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无法斑驳的时光 1 很久没跟人谈论过自己的爱情,大概是有很多事,不愿意拿出来当做谈资。并不是记忆有多么难以启齿,只是撇得太清,再拿起来,情绪难免汹涌。就像地上的屎晾干了,看起来有点像巧克力,还是会有想要捡起来的冲动,但是终归是屎,哪有一点巧克力的味道? 总有人喜欢说故事,故事不够感动人,说故事的人却直掉眼泪。 说起来,爱情在我这里,如今没有太大的诱惑力。 如果要我说的话,爱情就是两个人,两张嘴,鼻子眼睛四条腿,讲一些肉麻情话,偶尔灵魂摆渡,偶尔肉体相博。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没有底的,我们会不断遇见新的人,他们会给你带来新的感觉,让你喜欢,而当你十年都吃一盘菜的时候,你会腻,所以分手也变得稀松平常。 这个时候,如果你被劈腿,或者你们的感情已经味如嚼蜡,那么放了别人,也是放过你自己。2 太早遇到对的人,就像我遇到她却只能远隔山水。 和前任在一起一年多的时间里,因为是异地恋,所以能见面的时间不多,偶尔她过来我的城市,偶尔我过去她的城市。 异地恋是生存在汽车汽笛声和火车轰鸣里的鬼,山高路远难以相见,离别如同沧海桑田。 我们就如同大多数异地恋一样,她需要拥抱的时候,我只能给她发个表情,下雨了想问有没有带伞却又没有开口怕她说没有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欣喜忧愁没人分享欢笑落泪没人拥抱,最高兴的事就是今天一路颠簸去到她的城市,明天却带着遗憾和不舍离开。 有人说,熬过了异地恋,就是一生。 遗憾的是,我们没能熬过去。 如果她能看到这篇文章,我只能说对不起,让你的青春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守着一个看得见听得到但是却触碰不到的未来,这句道歉虽然来的晚,但是却也够真诚。 以后我也不会再去尝试异地恋,如果你后来又遇到一个人,你们只能异地相爱,那么我只能送你一句话: 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 3 我从来没想过我有一天会失去她,但是最后我还是失去了。 后来有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发了疯一般的去想,靠酒精去想,放空脑袋去想,后来慢慢的我终于想通了。 我们开始慢慢少了联系的那一段时间,这份感情也已经开始在走下坡路了,如果从某一天开始我们谁也不再联系谁,就算那个人还在,我也永远找不到她了。 地图上的距离永远不会变,但是两个人的距离却会越来越远。 我性格乖张行事鲁莽烟酒脏话为人极差,而只要在她面前就连自己都找不到了,仿佛全世界,都只是从我身边路过,而我的全世界,都只剩下了她。 但最后我们还是分手了。 突然想起来,她曾经也曾每天早上给我电话叫我起床,也曾每天与我互道晚安,也曾一言不发翻山越岭乘着冷风一路跑到我的城市却没有告诉我,只为了站在我面前我一个惊喜,我们也曾穿着情侣装上街在陌生的城市旅行。 我们都有付出,而最后,情侣装我没扔,也不再穿。 她不是个黏人的姑娘,也很少有欢乐难过的事与我分享,直到后来我们起床时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给对方说早安,也没有在睡觉之前觉得互道晚安是一件必须的事,就算没有电话没有消息也心安理得的时候,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们从来没吵过架,就连分手的时候也一样。 “我累了。”“我们都累了。”“再见。”“再见……” 我终于失去了她。 放了你,也是放了我自己。 4 木允是我的一个朋友,是我在酒桌子上认识的,他喜欢打手鼓唱民谣,长的白白净净的。 木允不喜欢说话,喝酒的时候就一个人靠在一个角落,拿着一瓶酒,一口一口慢慢喝,喝完一瓶就抽一根烟,抽完就再喝一瓶。 木允有一只戛纳手鼓,牛皮黄色,跟了他很多年,岁月在手鼓边缘磨出淡淡的痕迹。 我第一次见到木允哭,是在昆明的野火酒吧里,我坐在他边上,他一个人喝着闷酒,喝着喝着就变了脸。 吵杂的音乐声和DJ的重节奏里,他一个人抱着一瓶酒在角落里哭成个泪人,一边哭,一边小声唱着他写的歌: 我在机场等一艘船就像我在等我爱的姑娘我想起她的花裙子随风飘扬可现在她在好远的地方我在孤独里乘风破浪就像野草被火烧过的荒凉我想起离我而去的姑娘在别人的怀里流浪离人难忘我在今天的日子里望着昨天的她她笑起来的模样让我痴迷我也曾带她流浪我记得她的白色单衣浅色长裤和嘴角的痣还有关于她的故事日子过了四季又四季我突然想起你突然想起你…… 木允不是我,我却像是木允歌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