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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省曾录【4】
【原文】
问：“‘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愚的人与之语上，尚且不进，况不与之语，可乎？”
先生曰：“不是圣人终不与语。圣人的心，忧不得人人都做圣人。只是人的资质不同，施教不可躐等。中人以下的人，便与他说性说命，他也不省得，也须慢慢琢磨他起来。”
［注释］
① 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语出《论语·雍也》第二十一章：“子曰：‘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 意为在中等水平以下的人，不可以给他讲高深的学问。
［译文］
问先生：“在《论语》上，孔子说：‘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愚笨的人教他高深的道理尚且没进步，何况是根本不教他，这能行吗？”
先生说：“不是圣人不给他们说。圣人的心巴不得人人都做圣人呢！只不过是人的资质不同，对他们施行教育时，不可逾越他们的实际情况而冒进。对于中等水平之下的人，上来就对他们说‘性’，说‘命’，他也不会理解，必须从简单的知识起，慢慢去开导、启发他。”
［解读］
王阳明和孔子都认为，人的资质是不同的，要注意因人施教，根据个人不同的资质，应教授不同的内容。中等智力以上的，可以给他讲授较难理解，比较深奥的问题；中等智力以下的就只能给他讲授一些比较简单的知识。
此段讲两个道理，第一是“因人施教”，第二是“循序渐进”，文意浅白，不再多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