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女人的一生
我最近总在想:一个女人的一生,究竟应该是怎样的呢?
恰好我最近买了一套严歌苓的书籍,于是我在阅读中寻找答案。
严歌苓的笔下,有很多活生生的女人。比如《小顾艳传》中的小顾,比如《角儿》中的朱依锦,比如《谁家有女初长成》中的巧巧……
在读严歌苓这本短篇小说集的过程中,我体会到了文字中那淡淡的、挥之不去的哀伤。
仿佛女人的命运总是这样,不可避免地被时代裹挟,又不得不随波追流。哪怕是迎难而上,努力活出积极的模样,也不免要做这个时代的孤独者。
严歌苓以女孩儿穗子的视角写过不少的小说,我们熟知的电影《芳华》也仅仅是其中的一个。及至这本书,我才感受到穗子视角的残酷,因为她是一个懵懂的孩子,所以她有时也不免要做那个时代的帮凶。可我们又没办法责怪任何人,尤其是穗子。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呀!
可是,孩子也终究会长大。我们从穗子的身上,能够看到严歌苓自己的影子,也可以说,这些小说,不仅仅是那个时代难以忘怀故事的书写,同时也有着严歌苓的自我救赎。
女人的一生,不容易。而穗子的故事在继续。她终究也会长大,我们作为读者,也一样如此。
2.
谁家有女初长成?
《谁家有女初长成》,这是严歌苓这本短篇小说集中,对我触动最深的一个故事。
巧巧和所有农村的女孩一样,都渴望着城市的生活。隔着千山万水,她都希望自己终有一天能够达到自己的梦想之地。而恰好也有人拿捏好了这个心理,用各种诱惑,让巧巧和像巧巧一样的女孩子走出闭塞,同时又堕入另一个深渊。
“曾姨”和陈国栋之类,利用了少女的无知,以获取自己的利益,不仅仅从巧巧身上。除此之外,还有郭大宏。
巧巧被村里人所谓的亲戚带到了火车站,正准备奔赴深圳。她满怀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和期望,可迎接她的是比自己的家乡更闭塞的穷乡僻壤。
在跟随陈国栋寻找曾姨的路上,巧巧被陈国栋占了便宜,少女的初心很快就沦陷,只因为陈国栋文质彬彬,实在不像是一个坏人。而陈国栋估计也不止欺骗了一个少女,就利用着女人这点得过且过的心理,给巧巧下了药,把她买到了养路工郭大宏的手里。
而当巧巧意识到这个骗局之后,却没有想方设法地逃跑,因为她没有能力。当她安慰自己,要等自己羽翼丰满之后再走的时候,却又发现自己怀了孕。
孩子是不能要了,而她最后也终于发现了大宏隐忍背后的动机,那就是花高价娶过来的女人,他要和自己的傻兄弟二宏共同分享。
纵使巧巧再认命,也忍不过这个。她杀了大宏和二宏,出逃在外。
后面的故事,我不多赘述。我只想用巧巧后来遇到的那个军官的一句话,作为这个部分的收尾,那就是:
放心,我不会有这样的姐妹。我要有姐姐或妹妹,饿死也会要上学的。
3.
女人,你认命吗?
《谁家有女初长成》中,对于巧巧心理的刻画,逼真极了。
女人是容易认命的。
正如《谁家有女初长成》中的巧巧,她曾想过:
一个女人认了命,自己是不知道的。巧巧自认为她从不会认命,心理还有劲头:别想拦我,等我羽翼丰满,我还是要远走高飞。巧巧是在很多日子以后来回想这个晚上时,才懂得自己;她那时尚不懂自己其实跟祖母、母亲、黄桷坪一代代的女人相差不大,是很容易就认命的。
这是多么的可悲!小小的年纪辍学在家,唯一指望的,就是嫁一个好人家。可是,好人家哪那么好嫁,可不管嫁给谁,最后都是认了命。
没有本事的男人才厚道勤快。在事情不可逆转的将来,巧巧记起这一晚,她把自己看透了,把大部分女人也看透了:女人不会爱一个男人的厚道勤快,她们只会和有这两种德行的男人去过日子。
现在的你,是否也是如此呢?虽然我们的命运好过巧巧千万倍,可在生活中遇到不如意的时候,你是否还愿意去付出努力,去改变呢?
无论男人女人,一个人一旦认了命,也就什么都豁得出去了。什么脸皮,什么面子,什么尊严,统统都不重要了。
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呀!这并非成熟,而是庸俗了。
4.
思考:
读这样的书,也许记不下多少豪言壮语,但正是在这样暗流涌动的文字中,我们体会人性,也反省自己。
小说家的责任,大概也就如此吧。不一定给出答案,但给人启发。
愿你在阅读的时候,也能有自己的思考。
文|升腾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