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印象里,日本是个邪恶的国家,我想大多数的人肯定都有我这样的想法,因为就跟猫和老鼠一样,上一辈子结下了仇,即使现在不用我们后人去报仇了,也是永远都忘不了的耻辱。
我没有去过日本,自然是通过其他途径了解一些。首先是抵制日货,从2010年开始,我22岁,忘了是什么事件引发的抵制日货行动。上海还有深圳等一些大城市都有日产车被砸的现象。然后我就看到了,高密大街小巷的日产车后面都贴上了“车是日本的,心是中国的”标语。看到这些我无奈的笑了笑。
再后来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时候,我看的很多的是关于日本文学家村上春树的评论。村上春树一直陪跑诺贝尔五六年却一直没有获奖,当然我没有看过他的文章,所以我也没办法做出评判。我只是从潜意识里感觉,日本人能写出什么好的作品?光看日本字歪歪扭扭的够难看了,哪有我们中国书法来的慷慨激昂。而现在网上大红的日本作家东野圭吾的作品《解忧杂货店》,我读过了,真心感觉不错。作者的脑洞大开真心让我惊叹不已。四五个故事连接在一起,抨出了惊艳的火花。自此对日本作家印象有了一丝转变。
有个去过日本的朋友,给我讲述了他去日本的经历,让我很是难忘。
他说他在日本机场排队拿号的时候,(具体是拿什么号我忘了)在他的前面有一位孕妇也在排队。这时候过来两个机场的工作人员,她们一个搀扶着那位孕妇到休息厅坐下,另一个代替她接着排队,朋友说当时感觉人家机场的工作人员服务太到位了。然而深深触动他的不仅仅是这些。
到了日本旅游区的时候,他看到里面都是一些老年人在摆小摊,跟我们这里的公园一样,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这时有个跟他们一起旅游的人随地吐了口痰,他看见旁边那个摆摊的老奶奶拿着抹布走过来跪在地上,用抹布去擦起那口痰,然后又回到摆摊的地方坐下。这个过程丝毫没有老太太的尖酸恶语,也没有横眉竖鼻。
然后在他去酒店的路上,他看到路边等公交车的人中有个孕妇,后面门面房上店主看到了,就从店里拿把椅子让她坐下等。我朋友就问导游说,她们认识吗?导游回答他说,不认识,但是在日本,遇到这种情况谁都会这么做的。然后等孕妇上车后,店主会再去把椅子拿回来。
到了酒店,吃过晚饭,朋友一个人出去溜达。路上遇到一间商品店,于是他就进去看了看。他跟我说,我进门的时候清楚的记得站在柜台里收钱的是两个人,然后后面给你服务的也就是给你介绍商品的是一个人。但是我进去之后,在柜台里收钱的剩了一个人,就有两个人在我后面跟着我,你说这是为什么?我笑了笑说,那是她们看出了你是位尊贵的客人?“哈哈哈……”我朋友笑了起来。
他说:“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中国人感到丢脸。”
“为什么?”我问道。
他说:“她们是怕我偷东西。
为什么别的国家的客人进去都是一个介绍的,而我进去以后就两个呢?这说明肯定之前有过中国人在这里偷过东西。”
我说:“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你是不是职业病犯了。”我敷衍的说。我这个朋友是做律师的,虽然我是敷衍了他几句,但是他的话我还是记在了心里。
曾经看电视上,某位日本侵华的后裔来中国,来南京表示对前辈的忏悔和哀悼的时候,我都会嗤之以鼻。而如今我似乎对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痛斥了。或许他们真的是发自内心的。
再后来我所看到的就是电影《非诚勿扰》,舒淇和葛优在日本拍的那个片段,可以良心的说,葛优去教堂忏悔,舒淇在外面等他那段画面美极了。那部电影看了好几年了,至今忘不了那条笔直的山路,从上到下,旁边开满了油菜花,阳光照在舒淇的脸上,舒淇穿着花裙子,用手挡着脸上的阳光。虽然牧师都睡着了,葛大爷还没忏悔完时逗得我们哈哈大笑,但是我也突然好向往那种一望无际的空空旷旷的田地,一眼望不到边的那种。突然有了种想法,好想去日本。虽然我从小就有个愿望,那就是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我不知道我这辈子会不会实现这个愿望,但是现在我真的好想去趟日本。把我听说的看到的,变成我自己亲身感受的。
后来我爱上了宫崎骏。我喜欢他写的每一个故事。为了亲情和友情拼命的《千与千寻》,为了自己梦想的《魔女宅急便》《起风了》,还有带着自由畅想的《天空之城》《龙猫》《哈尔的移动城堡》,宫爷爷的每一部作品都值得我们去看一看。
“人生就是一列开往坟墓的列车,路途上会有很多站,很难有人可以自始至终陪你走完。当陪你的人要下车的时候,即使不舍也该心存感激,然后挥手道别。”这句话是不是大家都很熟悉,但你知道这是出自哪吗?对的,宫爷爷的《千与千寻》。
上一辈子的恩恩怨怨我们留在心中,可以怨恨,但不能停留。我们还要继续走,坏的我们要舍弃,但好的我们也要学习,我们只有自身强大起来,才不会被人欺负,才有挺直腰板说话的权利。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