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朋友,
祝好!今日醒的很早,好像是迷迷糊糊问了室友一句闹钟响了吗,她回复道没有,我便心想不会睡过头了吧。我定的是七点半的闹钟,她定的是七点四十五的闹钟,没想到一看手机,才六点五十三,不由得重回被窝,却实实在在睡不着回笼觉了。
雪莱有一句诗,到现在一直印象深刻。他说,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在这个被阳光叫醒的早上,我想,这个冬天真的快要过去了。
上个星期,突然发现自己的手长了冻疮,两个手背上红红的一片,又痒又难受,当时的心情难过极了,室友评价我说,像是得了绝症一般。可是,对于一个南方长大的孩子来说,冻疮难道不就是绝症吗?
曾经有一段日子试图五点钟起床,而那段日子,也就停留在春夏两季。五点钟起床到六七点钟,写信,读书,支配这多出来的时间,好不快活。可是一旦到了冬天,就怎么也起不了床了,如同现在,每天七点半起床。
是什么时候冬天来的呢,我想,是早上七八点才亮起的天空,是晚上四五点就熄灭的夕阳,是地球公转太阳光直射北回归线,是北极迎来极昼南极迎来极夜。那么,是什么时候,春天到来呢,我想,就是冬天的反面。
昨日跳舞,有一个将身体大开的动作,站在前面看同学跳这个动作,五个人依次打开。不知为何,我竟看出了一种花开的感觉,看出了春天的感觉。
很奇怪,这几日这几个星期看的电影读的东西,竟然都和乌托邦和反乌托邦相关,例如Metropolis,1984和柏拉图的理想国。很有意思的是,读1984是第二次,第一次读只是感觉非常可怕,第二次再读就觉得乔治奥威尔一定受到了柏拉图的理想国很大影响。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其中有许多的片段似曾相识,比如删减诗歌,比如将人分成三类人,比如一个人并不会因为剪去指甲而死,等等等等。
我觉得最有意思的,大概就是理想国里把个人比作城市,把城邦比作个人。因此城邦中的个人,只是这个集体的一小部分,士兵为了城邦的生存而死,管理者为了城邦的幸福而放弃个人的幸福。士兵的死去是为了城邦更好的活下来,管理者作恶是为了大众的善。
很奇怪,觉得自己不知不觉,读了蛮多的乌托邦和反乌托邦小说,不知这个会将我带向何处。也许哪一天,会兴起打算写一篇有关反乌托邦小说的文章。不过,春天就要来了,在冬日里,我们对于春天的向往,难道不也是乌托邦式的向往吗?海子在最寒冷的日子里,向往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也许,乌托邦只存在于冬天,因为在春天里,乌托邦没有价值。
祝一切都好!
二月二十一 二零一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