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俩很默契的都没提昨晚的事情,早餐时间,袁帅带我去吃了鱼头粉,还说了想让我帮忙的事,原来,他一朋友今天求婚,正缺个灵活的交通工具。
“车与女朋友该不外借。”我一口回绝。
“你能近距离观看求婚现场,这也是最好的学习机会,求婚可比表白段位高太多。”
“这忙帮了。”
因为求婚是在下午,所以吃完饭袁帅带着我在市里逛了逛,不经意间来到了北雁南飞这话由来的地方。
袁帅说:“北雁南来,至此歇翅停回,等待来年春暖而归,你看回雁峰山形貌似一只鸿雁伸颈昂头,舒足展翅欲腾空飞翔。”
我顺着袁帅手指的方向,观察他口中说的像大雁的山,我天生分辨不出这种模糊不清的东西,这只“大雁”我是如何都看不出头尾,正在此时,我接了一个电话,同事打来的。
他传来一个我最不想听到的消息。老板准备升高鑫当部门经理,我难以理解,同事也不明所以,说还在帮我打听原因,让我赶紧回去,不然就真的没机会了。
我站在回雁峰上倚着护栏,俯视远方阳光明媚映照下的湘江,从烟盒中拿出一根香烟,思考着工作的的事情。
工作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升职也是我一直的渴望的事情,我也想一路走下去,以前工作,表面风光,其实内心的空虚寂寞只有自己知道,要不是抱着出人头地的理想,谁喜欢起早贪黑,循规蹈矩呢,谁还不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谁又不想过着自在的生活。
其实,我并不喜欢我的工作,不然我为什么要拼命了去升职?其实,这不过是想逃离现在的一种方法。可是,现代社会的状况,家中亲戚的微妙表情,同学间的莫名攀比,朋友间的亲近与疏远,还有娶妻生子的高昂代价,这些那个又离得开工作的支持。
就像这些南飞的大雁,历经千辛万苦的来到此时,最后还是要回到北边。顿时,我对回雁峰失去了兴致,还有那些未见的风景。
不知不觉间,再伸手拿烟时,发现烟盒已经空了,袁帅在一边陪着我,没有发表意见。这时递给我一根烟,问我怎么样,我说没事,他憋憋嘴说我废烟。
袁帅问:“你要回去吗?”
“不然呢,错过这次机会吗?”
“难得看到一次你除了工作对其他事有这么大兴趣,浪费掉这次机会,就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出来,觉得有点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事有轻重缓急,都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我点燃手中的香烟,心中告诉自己回去是最好的选择。
“什么才是更好的生活呢,有钱吗?”
“难道不是吗。挣钱不重要,自由才重要,这句话谁都会说,可是星辰和大海都需要门票,诗和远方的油费都很贵。”
袁帅沉默半响道:“我尊重你的选择,那你什么时候走?”
“明早吧。”
“那车子呢。”
“一会帮完你朋友,你先帮我找个地方存放一段时间吧。”
“可以,我表哥那正好有个摩托车车库。”
......
