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在工大,孤在北国!
潇潇雨巷深处,我向左,我向右?
——琦珑
很多事,来不及思考,就湮灭了;很多事,可以思考,却无个尽头,纵有尽头,尽是潇潇。于是,我想问问寒潭的水影,今夜的月是否又是戳人心伤?我不晓得千年地域,如何得以成潭。正如一种心绪,何以酿成如此这般,但一定有它的因果。我不想知道冥冥中是否有所定论,我已展翅翱翔。我想像纯朴的桂花那样,含香十里;我想像纯白的浮云那样,自由不羁;我想像蔚蓝的大海,包容一切;我想……
是啊,我想了好多。可是,我不是秋雁啊,我不该往北飞。我可能敌不过瀚海的波澜,而死在潇潇暮雨里。可是,我不怕,死去的不过一身皮囊,我的灵魂会得到安抚的。
春风生起了,从何吹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不知道吹了多少个这样的春夏秋冬了。春风是来了,而我艳羡的燕儿呢?它为何这样远,以至于我渐渐忘了它的样貌。那个屋檐下的破巢,如今已寻不回了。从檐上滑落的雨,如今还是一帘帘,在这个春天。
这个春天什么时候流逝殆尽?荒废了的数学课,我早已无法算计了。当那一蓑烟雨覆下,春天会渐渐告诉我。
寻梦,哪管岁月繁霜,哪关风月秋凉?冷风不会提前告知,殇痛不会提前彰显,该来的,我捧茶以待。世界不会因为你的心静,而不去撩拨你的伤。你以为人世美好,未必就如此,或许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如若人世美好,何必嗟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人世一遭,有人提前离开,有人走到最后。可滚滚红尘里,谁又赢了谁呢?
不是路簸,就不前了,阻力难免,欢笑亦会有。笑到最后,如果已经沧海桑田,憔悴半老,能剩的唯恐也只是那一丝丝的欣慰了罢,何况那些已经立在地上的碑冢。
人生该如何?五千年的文明底蕴早已告诉了你,只是那些零碎的东西,每个人拼凑都不一样。于是,理解就各有其妙,各有其哀了。
有时候,迷惘是必要条件,不然怎会豁然开朗。之前的“愁云惨淡万里凝”,不过是后来的“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缩影罢了。不会有人从始就霉运连连,直至抱憾终生,不然否极泰来从何谈起?人生,五千年积淀,真的已经阐明。
不是秋雁,不往北飞。飞不过绵绵千山,漂不过迢迢万水。我爱好文字,因为只有文字让我的心安。可是文字也很肤浅,写不出我的哀愁。纵然它浅显,但在它的深邃里,恍若一如我的心声。文字,如果是个人,纵有万种风情,婉然的是个女子,幽怨的也可是个男儿。
哀可哀之事,怨可怨之情,世事种种,难免心事重重。
叠叠字沓,换一纸行书。哪管用何种笔法,诉何种心事,行何样忧愁,不过今日。人生漫漫长长,如倚秋风,便有秋风伤怀;如沐春雨,便有春雨滋润。任君泪流满面,秋风依旧如故,再何去言辞?蓦然行,只顾风雨兼程。再回故榻,是否温床未了?
人生于世,伤怀的何止千万?事事不堪回眸,年年若如度日。看不破,堕入浩劫;看破了,遁入空门,破矣?
佛是一种境界,不是现在和尚嘴里念的经,不是现代人类所理解的禅,不是现如今人们觉的悟。佛,没变,变的是大千世界,有些人和它渐行渐远。可是,佛又曾几何时普度众生,救人于水火了?我困惑的世界,我的世界观也慢慢颠覆而凌乱了。
不是秋雁,不往北飞。走不出层层包裹,思不透渺渺人间。可是啊,我将会累,我该休憩何地?如遇春光乍泄,可有一江春水?碎一池的波光,何去延续旧日的风采?
潇潇雨巷深处,幕幕触目惊心。我向左,我向右。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