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发烧
天蒙蒙亮,红花嫂醒了,她翻了个身,睡在里面的儿子和女儿打着细微又均匀的鼾声,还在熟睡中。季节是春耕的时候了,红花嫂惦记着田里地里的农活排着长龙等着自己,睡意全无,起床走进厨房,在土灶前生火煮粥,还想趁儿子女儿没醒前到地头忙活两个小时。
虽然已是春天,但天气乍暖还寒。轻轻打开家门,一股寒气袭来,红花嫂打了个寒颤。此刻,村头静悄悄的,近处的树,远处的房若隐若现,乡间小路一个人影都没有,就连警惕的看家狗都还在酣睡中。红花嫂咬咬牙,扛起锄头便向屋后的土地走去。
二个小时左右,红花嫂挖好了一大块地。由于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锄头,黄豆般大的汗水从额头往下淌。她擦了擦汗,再看看时间,已经七点,惊觉又到了做早饭的时候了。因为儿子吃了饭八点半要去上学。
回到家,女儿在哭着喊:“不要你帮穿,我要妈妈帮我穿。”
哥哥在耐心地哄着妹妹说:“妹妹乖,妈妈干活还没回来,哥哥帮你穿。”
:“我就要妈妈帮穿,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妹妹乖,妹妹乖,哥哥帮你穿好衣服,妈妈就回来了。”
原来,儿子和女儿醒来一个小时了。女儿一醒来就哭着喊着要找妈妈,幸亏儿子懂事,一直在耐心地劝导着妹妹。
看着这一幕,红花嫂一阵心酸难过。儿子在丈夫走后短短的十天里突然长大了,总能帮红花嫂分担力所能及的家务,本来他现在正是撒娇的年纪,却担负起了照顾妹妹的重任了。
哭了一个小时依着单薄的女儿就像一只大花猫,两条长长的鼻涕都流进了嘴巴,两个小脸蛋上鼻涕灰尘和泪水相互交织。红花嫂抱起女儿,女儿的手是冰凉冰凉的,她赶紧帮女儿穿上外衣,再打来温水仔细地帮女儿擦拭大花脸,女儿直喊着疼。那一刻,红花嫂紧紧地把女儿搂在怀里眼角,泪水又情不自禁流下来。
第二天,女儿萎靡不振,什么东西都不愿吃。红花嫂想把该种的农作物第一时间种下去,所以白天的时候没有留意女儿的神态,晚上发现的时候,昏昏欲睡的女儿浑身烫手,红花嫂问女儿哪儿不舒服,她只会用微弱的声音说:“妈妈,我头疼。”
女儿发高烧了,可是红花嫂住在偏僻的小山村,如果要带女儿上医院,得走两个小时的山间小路。大晚上,黑灯瞎火,一个女人得有多大的胆量才敢带女儿去医院呢?
红花嫂想起村西头的那个傻胖,见了人只会咧着嘴笑,口水和鼻涕直往嘴下溢。据说他就是因为小时候发高烧没有及时医治,烧坏了脑子变傻了。难得要让女儿步傻胖的后尘吗?不,红花嫂觉得不能让女儿有任何闪失。该怎么办呢?
红花嫂想起自己小时后发烧的时候,妈妈用湿毛巾帮自己物理降温的情形,马上动作利落地拿来毛巾浸入冷水挤干放到女儿的额头上。
女儿庸懒地半睁开眼无力地说:“妈妈,我冷,我冷。”
红花嫂再小心摸摸女儿的头,还是烫得厉害。她心急如焚地来回踱步,到底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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