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阳光很不错,他们今天约在了那个经常去画画的树林。徐橙橙带着那一堆的画,她已经决定今天要向他表白。他来了,带着一件包装很精美的礼物。
这是他第一次送她礼物。徐橙橙刚想打开,骆达就说:“不要,不要现在打开。我有话要说。”
“呵呵,还玩神秘。正好,我也有话说。“说着就拿出了那一堆画画,接着说”骆达,这是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我每个晚上都会看,我知道我···········我···········我喜欢你.”表白总是一件很要费勇气的事情,尽管她知道他也喜欢自己。徐橙橙又说:“一年了,还有三个月高考,我不想有遗憾去考场。”
让徐橙橙费解的是骆达表情却很是淡薄,他没有她想象里的回应。她意识到了什么,然后低着头说“对不起,是我············”
“不,这不是你的事情。我要说的是我明天要走了,我的学籍在外地,我必须回去考试。”骆达说。
这对她来说,无异与晴天霹雳。她不禁反问道: “什么?你要走了?”她知道会分开,没想到分开的这么快。
“恩!”骆达说着,他从口袋拿出一包烟,从中拿出了一支点上了。这不像是哄她玩玩而已,因为他从没有像今天这么不开心过,表情也从没有这么沉重过。骆达接着说:“我在一个月之前就接到通知了。”
徐橙橙没有想到自己在大胆说出爱的日子就是他们分手的日子。可这是事实,谁也无法改变。“橙橙,我也喜欢你。或许我就不该离你太近。没有心动的开始就没有心痛的结束。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在这个时间我会走。原谅我的自私好吗?。”
“没关系,我们可以考同一所学校不是吗?”徐橙橙有点激动了,她尽可能让自己平静,可是她还是平静不下来。
“不,橙橙,我们没有可能的。我·········我··············我写了一封信给你,就放在你最喜欢的那棵槐树里面。”骆达说完就没在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慢慢凑近徐橙橙,准备要吻她,这算是离别吧。徐橙橙已经哭得是一个泪人了,她尽力的闭上眼睛准备接住那个吻,可最后那个吻还是换成了拥抱,
拥抱过后他便离开了,头也没回。
(七)
徐橙橙打开那件礼物,那是一个灯的造型,没错,那个可以满足人愿望的神灯。原来他也没有忘记,那三个愿望里的第二个,她记得很清楚。他说第二个的时间看得人是她,眼里的爱她可以领略。可是他还说了“我们不可能。”
第二天她回到学校,骆达果然没有来。何红跑来说“骆达上周给了我一封信,让我今天交给你。他人怎么没来?”
“什么,信怎么在你那里?”她奇怪的问她,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了。
“本来在我这里啊,哎呀,你们是不是私定终身了啊?真是没想到啊,当初我还说要解决他,可被你解决了。也好,这次我让给你了。”何红说完就兴冲冲的离开了,她走去的方向有个男生等着。徐橙橙看着何红笑了笑, 低头打开那封信。
信是粉红的,可以看得出笔记很认真。信上写着:
“橙橙:
我走了,那个神灯希望你会喜欢。其实我知道你会喜欢的,你也必须喜欢,那是我送你的。
原谅我的自私,我一直喜欢你,从第一眼直到我死去,你是那么的纯真可爱。可我没有对你说过,现在我愿意说给你。我喜欢你的眼睛,所以我不舍得你哭,眼泪会让眼睛红肿,不管我在不在你身边你都不要哭,那是我最喜欢的眼睛。我喜欢你的微笑,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笑容,我喜欢你的耳朵,真希望我可以每天给你唱歌,我也喜欢你的双手,喜欢你为我画画,喜欢每一张你为我画的画····················
我是那么的喜欢你,可是我没资格。
小时候,我的母亲有次病的很严重,她必须吃药。他们怕我吃了母亲的奶不好,所以就让对门的阿姨喂了我一段时间。
天意弄人,那个阿姨是一个艾滋病患者,可是她也不知道。我们总是把事情尽力的往好了做,可是总在不经意间搞砸,对吧?我知道这不能怪谁,只是我命不好吧。
橙橙,我知道你在恨我,恨我没有当面说给你,我也知道你听完一定会骂我傻,会说你不在乎。可是橙橙你知道吗?我在乎,我不希望我只是给我爱的人带去难过。
我以前的环境里很多人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知道这样的病是治不好的,也是受人鄙视的,我不怪他们。能在这里能遇到你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因为你,我一度忘记了我是一个病人。
我喜欢你坐在我的怀里,我喜欢你每个晚上都问我问题,我喜欢你给我画的每一幅画,我喜欢我的那辆车子,我喜欢每个晚上都可以送你。可是·················
橙橙,答应我,你要开心快乐一辈子。你不要吃太多的冰激凌,不要总是对着那棵老槐树说话。你一定在奇怪,奇怪为什么我说信在老槐树里面,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找到一个人,一个可以把他当做老槐树的人,所有的话你都可以说给他。
橙橙,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遗憾的是不能给你一个吻。
骆达”
她的泪水已经湿透了那张信纸,她小心翼翼的叠好,又放回信封。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骆达从来不去食堂,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骆达的最后一个愿望是可以死,她也知道为什么骆达的那个吻会变成一个拥抱,她也知道为什么那次在她吃他冰激凌的时间他会那么愤怒。
有什么是比爱一个人却不能爱还难过的事情呢?简简单单的一个吻,对于其他人是那么的容易,可是对于他呢?
徐橙橙的眼泪已经干涸,但她的泪没有流尽,她只是记得骆达说喜欢她的眼睛,他不想她的眼睛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