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中华民族的这片拥有悠久历史的土地上,不论我们生在何处,哪怕是再偏僻的乡村,也一定有她特有的文化底蕴。那些根植在本地人心中的故事,也一定早已经成为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谈资,为人们茶余饭后众口相传。
人们常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几千年的故事,即使却有其事,相必目击者早已经仙逝了成百上千年,却是不可考。但是这一个个在当地人口中流传千年的故事,不正丰富了我们每一个人故乡的文化底蕴。即使同一个故事从一百个人口中说出有一百个样子。更有甚者还有很多流传中的故事,被我们赋予了很多的神话色彩。但是不管怎么样,在讲述每一个故事的时候所带给我们的这一份家乡自豪感,却是共通的。我爱我的家乡,我想你也是。我爱我的家乡,请听听我口中记忆的家乡是什么样子,好吗?
——序
(一)孝妇河的传说
在鲁中腹地,有这么一座山城,她不仅有文明中华的几千年的陶瓷文化,更是领先亚洲的泵业之都。我想,蜿蜒崎岖向来便是山城固有的特色,不足为奇。但是在这座山城里,静静流淌着一条河流,却给这座城增添了几分韵味。更有内涵的是在这本就缺少河流的山城里,这条河流我们都叫她孝妇河,却是另有原因的。
相传晋代,那时候的婚姻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在博山神头古城区这片土地上有一大户人家,姓郭。虽然有良田千倾,万贯家财。可惜有个儿子却是下肢残疾。以至于老两口每每想起,总是懊恼不已。
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更何况是大户人家。于是郭姓人家就张罗着给自己的儿子找一门亲事。那时候通信没有现在发达,许多待嫁的适龄女子,直到进了夫家门才能见到自己的丈夫,运气好,烧了几辈子高香的会嫁会嫁一个如意郎君,可却也有许多女子不得不嫁给了自己不喜欢的男子。而嫁入郭家这个残疾男子为妻的就是八陡的颜文姜。
更可悲的是,颜文姜嫁入郭家不到一个时辰,郭家的公子,也就是颜文姜的夫君便气绝身亡。于是文姜的公婆还有家里的小姑便把文姜视作“丧门星”。对她怀恨在心,百般的刁难折磨。
古人都说人生有四大喜事,可怜我们的颜文姜,被郭家欺骗嫁给了残疾的丈夫尚且不说,还没享受这人生四大喜的洞房花烛夜的喜悦,新媳妇便成了俏寡妇。她心中的那份苦楚,却又是谁能体会的了的呢?古语云,出嫁从夫,颜文姜既然嫁给了郭家,虽然片刻春宵都没有体会,却也不得不成了郭家的儿媳。
更可气的还有,公婆,小姑的百般为难。可是颜文姜本性纯良,她没有因为公婆的欺骗,丈夫的早亡,而心生怨怼。而是把公婆当做自己的亲生父母,小姑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一般,每日起早贪黑,辛苦劳作。硬是把那郭家本属于男丁的活扛在了肩上。可是即便这样,公婆,小姑依旧不满意。
那时候,很多事情都不像我们现在这样方便,起先郭家家里喝水都是家人去挑,可自从文姜嫁进门,公婆为了虐待文姜,便把这挑水的活计扔给了她。文姜没有抱怨,在那个时代的这片山城里,人们吃水要到几十公里的地方去挑。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颜文姜的公婆却偏偏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了一担尖底的水桶。为的就是不让颜文姜在路上有偷懒的机会。
日积月累,面对重重虐待,颜文姜没有一丝抱怨,依旧孝顺着公婆照看的小姑。这份孝心慢慢感动了天上的玉帝,玉帝怜悯颜文姜,便派太白金星下界,寻找机会帮助颜文姜。
这一日,颜文姜依旧挑着那一对“特制”的水桶,往返几十里山路。当她路过熟悉的那棵老槐树时,树下歇脚石上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身旁一头毛驴正悠闲的摇着尾巴。看到到颜文姜挑着水经过身旁时,老者笑盈盈的对颜文姜说,这位姑娘,天气炎热,我这头毛驴因为载我,口渴的很,现在不肯走了,我看你挑着水,能否借一点给我这毛驴?
