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这点事儿专题征文|焦虑,都付月白风清笑谈中

面对着甚嚣尘上的焦虑,一个“江天一色无纤尘”的夜里,月白联袂风清,促膝长谈;以下为文字实录:

月白:风清,对于焦虑,你怎么看?

风清:月白,我可不是元芳啊!不过,考虑到“焦虑”这样一种情绪,多半来自工薪阶层,因此,我们还是从上班说起吧。哦,先看一下词典里的相关解释。

【上班】在规定的时间到工作地点工作。

其实,不仅时间、地点上是早有规定,而且,工作内容多半也是一成不变、千篇一律、了无新意的;而人呢,跟机器不同,是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的......

月白:我大体上听出来了,你属于“说文解字”学派,力图通过追本溯源,找到“焦虑症”的病因,然后再“对症下药”。不过,恕我直言,太多的“规定”,或者说是“清规戒律”“规章制度”“繁文缛节”吧,带给人们的,往往是单调乏味、枯燥无趣,也就是一种职业懈怠吧,跟我们所要谈论的“焦虑”,不尽相同吧?

风清:从表面上看,确实是不尽相同。不过,这正是“焦虑”症的病根所在。不妨这样想,一个上班族,住所和工作地点之间,总是有着或长或短一段路程的,当堵车成为常态,每一个出门上班的清晨,他(她)能够不焦虑吗?其次,就算是能够按时赶到单位或公司,暗自庆幸之余,一天的劳碌奔波就如约而至了,只是,作为社会化大生产中的一颗螺丝钉,这些上班族不时就会掠过这样的念头:这份工作,就是我的安身立命之本了,可是,那种轻车熟路、驾轻就熟的感觉,我又有多少呢?这样一来,他(她)能够不焦虑吗?当然,这里说的是新手、菜鸟,然而,就算是那些职业中坚,他们也会为自己的上升、晋升而焦躁不安。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能够爬到金字塔顶端的,寥寥无几!而另一方面,这些职业中坚,摸爬滚打一番后,大多已是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的,面对着逼仄的上升渠道、上升空间,一想起“时不待我”,他们能够不焦虑吗?就算是那些“功成名就”的领导或高管,我们往往也只是看到那表面的风光。其实,权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在各行各业竞争如此激烈,社会大潮日新月异的今天,一想到自己肩头的重担,一想到手下一干人等的吃喝拉撒,一想到那些“前车之覆”,他们能够不焦虑吗?

月白:风清,你能够从“上班”的定义说起,所作的分析、议论,也不无道理。按照你的看法,这焦虑,应该是一种职业病了?

风清:也不仅仅是一种职业病,更确切的说,这焦虑,多半已经弥漫到社会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成为一种挥之不去社会的浪潮,或者说是一种时代的病症——

月白:此话怎讲?

风清:我不是社会学家,也不能面面俱到,就从一些现象说起吧。

比如说,随着经济下行压力的加大,如何让自己的财富保值、增值,也就成了上班族的一大焦虑。存银行吧,事实上的零利率甚至是负利率,已经到来,打个比方说,本来可以买一头牛的钱,存了一年之后,连本带利取出来,发现只能够买到大半头牛了——

月白:这个比方,以前我也有所耳闻;不过,就没有别的保值或增值的投资渠道吗?

风清:渠道,也不能说没有;只是,每一种渠道,那风险,或多或少、或大或小,其实都是存在的。买股票吧,打了水漂的例子,多的是;买基金吧,也不知能不能够赶得上物价上涨的速度?前几年中国大妈爆买黄金,能够全身而退的,又有多少呢?没钱的时候焦虑,如今有了一些闲钱,焦虑,依然是如影随形......

月白:你如此这般“指点江山”,是不是在说,如今已是“走投无路”了?

风清:你,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我只是说,各行各业、各家各户,大多都会有一本难念的经,能够立于时代潮头的,毕竟只是少数人,由此,焦虑成为了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

月白:哦,原来是这样。对此,我也是有一点感触的,那些初出茅庐的年轻人,面对着那飞涨的房价,会感慨自己“无立锥之居”。手头宽裕些的中年人,为了使资产保值,就想着二套房。只是,这二套房,需要勒紧腰带,长年累月地付出,谁敢担保届时没有风险呢?一旦房价回落,又该如何呢?再说二孩,这这二孩,就像是——

风清:生,还是不生?这是一个问题!当大宝已是中学生了,二宝才姗姗来迟。生嘛,生活费教育费这么贵的!好不容易才跳出了虎口,怎么又想着再陷入狼窝呢?即使撇开金钱上的考量,都三四十岁的人了,能够给予二宝的精力与爱意,又有多少呢?如若不生,正所谓“独崽难教、独柴难烧”,小皇帝小公主一代,前景难测啊!而举棋不定、蹉跎数年之后,恐怕也就到了“有心无力”之年,那后悔药......

月白:真有你的,还来了一段哈姆雷特式的独白!哦,小结一下,看来,这焦虑,还真有点如影随形的味儿了。只是,面对着焦虑,我们,我们真的就只能徒呼负负,束手无策吗?

风清:那,那也不尽然。

月白:面对着如此根深蒂固、盘根错节、千头万绪的焦虑症,你还真有灵丹妙药?

