘世的我们簇拥着几许幸运与美好。比如唱歌、比如跳舞、比如美食、比如健身、比如探险、比如旅行、比如写文、比如演说……真是万般世相、百家争荣。
这么美好的事物,为什么不择一样而行,去坚守一份自己的所爱呢?
而写文,就是我最美的坚持。
孔子有云:“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我虽不才却也历经着自我的一番喜乐哀愁,足可以在一份寂寥的时光里,用一笔一画去参透人生,写尽沧桑,诉尽离愁,吐露我心底的那一丝温柔。
还记得那个夏日清晨,我步入老家的农贸市场。因是刚搭建没多久的钢构大棚,处处洋溢着一片升腾繁忙的景象。有出摊贩卖疏莱的乡亲乡邻、有刚刚送至市场的野生龙虾鳝鱼、有各类风味的面点小吃、有杀猪卖肉的小商小贩、有正运往市场的家禽水产……整个市场井然有序、络绎不绝。更有大妈大爷聊着今日的菜价,不同的摊主摆放着齐整的货品,他们喧笑着、忙碌着,对每一个早市都寄予了丰厚的期许。
我一个人留连其中,看着每一个人、阅着每一处景都心生欢喜。其间我驻足在一位手工制做油榨馓子的摊主面前,被她娴熟的手艺所惊叹。
只见是一只很宽大的面盆,里面卧着满满一盆如同快子那般粗细的面线,一圈圈盘起来没有断痕。女主人用双手一扯,来回盘于双手之间,仅仅几个回合再一拉对折,丢入一边的油锅之中,一把馓子就成形了。这边的帮工用两只长柄的快子,稍为拉一下油锅内馓子的长度,再翻个身夹起,一把黄灿灿的焦酥香脆的馓子就出炉了,仅仅一两分钟的事情。
再看她一边忙着手中的事情,一边同身边的三五个老者聊大天,根本不影响做工。我听了一会,大致是谁谁家的住宅有凶相,出了些事故,经某人介绍再到某某之处,找寻一位看地的大师,那说得可都是神语……大妈一边精彩地描叙,一边夸大其词。
面对如此的街头新闻,虽是热闹还是一笑而过吧。不过,我还是随手买了一包刚出炉的油榨馓子,做我的美味早餐。
对面邻村的大婶,更是吆喝着我买上几杯现榨的豆桨,回程用馓子泡豆桨,那可是一种久违了醇香。
静下来细细思量,是写文无形之中修炼了我一颗敏锐的心,去体察万物、觉知生命,有一种激情、有一种情怀随时随处都有景可写、有情可述。
见到似曾相识的邻里也都会点头莞尔一笑,上前打声招呼,这在往昔我是做不到的。以前的我忧郁闭塞,似有着载不完的生活压力,迫得我好累。更何谈什么灵魂有香气的气质女子,是再次拿起手中的这只笔,透过写作慢慢地梳理,一次次剖析、一次次唤醒、一步步找寻,方更清晰地照见那个明心见性的自己。
写作可以治愚,写作更可以治病。那是一场心病,也唯有通过文字的倾诉,方可以治愈。
诚然,写作虽有万般的好处,却也有不想写、懒得写、功利的写……松散撂一边的时候,但是我知道,有一天我依然会拿起笔,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倾城书写,以找寻那生命里失落了的真。
写作虽不是我的职业,更不是我赖以生存的根本,却是我一生追随的欢喜;是疲惫时全力的仰望,且欢笑时奋力的前行,是灵魂深处的一首赞歌,是生命有奇迹的一朵圣洁之花,是浮世的一抹清欢,更是茶余饭后的一项品读乐遣。
我有幸步入文字的丛林,左手拈花,右手执笔,一路探寻,以期许遇见那个更美好的自己。
许多时候,我们能够不懈地坚持,不就是想要交付给自己的人生一份满意的答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