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楼梯、小女孩、复仇
壹
今天是暑假第一天,其他老师都已经回家,只有韩风因为要值班还留在学校里。为了打发时间,他上网找电影看,他最喜欢看恐怖片,越灵异血腥越好。
突然,办公室电话响了,韩风拿起话筒,“喂,你好,这里是三色小学。”
“你好,我是上个月在贵校实习的小婷,我有东西落在学校了,请问我现在方便过来拿一下吗?”一个声音甜美的女声从话筒传出。
“当然可以了,我刚好没事。”韩风还记得这位小婷姑娘,美女这种稀缺资源,当然不容易遗忘。
“那太好了,我正好在车站,随便给你买些零食,以表感谢。”小婷很高兴地挂了电话。
韩风也很开心,本以为会形单影只,没想到会有美女相伴。
韩风没心思看电影了,他回宿舍收拾一下自己,换上帅气的西服,喷洒香水,打扮得人模狗样。
等他再回到办公室,突然发现有个长发女孩子坐在他的位子上。近前一看,原来是小婷。
小婷也看到韩风,忙站起来,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精美包装盒,“韩老师,这是给你买的芝士蛋糕,希望你喜欢。”
韩风挠挠头,有些不明白,车站离学校不近,怎么这么快,小婷就到了。
“韩老师,今天就你一个人值班吗?还好我过来了,不然一个人多无聊!”小婷笑着说。
看着美女笑颜如花,韩风心里的疑惑转瞬即逝,一想到,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心头一热,血脉喷张。
韩风热情地招呼小婷,给她倒了一杯咖啡,然后两人开始闲聊,述说彼此的近况。
突然,韩风想到他把学校大门锁着,小婷是怎么进来的?
小婷解释说大门没锁,她直接推门进来的。
“那我要去看看,最近不太安宁,得去确认一下。”韩风拿着钥匙朝大门走去,小婷在后面跟着,边走边说,“放心了,我进来以后就把门锁住了。”
贰
来到校门口,果然大门是锁住的。韩风还是不放心,决定还是巡视一下校园。
小婷嘟着嘴,口里念念叨叨,“人家辛辛苦苦买的蛋糕,还没吃呢,真讨厌,不能吃完再走么?”
韩风一脸宠溺,像哄小孩子一样,“你就当是重走青春,纪念自己的青葱岁月,等走完,我们再一起吃蛋糕。”
“这个提议好,就像回到小时候一样,谢了,请你吃糖。”小婷说着,调皮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
韩风接过糖,打开包装纸,放到嘴里,不经意地问:“你不是落了东西吗?是什么?”
小婷欲言又止,没有回答。
两人走到学校的楼梯,四处静悄悄,很有恐怖片的氛围。韩风灵机一动,开始给小婷讲恐怖故事。
这所学校以前有个小女孩,本来梦想成为钢琴家,因和同学发生争执,导致手受伤,无法参加比赛,一时想不开,就从音乐教室窗户跳楼身亡。学校后来就改建校舍,原来过去的音乐教室就是现在所在的楼梯。
小婷听完故事,吓到了,用手轻轻拍打韩风后背,“韩老师,你太坏了,你是故意的吧!”
“就是开个玩笑,搞搞气氛!”韩风转头,对着小婷挤眉弄眼。
等他再转过身来,看到楼梯台阶上出现两道浅浅的脚印,但马上又消失不见。
韩风瞬间呆住,感觉后背一凉,打了个寒颤。
小婷又继续问道,“后来怎么样了,小女孩变成鬼,回来复仇了吗?”
“没有,只是据说有几点禁忌,一定不要做,否则会受到难以承受的惩罚。”韩风吞了口口水,有些不想再说。
小婷却来了兴趣,好奇地问:“是什么禁忌?”
“她给的食物绝对不能吃;她问得问题绝对不能撒谎;如果想见她,就要把楼梯打扫干净;想要拜托她的时候,就要给她想要的东西……”
叁
突然,楼上教室里传来一声响声,韩风马上上楼去查看。两人进到教室,里面安安静静,什么也没有。
韩风仔细巡查,发现原来是一个书桌上的花瓶倒在地上。他蹲下捡起地上的散落的花,放回花瓶里。
“韩老师,小月儿是怎么死的?”小婷突然在他身后问道。
“据警方的调查,说她是意外踩滑,跌落致死。哎,可怜的孩子,在班上的时候就总是被同学欺负,在家里也被父母嫌弃,你是想说她也是自杀吧!”韩风站起身来,走到窗户前,叹了口气。
“是我们的责任,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这么好的年纪就走了,真可惜。”小婷愧疚地说道,一时间空气都变得沉默不语。
“死者长已矣,生者常戚戚。我们要引以为戒,更加用心去爱护学生,不让这样的悲剧重演。”韩风安慰小婷。
“对了,你忘记的东西呢?在哪?”韩风又想起这一茬。
“在音乐教室。”小婷说出了一个地方。
他们朝音乐教室走去,小婷突然说道:“我还是不能理解,小月儿死的那天留言说去学校了,怎么会出现在山下。警察一开始以为是遇到变态袭击,因为尸体上的发带有一半不见了。后来怀疑是她母亲使得障眼法,意图掩饰虐待女儿的罪行。不过后来证实这留言确实是小月儿留下的。到现在,事实的真相还未明了,韩老师,你能帮我解惑吗?”
