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朋友,大家好,今天是2017年1月12号,请允许我代表美国总统奥巴马、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和韩国总统朴槿惠给大家拜个晚年,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大吉大利、恭喜发财!本来呢,他们三个要亲自来给大家拜年的,只不过都摊上了点事儿:一个呢,快下台了忙着搬家;一个病了住院;还有一个被国会弹劾给关了起来。所以他们就打电话给我,说:“老王,这事儿你去处理处理。”我们四个关系特别好,常凑一块搓麻将,他们就职典礼的时候都邀请我参加,只是我太忙了,没去,给他们发了唁电。他们有什们办不了的事都找我,说:“老王,这事儿你帮我处理处理”,都叫我老王,显得亲密。这称呼被我媳妇学去了,也管我叫老王,她以前可是叫我“亲爱的”呀。 有一次,被公司王总听见了,就问我:“你多少岁?”我一想,这王总喜欢小鲜肉,就说:“我30岁,”王总把眼一瞪,说:“你多少岁?”我说:“我周岁30,虚岁40。”王总说:“你才40岁就敢在我面前称‘老王’?”我说:“那该怎么称呼,王总?”王总说:“小王!”我说:“是是。”谁知我那媳妇嘴欠,她问王总:“那你怎么称呼?”王总略一思考,说:“你就叫我老王吧。”于是,我媳妇看见王总就叫“老王八”, 看见王总就叫“老王八”,把王总叫得挺尴尬的,就躲她。只要我媳妇老远这么一喊:“老王八!”王总就这么一缩;我媳妇再一喊:“老王八!”王总再一缩。你说我这媳妇怎么这么没素质!她也没少念书啊,比我还多念了一年。我是5年小学,3年初中,3年高中,4年大学,一共15年;她念了16年,5年一年级,又念了3年一年级,又念了3年一年级,又念了5年一年级。我俩是一年级同学,我毕业后教的第一批学生就是她。她一年级没念完就下学结婚了。她那时候学习不好,我就天天晚上给她补课,补着补着就补一块去了,我那后悔呀……,所以直到现在,她晚上只要一喊:“老公,补课!”我腿就哆嗦。我老丈人可不大同意我俩的婚事,他说我媳妇:“怪不得学习不好,原来从一年级就谈恋爱!本来,咱家最有希望考上大学的就是你,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妹妹身上了。”我丈母娘说得更难听:“现在的男教师太不要脸了,连一年级的小女孩都勾引,让我们这些当家长的怎么放心!”她摸摸我小姨子的头,说:“二嫚,记住,离男同学远点,尤其要防备男教师!”我小姨子比我对象小两岁,上幼儿园中班,刚当上班长,因为新来的院长是她同学。
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助人为乐。这在我们那十里八村都是出了名的,他们还给我起了个外号叫“赛宋江”,说宋江是及时雨,专爱雪中送炭;我呢,专爱雪上加霜。又说我爱助人为乐是有家族遗传的,我叔叔就爱助人为乐,只不过他是做好事不留姓名;我是做好事不计后果。我叔叔谁啊,雷锋呗。
我小时候村头有一棵柿子树,每到秋天就挂满了红彤彤的柿子。我馋啊,可是树太高了,够不着。我只能站在树下仰头瞅着柿子发呆。我想,牛顿能被落下的苹果砸中了头,还发现了什么万有引力定律;会不会也掉下一个柿子砸我头上,让我发现柿子好吃。有一天,我又到那树底下瞅柿子,发现树上有个人,是我二婶。我就喊:“干啥啊二婶,摘柿子么?”二婶说:“是啊,摘柿子。”我又说:“给我一个吃呗。”二婶说:“好,你先把地上那根绳子递给我。”我就捡起那根绳子递给了她。二婶说:“你先回家,等我送柿子给你吃。”我就兴高采烈往家跑,还没迈进门槛,就听见村大喇叭响了,村长那丧门鸟在里边大喊大叫:“不好了!快来人哪,有人在柿子树上吊啦!”
