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还是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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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看到泉州的宣传片,心里颇感动,不由得泛起无限喜悦。我说出走后,才越发觉得家乡的可爱。可当初我为什么不留在泉州,于今天在海沧扎根。朋友提醒我,那是泉州,最美的地方沉淀你的心绪,但你那个山旮旯还不走出来看看吗,别以为山里好,你家也没有山啊,只有进不去的偏。

我家乡真的都没变,还是那条国道直行,还是那条小路弯曲进来,只是一些房子拆了重建,变了样子,却也没呈现出新的面貌。每次上学坐车回家,我记得车里乱哄哄的场面,里面的人讲着粗鲁的话语,对待乘客不友善,和别人发生口角大打出手,那时觉得家乡话让人反感。在我心底想,我不能呆在这样的地方。

后来我去厦门海沧工作,所在的学校也如家乡的样子,却比家乡来的齐全,硬件和软件都不错,慢慢的我静下来。回想我走出来是对的,心里没有太多的框架束缚,如果在家乡,我应付不来那些人情世故。我也改变不了那些恶习,并不是我逃避它,是性格使我这样。

那些离开家乡而后思念家乡的人,其实想的是家里的人,那些情愫和故事因为爱而化不开,并不是家乡有多繁华。每次回想起它,是在我在身心疲惫时,想找一处地方静下来抚慰自己,那时候我就想起母亲的爱,儿时在家乡的温柔。走出去后,我并没有抛开所有关于家的记忆,泉州的某一处角落里,承载着我前半生的回忆。它在一些点滴中渗透出来,如古大厝里的香火,燃烧着祭祖的绵长。

邻居把小区的房子卖了,回去老家。他把工作的重点转移到家乡,从此以后他就开始有根的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做出决定的理由,我不懂他的选择。她问我这样的想法对吗?我答不出来。也许他的心并不在意城市的生活,如能坐在家乡,三两个好友聚在一起,泡茶聊聊天,陪孩子健康地成长,他就很满足。他不用考虑房价高得过快,也不用为孩子的学区房忧愁,回到家乡,他可以周旋好这一切。她问难道那里的教育比厦门的好吗?其实最初的教育还是靠父母的陪伴,慢慢陪孩子走出来。他给予孩子的可能是那边最好的,面对残酷的现实他选择另一种方式。

我们考虑的是眼界身份,却忘了真正给自己带来这些的,是一颗沉静的心。越来越多的人留在家乡,是因为自己可以沉下心来做事。他们看到家乡的富饶,看到自己年轻的心能在还未开发的土地上蓬勃出新的生机。而那些考到北上广城市的人,他们最后都会选择留下来工作,他们的子女也因此有了另一个生活,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来接触新的世界。

命运啊,你说注定不如说你在何时做了选择。我还是想说有机会你应该走出去看看,家乡固然美好,但有些东西不出去你是看不到,学不会,就比如眼界和气场。那些愿意留下来的,除了情愫,还有一颗不为世俗所束缚的心。当我们把自己摆在选择面前,不要后悔所做的选择,你心底应该明白留下来是为了更好的出发。出发是为了更好地回来。想起一句话:要么荣归故里,要么客死他乡。最后我们都在人群里看到自己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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