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溺巢
沿途两侧栽种着显得幼弱的菊色小树,在细风的轻柔下缓慢的摇曳着,一会儿一簇淡黄偏向左边,一会儿又偏向右边,在阳光的普照下,那淡黄却好似度了金光一般,一闪一闪闪耀着高贵的光芒,像在昭告天下“菊色小树很快乐”,而驻足观赏菊色小树的我,也好似被唤醒一般,一闪一闪的眨着慵懒的双眼,转头欣喜若狂的对周围的空气大喊到“我很快乐”。
菊色小树没有粗壮的枝干,更没有可以依靠的大树,有的只是空旷的荒原和簌簌的微风,站在远离市区的菊色小树,好似一个守卫疆土的好战士一般,挺拔的伫立在国家的最远端,不是边际线却也是没有人烟的杂草丛生的荒地里。菊色小树孤独的一排排相隔十几米默默的站开,从一棵菊色小树到下一棵菊色小树需要经历被风沙擦刮的如同光年般的艰辛,本是白里透红的脸,在下一棵菊色小树下却有了血丝横布和血脉膨张的面孔。
没有人路过这片荒芜的未被开垦的土地,更没有人有幸看到这些远离喧嚣却依然盛情开放的菊色小树,除了我,一个刚刚被城市抛弃的漂泊者,在遇到了许多许多欢颜的笑脸和落寞的背影之后,在穿梭于茫茫人海浪潮中却没能逃离出来之后,我毅然决然的决定我要走,走到哪里,我没有任何打算,就这么流浪着流浪着,我来到了这片荒地,看到了那一排排菊色小树,疲惫不堪的我决定与这些菊色小树相依为命,暂过几个春秋。
冥冥之中我与菊色小树相遇了,菊色小树也温柔待我,对我诉说着它到来之后的这片荒芜之地与它的友谊之情,它说,我们命中注定会遇到,在广袤无垠的空间里,在转瞬即逝的时间里,在湛蓝宽阔的蓝天下,在浩瀚无边的宇宙中,我不再是一处风景任人观望,它不再是没有生命的干涸土壤,我扎根与它,它依附于我,我们融为一体,作为彼此的营养物依存着,相爱着。
我静静地听着菊色小树的轻轻诉说,想象着自己也与菊色小树和这片土地融为一体,想象着我也会伫立在一片荒凉之中,想象着我也掏心掏肺的与它们相爱了,最后,等一下个漂泊者路过时,看到的是一片荒芜之中有一排排菊色大树和一个永恒的我。想着想着我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一股温暖的热流在我的身体里滚烫的翻腾着,我依偎在菊色小树的怀抱里,感受着这久违的温热和喜悦。
是啊,菊色小树说它们是命中注定,谁说我们不是呢,我亲爱的菊色小树,你的美丽和身影早已将我套牢,牢牢地锁困在这一片荒芜却炙热的天地里,我也早已深深地爱上了你,你那婆娑的花叶,你那妖娆的摆动,你那坚韧的伫立,你所有的所有都不能再将我驱赶出走,我就畅想着能和你一起白头一起凋谢,最后消失在时空尽头,化作一个不朽的传奇,哪怕只有白云知道关于我们的故事。
菊色小树,下雨天我们要好好被浇灌,太阳天我们要好好沐浴阳光,等待着日出日落,等待着天翻地覆,等待着永垂不朽,等待着下一个路过的漂泊者,就这么一直快乐着,如你的存在一般,如我的醒悟一般,快乐着,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