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三月的风,永远不知道自己
已是春天的风。它以为它是冬天那场风
留在十三月的种,它的使命。
它无缘无故,它的骄傲,它的放纵。
它总是日日夜夜吹啊吹,总是对着一切
吹一整夜。
她说,五月的雨,也是个无情的鬼。
可是,河水啊,那没心肝的河水。
它年年岁岁,掏空又塞满它的口袋。
它浑浊的泪,它可怜的泪,它虚伪的泪。
它总是一次次想把自己,秘密地投进
她和她的井水。
然而,她总是能照顾好自己,
和家里的每一只鸡,甚至愿意款待天空
每一声霹雳。
就像小时候,母亲教她的那样
她知道用耳朵,怎样才能轻轻地捂住
一个炮仗。
2024.05.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