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个人如果决定遵循他内心的想法去活着,他要么成为一个疯子,要么成为一个传奇。
1.
以前有一个人给我发了这样一条微信:“真的,或许你需要的是”
这条微信,只有开始,没有结束,我甚至连追问都不能,因为我知道,他想要的是,我自己去回答。
有点想哭,这个时候。
你需要的是什么?
这是一个很古怪的话题,古怪到没人能给出答案,所以从本质上来说他是无解的。就像你是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君王,你的一句话就能让别人战栗,但是你却只想在露天的沙滩上买防晒油,顺便再给女顾客抹上,你会觉得这样才是生活。但是别人会很不理解,你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君王,站在权与力的巅峰,可是你却想干这种平民才干的活,除了疯子,神经病以外没什么能给它安上一个好理由。
可是很多人心里,都住着一个疯子。
我初中有一个同学,他的成绩每次出来都是年级前三,尤其是英语还特别好。那时候我和他玩,和他玩什么呢?就是那种奥特曼打怪兽的游戏,游戏的规则就是一个人扮演恶龙或者魔王,另一个人扮演骑士或者救世主。我们两个一下课,就像挣脱了现实的枷锁一样,来到了一个奇妙的剑与魔法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我们硬碰硬,大声呼唤神的名讳,想象着有某种力量加持在身然后嗷嗷叫着向对方冲去。别人看我们的样子,就像看两个幼稚的疯子,眼中有着止不住的轻蔑。可这些,我们都不在意。
后来上了高中,他去了外国语,我去了周南。到了这会儿,没人再陪我玩骑士与恶龙的游戏,口中的口号也变成了考一个好大学。骑士与恶龙收拾了一下行李,带着以前的记忆,向我挥手告别,我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他们说,可能会回来,也可能永远不会了。后来我跑去和他联系,问他,你的公主呢?他无奈的笑笑,低声说了一句,走了。
他们走了,高中三年,再也没回来过。
等我们上了大学,他去的是Lvy league,我来到了重庆。九月份开学那天,他兴奋的告诉我说,他的公主又回来了,这次她穿上了一层甲胄,骑着一匹骏马,问他愿不愿意做她的扈从骑士。我说,小屁孩,我的恶龙还没回来,因为在这里依旧有人嘲笑这不切实际的梦想,但是我决定把它找回来。
他在那边长叹了一口气说,Good Luck。
2.
不久前采访了一个人,她创立了自己的企业,每天都忙着开各种会议以及招人,有时还要兼职充当客服,但是努力终究还是有回报,她的事业一直蒸蒸日上。我问她:“你是想做到业内第一吗?”。电话那头的她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我并不想做到业内的第一,我只想去巴黎卖香水。”她给我解释到,她最喜欢的东西就是香水了,而世界上最好的香水都在欧洲,尤其是私人制造的。可是欧洲有一个奇怪的规定,很多好的香水是不准带出欧洲的,只能在欧洲的范围内使用。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所以她想的是,某一天,这家公司被别人收购,她第二天便收拾好行李买上机票飞往巴黎,去追寻她梦寐以求的香水。
我叹了口气,在心里默默的说,真是一个疯子。
可是就在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找到了同类。我和她一样,做着手上的事,有时候可能并不是我想做的,但是我却一定要把它做好,只因为我相信某天我能用到它来达成我的梦想,能在机会来临的时候做好准备。
而很多时候,当一个学文科的去写代码,一个学理科的去写诗,他们做的事都完全超出了别人的固有认知,在这种情况下,你很有可能遭到很多人非议,一些看上去比较有经验的人会跑过来告诉你说,你这样不行,是在自己作死,然后怒斥你,你有见过文科写代码,理科去写诗的吗?!然后当你用陈坤极和翟永明的例子打脸,他们又多半会训斥你说什么胡话,因为在他们的认知是拒绝接受这种打脸信息的,世界就应该是他们看到的一成不变的样子。
而这个时候,能理解你的人往往都是少数,甚至很多情况下你都是孤立无援的。而慢慢的,你会迫使自己变得冷酷无情,不再去理会他们的叫喊,你会变得越来越强大,但也同时越来越孤独。
孤独没什么不好,如果本身不喜孤独却偏要去舔舐,那就会被孤独所吞噬。
3.
一位前辈请我喝咖啡,美式的,苦,但是不涩
他说:“咖啡的味道分前中后三味,'前'是你舌头尝到的味道,'中'是你到喉咙时候的味道,'后'是喝了之后要再喝一杯清水的味道。”
他说他的第一志愿是平面设计,但是被老师做了手脚,调去了摄影。
那就学吧,他淡淡的说道。他说他的烟瘾就是那时候染上的,因为他除了吃饭几乎每天都待在暗房里晒照片,那时的摄影不像现在,即拍即有,而是要慢慢的等,等上一根烟的时间,它的轮廓才会慢慢浮现。
他说,很多人都觉得我画面感很好,随时都能拍出好看的照片,但是他们不知道,在刚出来工作的那两三年里,他按坏了三个相机,每部相机快门键的寿命大概是15万次,他整整按了45万次,拍下了45万张照片。
天分这种东西我是没有的,他点上一只烟,吸一口吐出来,我有的只有勤奋。
而当他在广州的摄影圈子里面越来越牛逼的时候,他下了一个没人同意的决定,来长沙做一家平面设计公司。他给我说的时候很平淡,我以为他会绘声绘色的讲出来。
他们都觉得我疯了,他说,又吸了一口烟
“弯腰皇冠是会掉在地上,而你可以把它捡起来再戴上。”
4.
三个故事,你发现了什么没有?
没错,这三个故事的核心,其实都是这些人无法被别人所理解。尽管我们有着不同的年龄层次,我是学生,其他两个故事的主角是创业者,但是我们都很难被人所理解,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个例问题,而是一个普遍的问题。
从小到大,“个性”与“合群”,往往都是“合群”在教育中被更多的提及,我们忽视了人与人之间的差异,而强调要用一个固有的框架将别人框进去,然后再贴上一些个性的标签,以此来笃定一个的善恶喜好。这种事我也经常干,原因无他,省力而已。但是放在不同的人身上就会产生不同的误解。
就如我上文所说,我是一个依旧相信着恶龙与骑士的学生,那个被采访的人不想做到业内第一而仅仅是想去卖点香水,那个前辈也是放弃摄影不干转而追寻自己的平面设计理想。
你说我们都被理解了吗?没有,他们会想着学生为什么不好好学习,创业者为什么不想做到业内第一,干摄影的为什么不好好的一直记录更有意思的瞬间。而在这个提问的过程中,我们与其他人的差异性被忽视了,他们以“合群”的观念来约束我们而试图去抹杀我们的个性。
而疯子是无法被约束的,他们会去挑战世俗的规则,他们会觉得听寻内心的指引是一件碉堡了的事情。疯子以完全不同于传统的做法去切入一件事,在把手上的事做完的后你可能会发现他们居然只是为了一个很普通或一个很奇怪的目的。
当然,这些疯子还需要证明自己,或许真正的疯子也并不需要证明,但无论如何,做一个疯子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在这个过程中也一定有人等着看我们的笑话,但是如果不能继续忍受这种不同的见地,不能继续抗住社会“合群”带给我们的压力,那么恐怕我们很难给自己「疯」出一个未来。
就像我说的那样:一个人如果决定遵循他内心的想法去活着,他要么成为一个疯子,要么成为一个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