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坐落于森林深处、几近于原始的院落里,一群大大小小的土鸡在森林的边缘忙碌着:它们用坚硬的爪子在松软的泥地上抛出一个又一个的小坑儿。有一只母鸡突然停了下来,就见它把脖子伸缩了两下,用瞪的溜圆的小眼睛向四周看了看,然后俯下身子头往前倾着;“噔、噔、噔”奔跑着脱离了机鸡群。它的行动立刻引起别的鸡的注意:紧跟着便有两只追了上去。原来跑在前面的那只母鸡嘴里叼着一根肥硕的蚯蚓。这边的争夺立刻就引起了旁边儿的注意,其他的鸡也立刻停止了各自的活动;争先恐后地来参加这场围追堵截。
一只健壮的公鸡抖了抖泛着闪闪金光的翅膀,把脖子挺了挺然后往后一缩、接着又是一挺,便发出一声悠长而响亮的鸣叫。
远处也有几声同样的鸣叫先后传了过来。雄鸡叫过以后便晃动着那只高傲的脑袋、迈着有力的步子,用黄豆粒儿般的眼睛向四周扫了一圈;迅速的俯下身子向一只母鸡疾驰而去。母鸡还不来躲闪,脑门儿上的几根羽毛被雄鸡坚硬
的嘴逮住个正着儿,后背也被那公鸡有力的爪子踩住了。母鸡只好屈腿蹲了下来、并把两只翅膀展开匍匐在地上;以便平稳地支撑自己和身上的那只公鸡。然后把尾巴稍稍翘起;公鸡的尾部稍稍低下,神圣而伟大的生命延续过程就在和谐而巧妙的配合以及温馨的气氛中完成啦。片刻的平静之后公鸡便从母鸡的背上跳了下来,接着又是一声引颈长鸣。似向那广阔的森林释放心中的欢愉。
又是一阵刻意地扫视,接着便像一加俯冲而下的轰炸机一样向它心仪的另一个目标冲去。顽强的生殖能力促使它去完成与生具来的权利不远处有一只雉鸡低空飞了过来,站在不远处向这边张望。
数不清的松鼠在林地上上窜下跳。毛茸茸的大尾巴在身后优美的翘着。有两只草黄色的野兔一前一後厚的跑了过来,惊动了先到的雉鸡。
清新的泥土气息带着气入心肺的松香弥漫在这片安静而活跃的林中之晨。此时正是暮春季节野花还没有完全绽放,但空气中不乏淡淡的幽香,一阵拂面微风儿吹过翠枝轻摇松涛阵阵。
' 气温逐渐高升了起来缭绕在林间的蒙蒙白雾也在弥漫升腾,有由低往高、最后穿过浓密的树冠消失在晴朗的碧空。
一缕缕一团团的雾气房屋和空地间穿梭使人和景物都处在个若隐若现之中。各种鸟儿的叫声相互交织着,如同一场别开生面的生命交响曲;更像是在这如同仙境般的森林深处举办的一场清晨音乐会。
“拴柱哥,你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了。”
自从生下来就生活在城市里看惯了干巴巴的马路和交织的人群,二妮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既新鲜又好奇,身心渐渐的融入了忘我的境界。
“世外桃源那是谈不上,于世隔绝那是千真万确的。大多数人到这里来都不习惯除了短暂的新鲜感以外,接下来便是孤独恐惧陌生。就像进入了一个有着光亮的黑暗。无论你是看山或者是看树,都好像一转眼就会变成妖魔鬼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