颜文姜看到面前这位慈祥的老者,答道,可以,只是我前面这一桶水是给我家公婆喝的,后面这一桶有些脏,是我喝的,委屈阿公的毛驴喝后面这一桶了。
老者看着眼前忍辱负重,却没有丝毫怨言的颜文姜,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点点头,满意的笑着。老者的毛驴喝完水,当颜文姜刚要离开时,老者突然拦住她,对她说,我的毛驴喝了你的水,不能白喝,你要什么作为报答?颜文姜笑着答道,老公公,举手之劳而已,说着便要离开。老者上前拦住颜文姜,说这样吧,我把我赶毛驴的鞭子送给你,回去你只要把它放到你家的水缸里,没水的时候你只要稍微提一提缸里的水自然就满了,这样你便不用每天起早贪黑的来挑水了。不过切记不要把皮鞭抽出来,切记,切记。
不等颜文姜搭话,老者把皮鞭塞到颜文姜手里,骑上毛驴轻飘飘的便离开了。
颜文姜虽然有些半信半疑,可也照着老者的话做了。说来也怪,当她把皮鞭放到水缸里时,皮鞭到处便是缸里水的到处。颜文姜自然明白她这是遇到了神明,对着那一棵老槐树的方向磕了三个头,虔诚的表示感谢。
有了老者赠的皮鞭,颜文姜便不用起早贪黑走几十里山路去挑水,这自然给她繁重的家务里面减少了不小的负担。偶尔他也可以多睡一会,虽然她依旧是家里起的最早的,可长此以往还是被家里的小姑发现了端倪,于是有一天小姑便趁颜文姜出门的时候偷偷去看水缸的情况。当她打开水缸盖的时候看到里面的皮鞭,便一把把皮鞭抽了出来,还没等要去跟自己的父母告状,便见水缸里的水如泉涌一般喷泄而出。
刚走出村口的颜文姜,便听到,水流奔腾的声音,回头一看,便看到一股洪水,从村里奔流而出,仔细一看这股洪水正是从自己家里窜出来的,她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到此景,颜文姜本可以放弃狠心的公婆和小姑,可她想都未曾想便飞奔回家,抄起旁边挑水的扁担水桶,左边担着公婆,右边担着小姑,飞也似的往外跑。可没跑几步她又犹豫了,这股洪水倾泻的方向还有几十户的左邻右舍,自己挑着公婆走了,村民怎么办。想到这里,颜文姜便用身体挡在泉眼的前面,泉眼因为颜文姜挡在前面改变了方向,自己的公婆小姑和全村几十户村民得救了,而颜文姜却未得幸免。
所有的这一切都被那名老者(太白金星)看在眼里,颜文姜的孝和大义感念了天地。玉帝命太白金星度化了颜文姜。颜文姜便在自己堵泉眼的地方羽化为神。
后来,大旱之年,颜文姜变作村妇为征东的唐王送水,解了三军的燃眉之急。她的孝诚感天动地,千年传颂。
博山这座千年山城,因为颜文姜的缘故,又名颜山,我们当地人为了缅怀颜文姜的孝和大义,就在神头,她羽化的地方,修建了颜奶奶庙,昭示后人。唐王为其重修庙宇,再塑金身。而颜文姜舍身堵的泉源后人称为“灵泉”,便是孝妇河的源头。而这流淌的泉水便是孝妇河。而在泉河附近兴起的村落称为颜神。
时至今日,外来游客如果是从南面进入博山的话,代为我们好客的博山人迎接你的,便是这高于丈余的颜神文姜的雕塑,她面容慈祥,雍容华贵,手里拿着她挑水用的那一副尖底的挑担。注视着她的家乡,保佑这一方面水土的人民健康富足。而她所带给这座城的优良品质,特别是那纯纯的孝道,更是影响着后人千代万代。
博山那旮旯———(一)孝妇河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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