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醒来,记忆出现断层,记不起自己是谁。接二连三走进我世界的人,说了截然相反的真相,我究竟该相信谁?我在这条路上越走越深,以为真相即将大白之时,却发现这一切竟是早已预谋的骗局……
1.突如其来的电话
一阵急促的铃声在小隔间里回荡,像是被围困的精灵,四处乱撞。
我试着想睁开眼睛,却发现怎么也睁不开,像是灌了胶水,死死黏着。隐约之间还记得昨晚口渴得厉害,看见桌上有瓶水就全喝了,却没想到竟然倒头睡到现在。我伸手刮了刮眼睛上的代谢物,眯着眼看着天花板,铃声依旧响个不停。
“哪位?”
尾号是1024,一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
“喂,你该不会还在睡觉吧?林彪满世界找你,我这边都担心死了,你还有心思睡觉啊!”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听筒里呼啸而出,耳膜被刺得生疼,耳边一直在嗡嗡嗡作响,像挥不走的苍蝇。林彪?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看他那着急的样子,感觉真出了什么大事。
“你别急啊,我现在脑子有点晕,你先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啊?还是那个林彪,他为什么找我。”
“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兄弟!你现在在哪儿?我来找你。看你现在这样,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了。”
“我也不知道啊,应该是在家里吧,一个小隔间!”
“卧槽!你真是大胆啊!还敢睡自己家。你就在那儿等我,我马上过来。”
说完他便挂了,看来他对我很了解,连我现在住的地方都知道。可我却什么都不记得,这是哪儿?是我家吗?那我究竟是谁?
2.不知去向的签文书
十分钟之后,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从那急促的频率就能猜出,是那个男人到了。
我起身下床,在附近看了一圈,只找到一双白色棉布拖鞋。他在门口敲得更凶了,那是极度慌张的表现。再不去开门,感觉他就要破门而入了,顾不上多想,穿上拖鞋就往门口跑。然而一股莫名的恐惧突然在心头闪动,我低头看着那拖鞋,那绝对不是我的。
“你怎么还穿着睡衣啊!赶紧换了我们出发,真是服你了!”
眼前这个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挺斯文的,没想到脾气这么暴躁。
“你等会儿,不是说要先给我解释吗?我什么都还不知道,我能去哪儿?”
他进口之后便将门反锁了,表现得非常谨慎。之后我们坐在椅子上,他缓了一会儿,终于不再那么慌张,而后心平气和地说了一些我完全没印象的事。
他告诉我,我的名字叫陈寒,是个警察。而他是我的死党,他叫黄兴,也是个警察。林彪是本地最大的贩毒集团老大,我俩是被上级安排到他所在的毒贩团伙中当卧底的,以便掌握他们的最新动向。
前几天林彪有一笔交易,地点就在码头,由于林彪说要亲自交货,于是我们都觉得这是个将他一网打尽的好机会,因此通知了总部,决定在那一晚收网。谁知林彪中途也收到消息,我们怀疑是警察里面也混有他们的卧底,总之林彪取消了这次交易。之后他便开始查找卧底,而我也成了他首要怀疑的目标,因此我只能提前逃跑。
“那你呢?他们没怀疑你?”
听他这么说,我觉得一头雾水,我是表现得多差?竟然一查卧底就首个怀疑我。
“我没事儿,因为你逃跑也就做实了卧底的身份,他们就没怀疑其他人了。”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为什么不回警局?我不是已经暴露了吗?而且,为什么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完全记不起来之前的事,对于突然失忆,也许只有他能给我点解释了。
“为了安全考虑,我们当卧底的事只有梁队长知道,之前他担心自己死后我们回不去,特意留了一张印有血指纹的签文书。前段时间他出车祸意外离世了,现在想回警局,就必须先找到那个签文书。所以你现在赶紧想想,你把它放哪儿了。”
黄兴越说越激动,似乎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他看着我,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补充道:
“至于你失忆的事,我也不清楚,也许是喝了什么东西?”
他说到喝了什么东西时,我的脑子突然嗡地响了一声,我依稀还记得昨晚喝了东西的。于是我往桌上看了一眼,可是桌上什么都没有,难不成记错了?
“好像昨晚是喝了什么,然后我就睡死过去了。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我不记得那个放哪儿了。”
“没事儿,我们可以去你以前常去的地方转转,也许你能想起来。”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似乎一刻都不能耽误。而我也听得云里雾里,他既然知道我最爱去的地方,那肯定是熟人,因此我暂时选择相信他。
3.一念成魔
走过一段长长的走廊,出门便是一个破旧的老街,与脏乱的路况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街对面停着的崭新的灰色马自达。他朝着车门走去,而我也紧跟在他后面,在走近车门的时候,我无意瞥了一眼车牌,氓CJ1024。
总觉得这个车牌好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我们现在先去沧澜公园,你平时晨跑的时候都喜欢去那儿。”
“公园?纸质的东西怎么会藏在公园里?”
