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见到那样的人,他妖媚却偏偏要充当那温润如水的世家公子,他伪装的优雅让那些贵妇们痴迷。
而此刻他品评着我收藏着的名家字画,转头询问他说的可对,眼波流转间风姿绰约,其实这些字画文人们各有说头,我也不耐听这些,随手从妆台上取下一枚簪子,向他递去,语气中夹带着刻意的命令“戴上”
他蹙了好看的眉头,大义凛然的挥袖:“公主这是何意?”
我玩弄手中簪子,抬眼看向他,轻笑:“你果真与旁人不同”看着他面上表情浮动,慢慢道“可一个不听话的面首,有何用?”
他的脸上那样明显的不甘却换上诌媚的笑容,伸手欲接过我手上簪子,我却将手收回慵懒倚在塌上,唇角掀起,冷漠道:“滚出去罢。”
再次见到他,是在一个月后的夜里,他一袭拖地白衣,光洁的胸膛裸露在外,缓缓行至到我面前,拿过我手中的书缓缓放下,伏在我肩头,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我耳畔,声音低沉:“公主,安歇吧。”
一夜缠绵,只记得他在我耳边一句一句的情话,冷冷一笑,撩起窗帘,轻拢薄衫,漫漫扫过使女,使女微微颔首,转身出了屋子,不多时,奉上茶盏。
我走出屋外,春日的早晨,还有些微凉,依稀听得屋中有人谢恩,又听到茶盏落地的破碎声,从此,世上再无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