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鱼棚出来,黑面孔与阿二钻进了一部小面包车,原来这几个人是叫了一部黑车过来的。在车子里,黑面孔对阿二说:“如果回去能借到钱再好,借不到钱再去忽悠那个老板。”
“他不愿意把珍珠卖给我们了。”阿二说。
“我有办法叫他乖乖地听我的话。”黑面孔说,他故作神秘。
“你有何妙计?”阿二对此蛮感兴趣。
“我回去找个年轻的女人,嘿嘿,不怕他不上钩……”黑面孔拍了阿二的大腿一记,阿二险些从座位上跳起来,说:“你想找一个年轻女人介绍给那个老板吗?”
“你蛮聪明的。”黑面孔说。
阿二还有一个疑问,他问道:“如果那个老板不吃女人这一套,他不上当,你怎么办?”
黑面孔说:“我仔细观察过魏老板的表情,他一直在偷瞄我们竞争对手的那个小娘鱼,可以说他是一个花痴。”
“你高,实在是高。”阿二伸出了大拇指。
黑车司机听到他俩在谈论女人,以为他俩要找女人,便说:“我认得许多小姐的,要不要送你们过去,男人嘛难得也要玩女人一下的,如果人生一世只玩过一个女人,到马克思那里也不好交代呀!”
“现在好像不说见马克思什么了。”阿二纠正道。
“那说什么呢?”黑车司机问。
“好像是叫上帝什么来着,我也是听说的,不能当真啊!”阿二说。
“对的,顾客就是上帝,我除了开这个出租车,还开了一家美容院,如果你们想玩小姐,你们便可以找我,我来给你们安排小姐,而且小姐都是刚找过来的。”
“那些小姐年纪大不大?”黑面孔问。
“大的二十,小的十七、八岁。”黑车司机说。
“小的十七、八岁?”黑面孔问。
“是的,不过不会是处女,如果你们想玩处女,也是有的,这就要看你的运气了。”黑司机说得像真的一样。
又有一拔人过来看珍珠,有破蚌的人便来叫魏老板,这样他便从船上走到岸上来了。
此时,黑面孔一帮的三个人先围拢上来,对他说我们回去拿钱了,这批珍珠你不要出手。
魏老板对他们挥挥手说:“我对你们说过多次了,这批珍珠不卖给你们,你们也不要再呆在这里白白地浪费时光了。”
他们说,你这个老板不会做生意,哪有卖珍珠不卖大价格,而卖低价格的,我们想不通。
魏老板说:“做生意得诚心,你们哪像是来买珍珠的,我感觉你们是来捣乱的,这里来买珍珠的人每天都有很多,我没见过像你们这样死皮赖脸的。”他明确一粒珍珠也不卖给他们,叫他们滚蛋。
珍父之所以没走,是因为珍珍哭着不让他走,还有阿毛头也拉住他,不让他走,阿毛头对珍父说,倘若你走,我与珍珍在这里一夜天没吃的没睡的,一点苦劳也没有啦。
魏老板看见珍父他们坐在那里,他特地先过去与珍父打招呼,对珍父说:“我决定把珍珠卖给你,虽说你的出价比别人低一点,但感觉你为人诚实,我喜欢与诚实的人做生意,宁愿少卖一些钱。”
珍父连声说:“那好,那好,魏老板就是一个爽快的人。”
珍珍笑了。
阿毛头也笑了。
魏老板说:“你们在这里等等,你看,又来一批人看珍珠,我叫他们走人。”
珍父说:“好,我们就在这里等。”
那一拔人也有五个人,他们有人认得魏老板的,所以他们在朝魏老板走过来,所以魏老板便快步迎了上去。魏老板与他们打过招呼后便领他们去看珍珠,结果他们的出价比珍父的出价还低了十元(每斤),这更打定了他的主意,这批珍珠非珍父莫属。他对他们说:“你们来晚一步了,这些珍珠我已经处理完毕了,明年破蚌的时候,你们再来吧。”
有人发现珍珠还在木盆里,说明还没有过磅,便说:“你的珍珠又没有过磅,卖给一我们吧,你想结婚都有离婚的,这个买卖也一样,卖给我们不也是一样吗?”
魏老板接过他的话茬说:“我可不想离婚,你们走吧,我手头事情挺多,没有时间接待你们。”
这批人被他赶走了,但黑面孔那帮人就是赖着不走,魏老板心里十分讨厌他们,他想,明年养只狼狗,如果陌生人过来,就放狼狗出来吓唬他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