“你一向做事谨慎,拿个塑料包着藏在土里,也不是没可能呀。”
他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看来是个比较严肃的人,想到我们原是警察,也就没什么可疑的。由于记不起以前的事情,所以一路上基本都是我在问,而他也只是简单地敷衍着。
由于有些无聊,我就伸手打开了车载电台,设备都是崭新的,因此连声音都清脆了几个度。那是一个新闻电台,女主播有着令人陶醉的嗓音。
“就算失忆了,你这听广播的习惯还是没忘啊。”
黄兴将电台的声音调大,瞥了我一眼便自顾自地开车了。原来我还爱听广播?听他这么一说,我倒真的开始专注地听着广播。女主播的声音很柔和,可讲述的却是骇人的新闻。好像在说一个杀妻抛尸的案件,一名男子跟踪妻子时,正好目睹了老婆和一个陌生男人躺在床上,于是便失了理智,拿起准备好的斧头,将那二人砍死在床上。
“感觉现在的人做事都有了一股邪气,一没控制住,就成魔了。”
听到这则消息,我的浩然正气便从心底涌出,这是个病态的社会。广播还在继续播放,说是那名男子将情夫的尸体扔在了马路上,而将妻子的尸体藏了起来,而他自己也彻底崩溃,成了疯子。
“你看吧,这就是被心魔控制之后的下场,早晚都会疯的。”
“嗯……”
黄兴的嘴唇微张,而后又匆匆闭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汽车大概开了十几分钟,之后我们便到了他所说的那个公园。那会儿是早上十点左右,小道上人烟稀少,估计晨练的人都已经回去了。
“走,我们去里面走一圈,也许能让你记起什么。”
黄兴熄了引擎,便打开了车门,自己先提前下车了,我跟在他后面也下了车。正值夏末,公园里开着各色的鲜花,树叶郁郁葱葱,在人行道上建起了一片浓厚的绿荫。我们走在阴凉的小道上,倒是享受了一个不错的早晨,至于那张纸,我依旧一点印象也没有,于是半小时之后,我们又去了下一个地点,一座洗浴城。
4.神秘的女人
在车上时,我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他真的是在找那张纸吗?
因为他带我逛的都是一些桥下或者草丛之类的地方,可我觉得纸张是不可能藏在那种地方,更像是在找别的东西。然而,尽管心有存疑,但是他图什么呢?我始终不知道在我身上有何利可图,因此也只好选择相信。
下一个地点是座洗浴城,名字挺高级的,叫逍遥宫。
逍遥宫的大门口站着两个保安,他们衣着制服,配有警棍,与外表相匹配的,是犀利严肃的神情。然而当我们走过去时,他们严肃的脸却瞬间变得恭维,一个劲地朝我们点头。
“看来我们真的是常客啊,竟然连保安都这么热情。”
我们径直往里走,一股莫名的直觉致使我想再回头看一眼,然而当我回头时,却发现其中一个已经不知去向,而另一个依旧站立不动,尽着自己本职的工作。
“还是原来那间。”
黄兴对前台的美女打了个招呼,便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别看了。而我回过头时,目光正好落在那个前台美女的眼睛上,她在对着我笑,一边笑一边拿起呼机。
“1024房间收拾一下,大老板来了。”
眼看黄兴已经走远了,我便打算追上去,还没走几步,就看到有个女人朝我走来,戴着一顶白色帽子,看不清脸,但是她正将手指放在唇边,像是示意我别说话。
“这个你拿着,我在门口等你。”
她与我擦肩而过时,在我耳边轻声说了这句话,并顺势给我塞了个纸条。我本能地将那张纸藏在了身后,心跳开始加速,我突然有一种预感,我现在不是很安全!
“走啦,站那边干嘛?”
黄兴已经站在了走廊尽头,不知何时点上了一根烟,他一边毫无表情地看着我,一边急促地抽着,阵阵白烟从他的唇间飘出,遮蔽着他的双眼。
“我去趟厕所,你先去吧。”
或许是心虚吧,我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而是往旁边的走廊快步走去。上一秒我觉得黄兴是可信的,可这一秒,我突然觉得他未必真的可靠,那个白帽子的女人打乱了我的思绪,我又一次陷入到迷茫当中。
将厕所的门扣上之后,出于谨慎,我还贴在门边听了一会儿,确定没人进来时,我才将纸团拿出。由于手心出汗,那张纸有些软皱,我的心跳再一次加快,手指也变得十分僵硬。
5.巧妙的谎言
“彪哥,我是芳芳。我知道你现在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你老婆,现在跟你在一起的黄兴,他以前是你的小弟,现在已经不是了,他现在只想找出你藏钱的地方,然后再占为己有。你再跟着他,一定会有生命危险。昨晚他以买药为由骗我离开,等我回来时你就不见了,不管他说什么你都别信,你必须信我,出来找我!”