风清:我又不是什么神仙大圣,也无意于去充当什么人生导师,自然也就说不上什么灵丹妙药了。其实,世事纷纭复杂、众生千差万别,指望那些包治百病的灵感妙药,本身就是不现实的。正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因此——

月白:你,你觉得焦虑,只是一种“心病”?

风清:我也不敢说得那么肯定。不过,我总觉得,这“焦虑”症,尽管有着各种复杂的社会因素的投影,但根子,还在于各人的心态上。古今中外,哪个时代又曾经一帆风顺、风平浪静过呢?因此,与其怨天尤人,感慨时移世易、人心不古、好景不再,倒不如先从自身找原因。

月白:你的这番话,即使说不上“醍醐灌顶”,也打开了透过现象看本质的一扇窗口。只是,人作为社会的一份子,“焦虑”症既然是一种社会问题,又怎么能够把“心药”放在首位呢?

风清:记得新时期到来不久之后,贾平凹写过一部《浮躁》,剖析当时社会上存在的各种浮躁现象。不错,告别极左路线之后,人们都渴望着发家致富、建功立业;“立功”心切,于是就有了各种浮躁现象。然而,正所谓“罗马不是一天就建成的”,是那个时代呼唤人们急功近利、浮躁冒进吗?显然,最深层次的原因,还在于人们心态的失衡、不成熟。同样的道理,如今这个时代,早已告别了贫乏落后与朝不保夕,我们为什么还会如此焦躁不安呢?

月白:这,这大概也是一种“幸福的烦恼”吧?不过,面对焦虑,我们依然不能够等闲视之啊!

风清:不错,存在即合理。我们不能够忽视社会这个大环境对个人全方位、多角度、多层次的影响。然而,外在的影响,只是外因;一个人是否焦虑,归根到底,还是取决于自身,即起决定作用的因素,还在于内因。将焦虑的形成,一味地归结于外在,不是理由,倒像是借口。

月白:这番话,很哲学啊!哦,能不能说得具体些呢?

风清:打个比方吧,眼前有半杯水,这是外在的,是客观存在。只是,在不同的人看来,感觉却是大相径庭的。悲观的人会这样说:唉,快完了,只剩下半杯水了。而乐观的人却不这样想,他认为:嗯,还不错啊,还有半杯水呢!同样的道理,面对着生活的艰辛、职场的挫折,情感的失意,如果内心不够强大,就会更多地看到那消极的一面,从而陷入焦虑之中,甚至不能自拔,一蹶不振。

月白:我,我倒是想起了这样的词句:“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看来,一旦自乱阵脚,让人笼罩在焦虑的阴霾之中的罪魁祸首,还是我们自己啊!或许,道理不算难懂,然而真正面对时,不少人依然底气不足。哦,能否说得再具体些?

风清:一把钥匙开一把锁,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万能钥匙,恐怕还是难以找到的。不过,类似于指导意见的应对原则,应该就是:苦炼内功,增强自身的定力,以不变应万变,以积极向上的心态,坦然面对生活中、职场上的磨难与挑战。

月白:嗯,倒是有点金庸武侠小说的意境了。是啊,打铁先得自身硬,能够打败我们的,其实就是我们自身。只是,话是这样说,在工作实际中,得失成败、优胜劣汰,总是客观存在的;换句话说,有时候,即便你全力以赴、不遗余力了,也依然会是失意、失败的一方......

风清:人们之所以深陷焦虑之中,确实有客观的原因,比如说某项工作搞砸了,被上司修理了,甚至是被炒鱿鱼了,等等。然而,我真正想说的是,职场上一时的失败,不等于永远的失意。工作失去了,也还可以再找。倾家荡产、血本无归了,也未必就没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那么,这其中,起决定作用的因素是什么呢?显然,就是一种不离不弃、永不言败的精神。

月白:是啊,不少时候,焦虑是自找的。只是,在这个物欲横流、个性张扬的时代里,如果不是得道高僧,能够清心寡欲、平淡从容的人,又有几个呢?

风清:确实,我们不是苦行僧,谁都会有着对幸福的追求;只是,正所谓“欲壑难填”,对物质生活的追求,多半是没有止境的。打个比方说,平时所使用的手机,只要大体上具备相应的功能,真的就有必要像追星一样去追各种版本的最新款式吗?如果觉得非得这样不可,那么,住房呢,汽车呢,金钱呢,衣着呢,权势呢,财富呢?从这个角度看,那句俗话“人比人,气死人”,倒是一针见血的了。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有得必有舍!

月白:听得出来,你的意思是,盲目的攀比,会使我们的心态失衡,患得患失,从而身陷焦虑之中。如此说来,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找准自己的人生定位,笑看现实生活中的得失成败,将有助于消除这让人寝食不安的焦虑?

风清:我辈草根一枚,又何敢言消除焦虑?我,我只是想,焦虑其实也是人生的一部分,就像阳光下的影子一样,只要我们能够拉开那足够的距离,带着一丝大度、宽容、淡定的微笑,倒可以不时打量它一番,就像是欣赏着那一片飘向天边的白云。

年龄段:36岁及以上

上班这点事儿专题征文|焦虑,月经式爆发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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