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朋友圈都在发二月二龙抬头提醒,习俗里这一天己过可以剪头发了,往年也没注意,今年跟风的特别多,大家似乎担心着把自己给拉下了似的,前不久同学拉了个群,把同学聚在一起,过去上下铺的的同学,多年以后重新聚在这个虚拟现实里,大家都很矜持,二月二这一天都发了个问候,有人说可以剃头了,然后就沉默了,看来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与人之间的沟通其实挺难的,现在熟人圈子里,都不愿意说更多的话,更何况同学的这种熟都是多年前的那种记忆里熟悉,其实也未必熟悉,有一个同学很热情地与我打招呼,人还是记得的,名字确实给忘了,人家与我打着趣,提示着把他的姓和名字的一个字能告诉我了,我还是有点迟钝,想了一会,猜剩下的那个字,还给说错了,同学一看也很无趣,不在与我搭话了,我们班就二十四个同学,里面有一半都想不起叫什么名字了,过去一起住校,一起春游,一起唱台湾校园歌曲,快毕业的时候还一走唱过同桌的你,我可能是个特殊情况,记性有问题吧,其他人可能比我好点吧。
由于弄出个把同学名字都记错这个事,恐怕我会在同学群里沉没下去了。不说这个话题了,三月里,己经可以看到有人在晒樱花的照片,追樱花这方面,日本人还是疯狂,记得多年前的一次经历,用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我在东京上班第一年,也是在三月,上野公园是一处赏樱胜地,第一次看到为一种花开那么多人聚集在一起,那时国內还比较相对来说不怎么样,差距还较大,而且在我的记忆里我生活的城市没有这种人们为一次花开花落如此情绪澎拜的状况,那一年回故乡,我请一位友人吃饭,四菜一汤,五百日元,五百元日元是个硬币,如同人民币的找零钱的老百姓口中分分钱,那时物价真低,十几年过去了,中日的物价水平都差不多了,那时候下岗了,找个工作工资一个月连饭钱都糊不住,在社会挣扎了一两年,那可是生不如死的感觉,这纯属个人经历,社会的教训如同电影里黑社会老大教训手下一样,那种拍拍拍的打脸,实在体验到了做人难,那几年也没有安居乐业的提法,当年提出的话题是砸了铁饭碗,泥饭碗似的,饭碗给砸了,社会阶层有个低层,这可怎么办了,要饭的,你去砸人家的饭碗,试试,最不受尊重人格的人也要跟你瞪眼的,这样比喻起来,自己还要饭的人的气节都不如,要饭的的愤怒有具体的对象,我却迷失了,还好那个时候还有一种提法穷则思变念头,脑子里成天想着变,我想那个时候全社会下岗现象的人与我一样了,只顾眼前的苟且,就是这苟且全身心的对付己经是精疲力尽了,
而且当年还有一句流行语,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起自己的处境,而且一直上不了正路上,可怜之人这不是正好投射到自己身上,可恨之处是个价值判断,我在什么地方这么得遭人恨呢,长达用年来计的找自己的那个被人恨的各种可能性,那是长达数年的精神内耗,社会的那种强者文化的戾气,比如,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就要努力找工作等等,那个挣扎过来的人必定是刻骨铭心的,焦虑是生活的主旋律,每天似乎耳边响起的都是命运交响曲,或者是敢问路在何方的发自内心的质问,大时代叙事的现实,作为我,当时却实己然是个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