看完眼前这个陌生女人写的信,我的耳边又响起了阵阵轰鸣,零零碎碎的画面在我脑中闪过,我究竟是谁?我该相信哪一个?我头疼得厉害,额头开始冒出大汗,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需要弄清楚整件事情。
挣扎了一会儿,我还是决定相信那个女人。因为细想之后我才发现,黄兴留下的破绽太多了。我是回屋喝了水就睡着了,为什么起床会穿着睡衣?桌上消失的水杯和尺码不对的拖鞋也表明了那个屋子不是我的。最后是那个公园,他说我经常去那儿晨跑,可住处与公园相距好几公里,我怎么可能会去那儿跑步?因此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我脑中萌生:他是个绝对危险的人物。
下了决心,我便开始设法逃脱。我若无其事地走出卫生间,还好黄兴并不在那儿等我,舒了口气之后,我便快速朝门口走去。当我从前台走过时,我明显看见那个美女又拿起了呼机,她一边按着,一边对我问到:
“您是有事要离开了吗?房间已经给您开好啦,不进去看看吗?”
她的微笑属于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加上她阴阳怪气的语调,我感到后背发凉。顾不上解释,我直接朝门口走去,我只希望门口的保安不会拦住我就行。他们看着我,依旧保持进来是的恭维表情,所幸没有多说什么。
“彪哥,这里!”
马路边停着一辆红色跑车,车内坐着的人,正是刚才那个女人,虽然她脱下了帽子,但那身衣服我还记得。本能告诉我,我必须快点离开,于是我一路小跑,直接上了车。
车缓缓启动,眼前这个女人将头仰在靠背上,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
“彪哥,我现在先带你离开,我等会儿再给你解释。”
一路上她都显得很慌张,时不时会看我一眼,那眼神跟黄兴完全不同,里面充满了温柔。她说的话跟黄兴差不多,只是黄兴口中那个毒贩林彪,在她这里却成了我。
我是因为前几天在被警察围剿中不慎跌入海中,极度缺氧之后导致神经休克,记忆出现了短暂性的缺失。而警察之所以会发现,她怀疑就是黄兴告密,想要独吞我的资产。
“我真的有那么多钱吗?”
我终于知道黄兴为什么要带我去那么多地方了,或许他以为我会把钱藏在其中的某个地方吧。带血印的签文书?他还真是能扯!我就说纸质东西不可能藏在那种地方。
“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哪有什么存款,过一天快活一天的主。”
“那黄兴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老大没存款,被小弟知道了,他们还衷心跟你混吗?所以你之前总是跟他们暗示,你藏了一大笔钱,就算倒了也能东山再起。”
听到这,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我这么聪明啊。
“对啦,你叫芳芳是吧?对不起啊,感觉你为我做了很多,可是我现在还记不起你。”
面对这个陌生又亲密的女人,我有些愧疚,眼睛便一直看向窗外,希望可以缓解下这种窘境。
“别这么说啦,当初要不是你看得上我,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飘着呢。”
从早上醒来到现在,我突然有了一股莫名的安全感,虽然我记不起以前的事,但我相信她,因为眼睛不会骗人。汽车还在快速地行驶着,窗外的景也在飞速划过,从闹市划到郊区,从午后划到黄昏,漫长的奔波之后,我们终于在一个废旧工厂门前停下。
“下车吧彪哥,虽然你没存款,可是我有,就藏在里面呢,拿上钱我们就去其他城市,你说好不好?”
她的眼里饱含期待,那甜甜的笑容就跟邻家女孩一般纯洁,完全看不出她竟是个毒贩的老婆。
“好!虽然我失忆了,但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你吃苦的。”
正说着,她的眼眶突然就湿了,她朝我扑来,柔软的红唇贴在我的唇前,双眸紧闭之后,又挤出了几颗滚烫的泪珠。我也随之闭上双眼,一片漆黑中,各种有关她的画面在快速划动。海边,商场,深夜的马路,每一个地方都有我们在一起的足迹。
6.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记忆如生猛的潮浪,滚滚袭来,一瞬间,丢失的时光又回来了。我伸手紧紧将她搂在怀里,感受着彼此的心跳,蓬勃而充满活力的心跳,它也随我的回忆一同苏醒了。
“芳芳,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对不起,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
她没有回应我,但我明显感受到两股暖流在我的后背流下。她该有多坚强,才敢做我这种人的老婆。
“砰!”
