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18,
我不听父母的劝阻,朋友的忠告,走上了民谣这条路,一走就是二十几年。很多人都说每一首民谣都是一个故事,而每个故事的主人公都是自己或者别人,而南方姑娘,就是我和她的故事。
那年的北京人不多,那年北京空气还挺好,那年北京有你,也有我。
当我决定踏上这条路的时候我清楚的明白有多难,有多苦,旁人的不理解,家里的不支持,可我就是想唱,我就是敢走。
那个时候最苦的不是一个馒头分一天吃,也不是挤在鼓楼胡同的一间破旧出租屋里,而是那个时候一直是一个人。
我没有马老板,老宋,十三他们那么幸运,可以在一开始就能有人陪,那时候真的觉得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可反过来又想,可能民谣最吸引自己的也是这一点,孤独着却不孤独,穷着又“不穷”。
都说情话只能说给懂的人听,民谣也一样,只唱给有故事的你听。
那次卖唱认识了一个姑娘,说不清楚什么感觉,只是和她在一起很舒服,可能她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吧。
每天都去卖唱,每天都见面,渐渐的混的熟了,才知道她是南方人,只不过她一直没有透露姓名,那就暂且叫她南方姑娘吧,我和她的故事也从那时开始了,也就是那时候开始我不再是一个人。
我至今还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热到连每天都出来下棋的大爷都愿意出门的天气,因为昨天和她约好今天一起卖唱,说什么也要去,所以背上吉他出了门,是真热,原本就黑的我估计今天又要雪上加霜了。
到了约好的地方,她还没有来,我调了调琴,盘着腿坐下自顾自的就唱了起来,不一会她来了,她打鼓我弹琴,两个人像极了卖唱情侣,像极了流落街头的艺人,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挺好,虽说不上一日三餐顿顿有肉,可也好过以馒头填肚子,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么唱下去......
那天突然接到你电话,你说有事情来不了了,听你的声音慌张和周围杂乱的声音,我猜一定是出什么事了,紧接着又给你拨了回去,问了你半天才知道你在医院,骑着我那破旧的自行车匆忙的赶去。
过去的时候你整个人蹲在手术室的门口,碎花裙子也拖着地,看起来那么孤独无助。看我过来,你慌忙起身,
望着你那哭红肿的眼睛,我突然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里面是你什么人”我问道
“我爸”
沉默,尴尬,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她,第一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其次我们也没有熟到无话不谈,甚至今天听到她在医院,这么急急忙忙赶来都不知道为什么,直到后来长大了才渐渐明白,可能那种感觉就叫爱。
都说等待是漫长的,尤其是在手术室门口,时间过的可真慢,我从来没有和她那么尴尬的待过,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了,我终于看清了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瘦小或者说憔悴,闭着眼睛,仿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我跟着你到了病房,没有进去。
过了一会,你出来说:“雷子,你先走吧,还有今天谢谢你。”我还想说什么,她转头又回了病房。
从那次医院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打电话也是草草说几句就挂了,我没有问她父亲到底怎么了,也没有问她为什么不出来唱歌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身为朋友我不能再去戳她的痛处。
可能对于我来说她就是生命中的过客,对于她来说,我可能也就是生命中转瞬即逝的插曲,可我自己知道,她对我有多不同,那时候我有多心疼她在医院的样子。
无论过去多么久,我还是会想起我们一起唱歌的日子,我还是会想起那个瘦弱身体蹲在手术室门口的孤独和无助,只是,那时候的我什么也做不了。可能真的就像周星驰说的:“在最无能为力的年纪遇到了想厮守终生的人”
无论如何,我都希望我的南方姑娘你可以幸福,我曾无数次的猜想你会不会还在北京,会不会还是像当初那样,一身碎花裙子,一个手鼓。北方逐渐秋凉的天气你和你的父亲还能适应吗?无论怎么样,我都希望你可以坚持你的理想,虽然我不知道理想今年几岁,我也不清楚,北京的高楼大厦是不是遮住了你的希望,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再回到南方。
我们都能遇到属于自己的南方姑娘,就像雷子说的:“北方的村庄住着一个南方的姑娘”,遇到了,就别放手。
(本故事纯属虚构,不可能有巧合!!!)
可能写的不好,希望你们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