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一句话流行开来。
生活不止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与远方。
远方和诗,无比美好,怎么美好呢?不知道,不过总是些能够引起无限诱惑的遐想,衬得眼前的一切皆是苟且模样。
这是一个很火的主题,各路大神纷纷就此展开激烈的辩论,观点千奇百怪,此起彼伏,琳琅满目,最让人佩服的是都能够言之有理,足以证明人类创新思维的潜能不可限量。
不过我一向喜新厌旧,看过几篇颇有见地的文章之后就兴致缺缺了。而且我也不怎么能够追逐潮流,抓人眼球发表见解。台上你方唱罢我登场,台下我默默欣赏偶尔鼓鼓掌。
我同意作者的看法,能够写出自己想法的必然是由心而发。但原谅我总是少了一份阅历,致使无法感同身受。
前些时间重翻了《月亮和六便士》,我忽然被“阿伯拉罕”医生的故事感动了。
那一个拥有令人艳羡的能力和前途的医生,在一次度假以后忽然递上辞呈,然后奔赴一个陌生的,落后的地方谋一份收入微薄的工作,毫无怨言相反无比满足。
或许这就是我们所向往的那个“远方”,那个能让我们的灵魂浸润在诗意的海洋中,精神上的满足让我们遗忘了肉体的缺乏,遗忘了尘世的苦恼。仿佛回归灵魂最开始的故乡一样,熟悉,舒适,温暖。
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我不知道我是否曾经体会到零星,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能够真正理解它的含意,就像我不曾真正对某些作者们的心声产生共鸣。
我可以换一种我能够理解的解释去试图理解书中描绘的这种美妙而神奇、令人向往的感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心理学上也可以称为“既视现象”,就是我们经常说的“既视感”。
心理学上的解释是,“似曾相识”感的出现可能是因为人们接受到了太多的信息而没有注意到信息的来源。熟悉感会来源于各种渠道,有些真实,有些却是虚幻的。当你遇到已经忘记的小说描写的情形时,可能会把它当作自己前世的记忆。或者,当身处了曾经看过电影的真实场景时,虽然表面上已经完全忘记了这部电影,但脑子里还是会勾起惊心动魄的回忆。心理学家还指出,人们有时根本不需要真实的记忆,大脑内部就有可能自己制造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们记忆的存储大多是“碎片化”的,一个又一个分散的小片段在意识和潜意识的海洋中游走,一旦遇到陌生事物的某一部分与记忆相对应的时候,在我们未曾察觉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先入为主的对这件陌生事物产生熟悉感和安全感。
我不知道书中所描绘的灵魂的召唤是否是心理学上的既视感,毕竟,文学描绘的过于美好,如同一种信仰,美好到让人不愿意去相信其实可以用科学客观的解释这种“错觉”的现象。
不过就算解释过了又如何?诗与远方,是我们灵魂的召唤,还是寻找新生的渴望,都是那样的浪漫,那样的美好。
远方还是故乡,逃避还是召唤,自己明白就好,他人无权指手画脚。毕竟都是成年人了,孰轻孰重,应该有能力分清。
至于那位让人又敬佩又羡慕又嫉妒又厌恶的主人公思特里克兰德,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