一瞬间,剧烈的撞击将我们重重地摔在挡风玻璃上,突如其来的痛感导致我有些神志不清,恍恍惚惚中我感觉有个人正朝我走来。
“你说你跑什么呢?乖乖跟我去找不就好了,也不至于把老婆搭进来。”
黄兴就站在车旁,手里拿着一把枪,枪口正朝着芳芳。或许是刚才的撞击太猛,她还处于昏迷的状态。
“阿兴,你到底想干嘛啊?”
我重新坐回副驾驶,内心有一些恐惧,但依旧以凶狠的眼神看着他。
“哎哟,见个老婆就好了?看来是真爱啊!记起来了更好,那你应该知道我要什么,把你藏的钱拿出来,我就放你们走。”
“那是骗你们的,我天天带你们去花天酒地,我能留下钱吗?”
“你他妈别想耍我!真当我好骗啊?你一笔就是几百万,会没钱?”
黄兴开始变得狂暴,他拿枪的手开始颤抖,目前的情况对我很有利。我故意表现出怯弱的姿态,一边往外挪,一边捡起了一块散落在座位上的玻璃。
“钱我是真的没有,但是刚才芳芳跟我说她存了一笔,就在这里,我现在带你去拿。”
“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我随时都可以让她醒不来。”
“好,我现在就带你去。”
我下了车,将双手举过头顶,那玻璃碎片也在我下车的瞬间藏到了裤腰上。我必须找机会杀了他,不然即便真拿到钱,他也会灭口的。我了解他,他的心比我狠多了。
他转了枪口,开始朝着我。那个地方很偏僻,周围一点声响都没有,脚下的沙子在我缓慢的移动中,发出凄厉的“沙沙”声。我在心里快速盘算着,该以怎样的方式让他直接毙命,我试着接近他,但他也像有所察觉,警告我离他远一点。
我举着手走在前面,他拿着枪跟在后面,表现得十分谨慎。走了约有十几步,突然一声枪响在我身后传来,我警觉地往后看了一眼,紧接着传来第二声枪响。
芳芳正趴在方向盘上,手里举着枪。也许是太多虚弱,她那两枪都没打中要害,黄兴也瞬间转变枪口,朝着她开枪了。顾不上太多,我也掏出了藏在身后的玻璃碎片,对着他裸露的咽喉狠狠地割下去,一瞬间,大量的血在往外冒,他浑身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突然,周围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黄兴还在倒地抽搐着,他已经离死不远了。抢过他的枪,我就朝芳芳跑出,脑子里什么都不敢想,因为那一刻我真的感到害怕。
芳芳白色的丝质衬衫已经被染成了红色,鲜红的血还在不断地从她的侧腹部冒出,我本能地替她堵住了伤口,但是她却把我的手握在自己的胸前。
“彪哥,钱就放在二楼第三个房间里,里面有个密码柜,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快去拿。”
“我要什么钱啊!我现在先送你去医院!”
我想把她抱到副驾驶,可是她却紧紧抓着我的手。
“别浪费时间啦,我的身体我最清楚,我活不了太久,你去拿钱,拿了钱就离开这。我不能陪你去了,对不起,得让你自己一个人去陌生的地方……”
“你别说了,你不在我身边,我哪儿都不去!”
“彪哥,我想求你件事。如果我死了,你就把我埋在一个只有我们知道的地方,行吗?”
“你死不了的!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我们……”
我话还没说完,芳芳的手就已经从我手中滑落,一味悲酸瞬间从心口涌上鼻腔。四周又如死一般寂静,连心跳声也听不到了。
我将芳芳抱到副驾驶,给她系上了安全带,我要完成她的遗愿,带她去只有我们俩才知道的地方。
瓦勒湖,我向她求婚的地方。
7.难道说我疯了?
“黄警官,尸体已经找到了,就在那湖底。从形貌特征上判断,应该就是那失踪的受害者,具体的结果还需要等法医鉴定。”
我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很多脚步声,还有一些类似汇报工作的声音。我在哪儿?我不是应该在去瓦勒湖的路上吗?在我周围的究竟是谁?为什么他们都在说着奇怪的话。
“警官,1024号患者的催眠效果很好,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很快就会醒来。”
“嗯,辛苦啦。小芳,你留下来看着他,我还有些事需要跟陈医生细谈。”
“收到!不过黄警官,这个方法这么好用,我们以后要不要考虑对那些拒不交代的犯人都用一用?”
“不行的,这个风险很大,很容易造成精神失常,所以无法对正常的犯人使用。”
他们的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说,我是疯了?
萌腻大叔,一个有200斤有趣灵魂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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