“我怎么帮你,我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到了,你进去找吧,我在门口这等你。”韩风有些不耐烦,漫不经心地说。
肆
韩风站在门口无聊地等着,过了一会,小婷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样东西。
“是什么啊?”韩风好奇地问。
小婷把手伸开,手心里赫然是小月儿身上失踪的另一半发带。
“怎么会在你这,难道说你……”韩风惊慌失措,后退几步。
“这是小月儿送给我的,因为我说这个发带很可爱,怎么,你觉得我是凶手?”小婷冷笑着说。
“正常人都会这么想吧。”韩风拍拍胸口。
“其实,我和小月儿关系很好。有一次,我遇到她放学后打扫卫生,和她打了招呼,她开心地和我聊起了天。后来我们就无话不谈,成了好朋友。”小婷死死地盯着韩风,眼神很是犀利。
韩风被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后来我发现她身上有被棒打的痕迹,手臂上还有针眼的结痂。我问她是谁做的,她一句话都不肯说。韩老师,你知道吗?”
韩风表情有些僵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婷看着发带继续说,“小月儿那天按留言所说,真的是来到了学校,她是为了见一个人。”
“是谁?”韩风紧张到了极点。
“就是你!”小婷忽然用手指着韩风。
“胡说八道,真是不可理喻。”韩风不想再听下去,他转身离开。
小婷紧随其后,“小月儿想要一个朋友,她认真地打扫楼梯,就是为了找一个能和她说话的朋友,哪怕是个鬼。她真的见到了,她们还成为了好朋友。”
“太荒唐了,不要把现实和无聊的鬼故事相提并论。不管你听到小月儿说什么,都是无稽之谈,你有没有脑子,竟然会相信小孩子的鬼话!”韩风发狂地大喊大叫。
“我看到了,就是在这个楼梯,小月儿被杀害了,然后被丢在了山下。”小婷幽幽地说道。
“你不是小婷,你是谁?”韩风瞪大眼睛,惊恐万分。
“我是小婷啊,你刚刚还讲过我的故事呢,不记得了?”小婷轻笑起来。
“我给你的糖,你已经吃了;我问你的问题,你也回答了。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你,你是……”韩风声音打颤,浑身哆嗦。
小婷的身形开始变化,变成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小女孩,她手捧发带,自顾自地说:“她把我想要的东西送给我,所以我必须要为她做些什么,可是,在问她之前,她就死了。”
韩风吓得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小婷继续说着,“小月儿一直很相信仰慕你,但是你面对这么顺从的学生,竟用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暴虐,给她打针,喂她吃药,用各种方式猥亵她,还警告她说有一个长长的望远镜,可以伸到她家里,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会知道。她不敢告诉别人,只能和我说。”
“那天,她因为提前醒来,发现了你的丑陋行径,挣扎逃脱,你在后面追赶。就在楼梯这里,她慌忙中脚一滑,跌下去,可怜的小月儿就这样摔死了。你为了掩饰自己,把所有痕迹清理干净,并把她的尸体丢到了山脚,伪造成意外事故。”
“不是我的错,是她自己摔死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韩风跪在地上,大声辩解。
“还记得我问你的问题吗?你告诉我不知道小月儿死亡的真相,事实是你说谎。你忘了禁忌吗,绝对不能撒谎。”小婷缓缓地大笑起来。
“啊!”韩风大喊一声,站起来,顺着楼梯疯狂逃走。
“这都是幻觉,怎么可能是真的!对,都是假象,只要出去这些都会消失!”韩风一边奔跑,一边安慰自己。
可是他发现,自己一直在下楼梯,每一个拐角后又是一个拐角,根本没有底楼。
“这,这是……”韩风站着,满脸惊恐。
“这是我对你的惩罚,无限楼梯。”小婷的声音在一旁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