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一篇散文《读书新感觉》,我喜欢那清新幽默的文笔,他的作者是殷珂。
那年学校要我搞对外宣传,也就是干一些帮单位头头编排点虚伪搞笑消息的破事,推辞数次后,头说: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局座大人钦点的。冲头头发了火,我径直找局长。局长笑着说:“你原来就是本系统的优秀教育通讯员,还在市级\区级获过奖,你不干可以,推荐个比你更合适的人选吧。”话说到这份上,就勉为其难忍受一年吧.局长笑眯眯地说:“你还是有点觉悟的嘛。”
有次,我写了篇新闻稿,去了报社,顺便去了日报副刊部,很想去拜见这位素未谋面的老兄。我找到了一位我儿时的同学--现在牛逼烘烘的大记者。同学说,你打听殷珂呀?自己找不就行了?我懒得引见。打了个哈哈,我们握手分别。
我的印象中,写这文章的家伙应该是个风度翩翩的中年汉子。敲开报社二楼的副刊部的大门,我见到了一个与我身高差不多的三十冒头的干瘦男子。他了解了我的来意后,很客气地递来一杯热茶。他说:"殷珂的文章一般,认识下吧,我就是你想认识的殷珂。"他说,他原来在一个不景气的国有企业上班,后来进了报社当编辑……我们聊了很久,临别的时候,他让我给副刊多投些稿件,我说一直没有写了,可能手生了,但可以试试。
一周后,我以妻子为素材写了篇反映纺织工人真实生活的散文,不久这篇散文发在副刊的头条,妻子看了我写的《家有悍妻》后很感动,后来她的许多同事也读了这篇文章,认为很有真情实感,争相传阅。再次见到殷珂的时候,殷珂说潇雨的文笔不错,写东西有真情,这最难得!在他的鼓励下,我陆陆续续给他的副刊写了点稿件,在日报不断刊发,同时我也欣赏了本地一些实力派作者如黄瑞云、东方樵等人的优秀作品,一时间我觉得日报副刊很有亲民特色。
后来,殷珂没有在副刊当编辑了,弄了很古怪的心理咨询的栏目。我再次碰见他的时候,两人彼此就可以玩笑了。殷珂说:“你可以向我的栏目投稿,心理有毛病我免费帮你治疗,怎样?”我知道殷珂的杂文也不错,但我更偏爱他那优美如诗的散文。当殷珂对我吹嘘他杂文工夫如何如何了得时,我故意与他抬杠,把他的杂文贬低得一钱不值,他也不生气,只是强调:一切与生存无关的文字,毫无意义!莫非,他内心充满了巨大的悲哀和失落?
从铁山区机关的一个朋友那里我了解到,殷珂是个坚强的男人,他老婆在文学上也有很深的造诣,他们是文学夫妻,他还有个残疾的儿子。有次,我读了殷珂一篇写父子之情催人泪下的散文,内心受到了巨大的震撼,因为我不仅看到了一个技法娴熟高明的文字高手,更看见了一个感情善良质朴的仁慈父亲。
我这人不怎么爱凑热闹,但经受不起文友的一再热情邀请,去年到下陆参加了黄石市杂文协会的一次聚会。会议期间,主席、副主席的官样报告提不起我半点兴趣,认识了几位在网络中与我斗嘴的网友在楼外的草地上对我友好地微笑,其中一位说:“在网络里的争议,你不必放在心上。要不,你余老师今天当面骂我两句也成。”我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也偏激了。
快开饭的时候,我见到了超然老兄,他身材还是那么挺拔;我也见到了一些原来并不熟悉黄石地区的文化名人,此刻他们友好地对我点头微笑,好象我是他们早就熟悉的小兄弟。忽然,我见到了久违的殷珂兄弟,他比我想象的更苍老,殷珂不过才大我三岁头发却荒凉得如同少草的盐碱地。我们简单介绍了近况后,匆匆离别。我知道:明天我得去学校上班,他得去大冶采写他永远写不完的新闻稿。
最近,我偶尔看到我写的技法并不成熟的诗歌《父爱哦,一座沉重的山峦》竟然出现在名为“殷珂的天空” 的网易博客的扉页上,内心充满了感动,我那才华横溢又多情多义的殷珂兄弟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