上中学时,同桌喜欢上了班花,整天写情书,那情书写得太肉麻了,什么“月朦胧,鸟朦胧,你朦胧我也朦胧”,什么“啊!女神,你在我身边时,你是一切;你不在我身边时,一切是你!”可他胆小,不敢亲手交给班花。我就助人为乐,自告奋勇帮他交。同桌苦苦追了班花一年多,最后呢,班花和我好上了。我把情书都签上了我的名字。
当然,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我最大方的一次是捐东西把我妈给捐了出去。
上三年级的时候,我班小明家着了火,除了他和他爸爷俩,一切东西都化为乌有,包括他妈。可惨了。班主任就发动我们给他捐东西,还举行了一个仪式。来了好多记者,有报社的,有电视台的。班主任先是声泪俱下地发表了一通演讲,然后同学们就一个接一个地走上讲台捐东西。有捐文具的、有捐衣服的、也有捐钱的。轮到我了,我两手空空走到讲台,问老师:“老师,必须捐么?”老师仰着脸,看都不看我,从鼻子里哼出几个字:“必须捐!”我又问:“老师,有什么标准么?”老师火了:“把你最宝贵的东西捐出来!破铜烂铁丢一边去!”
这下可把我难住了。我家穷啊,什么都没有。可以这么说,全烟台最穷的县就是我们县,我们县最穷的乡镇就是我们镇,我们镇最穷的村就是我村,我村最穷的就是我家了。我家从不养狗,不招贼啊;也从不养猫,不招老鼠啊。我爸爸从8岁就学会抽烟,是个老烟鬼了,打结婚后就没抽过烟草,抽地瓜叶子。他把地瓜叶子在太阳底下晒干,揉成粉末,放一小箩筐里,想抽烟了,就去茅厕撕一块草纸,捏上点地瓜叶粉末,再撒上点辣椒面,捐起来,放嘴里,点上火。一吸一吐,“这烟,真他妈有劲!”我妈妈呢,连根裤腰带都没有,腰上系一根麻绳,秋天上山捡柴禾的时候还要解下来捆柴禾。我哥呢,连幼儿园都没念,他所有的知识都来源于自学。还好,人比较聪明,10以内的数字滚瓜乱熟,放羊从没超过10只。我就更不用提了,一年到头就两身衣服。六一儿童节,过节嘛,换上夏装,一直穿到腊月二十九;大年三十,又过节了,换上冬装,一直穿到五月三十一。对了,还有一双凉鞋、一双袜子,夏天,我先穿袜子再穿凉鞋;冬天,我先穿凉鞋,再套上袜子。
你说就我家这情况那还有东西捐啊,所以,那天晚上我就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老想着捐东西这事。最后就想到了我妈。
第二天一大早,我拉着我妈就往学校跑,连早饭也没吃。我妈还以为我又在学校犯错误了。到了办公室,老师、小明和小明爸爸都在。我走到小明爸爸面前,把我妈的手放到他手里,说:“叔叔,你家遭了火灾,我们都很难过。老师让我们给小明捐东西,帮你们渡过难关,我最宝贵的东西就是我妈了,我把她捐出来,从今以后,她就是小明的妈妈、你的媳妇了。”
你还别说,我妈还挺愿意。小明的爸爸35,我爸爸53;小明的爸爸一米八五,我爸爸一米五八;小明的爸爸是小鲜肉,我爸爸是糟老头;小明的爸爸浓眉大眼像宁泽涛。我爸爸怎么看怎么像宋小宝。
倒是我爸不同意,回去解下我妈的裤腰带把我好一顿抽。我哥就在一边幸灾乐祸:“该!活该!咱妈是你自己的啊,她是我们三个的妈。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组织我和咱爸开个股东大会举手表决一下啊。”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还有,千万别告诉我妈,她都死二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