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比巴拉的海在唱什么

文/柒韫

喜欢上听宋冬野的歌,是从听他的《安和桥北》这张专辑开始的,最初会更喜欢《安河桥》《斑马,斑马》《关忆北》《莉莉安》这几首很有情绪也很有画面感的歌,听着他的这些歌,也能给自己的心找一些安慰,好像自己也曾被某个人深爱过。

前几日,听着他的《卡比巴拉的海》,莫名地就哭起来,总觉得他的歌里唱了一个悲伤的故事,但看得又不是那么清楚,包括歌名都是令人费解的。可对于我越弄不明白的事我就越想弄个明白,于是,我决定对他的这首歌做个解构,因为,我偏执地认为他这首歌里的每一句词都藏着一个情节,一段一段的,拼出了一个故事……

查过资料后,知道这世界上并没有一个叫卡比巴拉的地方,却有一个叫卡比巴拉的会潜水的日本卡通人物,所以,这[卡比巴拉]指代的应该是日本。我反复地听着这首歌,感觉他唱的应该是一个漂泊在日本的女孩的故事,这卡比巴拉的海,也该是一个姑娘的心海。

濑户内海  摄影/Eric Zhang

现在,就一句一句地来听这首歌吧。

//当你又泪如雨下 就变成七月的模样

我对这一句的理解,是一个姑娘想起往日的时光来,心中抑制不住的悲伤令她泪流满面,她那流泪的样子,就像七月的盛夏,有灼伤人的感觉。

//我是腐烂了花期的凶手 你是藏起花瓣的牧童

花期和花瓣都是对爱情的一个指代,“我”是一个男人,“你”是一个女孩,这句词唱的是一个男人辜负了一个女孩的爱情,而女孩却将这爱情藏起来,带向了另一片草原。

//你有一只步履轻盈的猫 它的心逆流而上

步履轻盈的猫暗喻着女孩心里的一个状态,意指女孩经历过爱情的伤害后成长为一个具有自我意识的女子;它的心逆流而上,便是女孩不惧现实的阻碍,决定去追寻她想要的生活。

//从此你把鲜艳的衣服穿上 好像东京也是红墙绿瓦

当女孩成长为女人,她首先便会在外形上做改变,鲜艳的衣服就是女人对自己的伪装,她蜕下了青涩的面容,不再惧怕吸引别人的目光;好像东京也是红墙绿瓦,这一句告知了我们女孩身处的城市,而红墙绿瓦则是这个城市的状态,也即无论我们去到哪座城市,都是同样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在盒子里睡着的美梦 一打开就无影无踪

我把这盒子理解为一个小小的房间,美梦便是女孩对美好爱情的期望,但姑娘内心里美好的爱情在真的向另一个人敞开心扉时,却马上就消失不见了,大概是因为心里的梦太美,一遇到丑陋的现实就会被击得粉碎。

//睡醒的人哭着想回家 可离家的人不会相信她

睡醒的人便是梦醒的人,当美梦终于破碎,带着伤痛清醒过来的姑娘只想能回到她温暖的家,但是离开家的那个人,却知道她根本没有温暖的家可以回得去,也不相信她是真的想回去。

//请你把我也遗弃在远方 让我承受那可怕的绝望

在爱情面前,男人其实会比女人更加软弱,他们没有能力救赎谁的情感,所以宁愿被女人放逐到远方,让他去承受那份刺骨而可怕的对感情和生活的一种绝望。

//当你终于感到了悲伤 我再回来为你歌唱

人生没有我们想像的那样简单,苦是人生路上的常态,悲伤亦是,当我们终于在心里接受了这份成长的悲伤,我们也就可以接受那个曾经伤害过我们的人再回到我们的生活,听他说他这一路走过来的故事。

//可是你不要像我一样 把浮躁的生活当做成长

那个没办法给你未来,给你承诺的男人,心里对你怀揣的唯一的心愿便是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过好自己的生活。女人和男人终究不一样,那个曾经爱过你的男人,并不希望你像他一般去面对生活里的苦与痛,因为自己浮躁的心,不断在一种自我伤害或被人伤害的状态中成长。

//到最后才看到珍贵的人 流着眼泪带着微笑

我们不断折腾的人生啊,折腾到最后,我们才会发现那些真正心疼我们珍惜我们的人,是那些会为我们过得不好而伤心落泪的人,也是不管我们经历了什么,都会用微笑来迎接我们的亲人。

//在盒子里睡着的美梦 一打开就无影无踪

我们心中怀揣着的那个美丽的梦啊,在现实的面前,就是那么容易被击碎,消失得不见踪迹。

//睡醒的人哭着想回家 可离家的人不会相信她

离开家去外追逐美梦的人啊,终于清醒认识到这个不属于她的城市不会成全她的爱情和梦想,在被现实打败之后,她只想回到她的故乡,但离开家来到这里的人,却不会相信她说的那些话。

//在大海上抽烟的人 和你在卡比巴拉一起睡着

放逐了自己很久之后,姑娘终于决定回家,在归家的渡轮上,那些在大海上抽烟的怀揣各自心事的人,也和她一起在这艘告别日本的渡轮上睡着。


//当你疲倦的船回到家乡 我还能否成为你的船长

最后一句,是那个曾经爱过这个从日本归来的姑娘的男人问她的话,当她看过外面的世界,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乡的时候,她还愿不愿意回到他的身边,让他做她的船长。

濑户内海  摄影/Eric Zhang

听完整首歌,我又想到我自己。八年前,告别大学时期的恋人,只身来到北京,也是为了去追求自己内心想要的生活。然而,这么多年过去后,经历了四段没有结果的感情,都因为一个北漂的身份,让爱情化作了云烟,只得任他随风飘散。

我们的感情大概就是如此,混沌的时候才容易伤感,等着自己清醒了,才会明白,那海就是海,那船就是船,那和自己有关的人永远都在那,那和自己无关的人总有一天会离开。

面对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想着那些我们爱过,又爱过我们的人,我们最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又会如何看这一片生活的汪洋大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心中的那片海就是我们的梦想和欲望,只有在经历过波涛汹涌狂风巨浪后,你才会懂得欣赏那份平静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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