袁帅的朋友叫李明,一个笑容一直挂在脸上的小伙,今天的求婚他筹划了很久,因为要去的地方有些多,而衡阳这座历史古城,建城较早,市内道路满足不了如今趋于饱和的上路车辆,部分路口还有红绿灯限制,路窄车多,经常堵车,所以,他需要一个方便快捷的交通工具。
而我的出现,正好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李明对我的车也是十分满意,还说事后要请我吃饭。
袁帅要帮李明偷偷拍摄,因此也拉上了我,我俩开着李明原本借的一辆电瓶车一路跟着,袁帅骑车,所以录像交给了我。
电瓶车要跟上摩托车有些困难,不过还好出发之前,李明已经交待了他的所有行程,还有一些地方让我们提前设伏。
李明接到他的女朋友后,先去了他们以前一起念的高中,在校园的树下,他告诉她,还记得吗,这是我第一次约你出来的地方,这棵树还刻着我当时等你时留下的字迹,因为我跟袁帅在旁边树后,只能听到两人交谈却不敢露头去看。待两人离开,我俩才敢出来给那树上的字拍了个特写。
“如果我们有第二次约会,我会说我爱你”
随后,李明又带姑娘去了学校旁边的电影院,他对她说这是我们第一次看电影的地方,别人都是往前看,而我跟袁帅只能在黑暗中录着不是很清楚的两人在那恩爱异常,偷偷亲嘴,不得不说这微型录像机功能还挺全,居然还有夜间模式。
他又带她去了公园。他对她说,这是我们第一次牵手的地方,接着李明带姑娘去了很多地方,第一次接吻的巷子,第一次说我喜欢你的游乐场,第一次开房的宾馆,第一次说我爱你的步行街,第一次周年纪念的酒店,第一次分手的江边。第一次复合的另一家酒店,其中有家情趣酒店让袁帅多看了两眼,还跟我说都不知道李明还挺有情趣,一路我跟袁帅被两人折腾个半死,这俩人却意犹未尽的回忆着俩人的点滴。
最后李明终于带姑娘去了一家从没去过的餐厅,姑娘问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不记得来过了,李明突然单膝跪地说:“这是我第一次跟你求婚的地方,嫁给我好吗?”
这时我跟袁帅在角落里,缩着头带头喊着“答应他,答应他。”而此时的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摄影机,李明冲着我拿的摄影头偷偷的用口型说了句谢谢,至此我收到了第二个带有证据的谢谢了。
姑娘此时说:“胡说什么,这也要第一次,你还要有第二次?”
李明连忙道:“不不不,这个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跟你约定,往后每年的今天,只要这家店还开,我们都来这回忆。”
姑娘同意了,别人的约定我总嗤之以鼻,但李明说出的这个约定,我却觉得他能完成,虽然我俩只见过一面,但对于能记住与心爱的姑娘所以第一次的地方的人,如果他不行,那爱情是要需要多好的记忆力。
这时袁帅拍拍我的肩膀告诉我,李明两人也是异地恋,并且很远,也可以叫异国恋。
......
距离跟李明约好的晚饭还有一段时间,正好这段时间我准备去袁帅表哥家放车,不过,袁帅非拉着我说要先带我去个地方。
他说的地方叫石鼓书院,书院里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鼓,刚进门就有个接近两米的大鼓十分醒目,袁帅说这是石鼓书院标志性的雕塑,但石鼓书院并不是因为此物闻名。
我们又来到一个亭子,合江亭,在亭中袁帅指着远处对我说:“看那,那就是湖南母亲河湘水与衡阳母亲河蒸水的交汇处。”
我惊奇的发现一条江上的水却有两种状况,一条很清,另一条却很浊,我问袁帅原因,他告诉我湘水很清,而蒸水因为上游的泥沙卷入水中,所以蒸水看起来很混浊,两水汇在一起后,它们能一起并排着流很久,于是就成了这样,半清半浊的两江并流的奇景。
我心中惊奇:“这么厉害。”
袁帅说:“是啊,这好比男和女,原本两个人是分开的,机缘巧合下流浪在一起,刚开始泾渭分明,保持距离,慢慢的随着长久的陪伴,谁也离不了谁,慢慢合在了一起,水乳交融,混为一体。”
我鄙视道:“你是不是什么事都能扯到那点事上去,按照你的所作所为,你不是一直希望交融完马上分开,然后在跟别的江水交融去吗。”
他说:“我怎么能是伟大的湘江水呢,我只是湘江边某处人为挖出的一条小沟,流来流去,不能融进大海,修成正果,只能身不由己,随波逐流,跟各路江水合了又分,浮浮沉沉,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只怪那条挖沟渠的人。”
我问他,是谁挖的。他说:“一个伤了我,我还爱着她的人。”
看不出来,袁帅这种游戏花丛的人,心中还在对那个伤了自己的人念念不忘,也许就是那个人才让袁帅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有时,选择了一个职业就是选择了一生,也改变了一生,同样的,爱上一个人,也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有的深而长,有的浅而短。
袁帅说:“这就是我回湘江的原因,只是我回来了,却发现湘江已经不是原来的湘江了,没有了挖沟渠的人,可水不能修改自己的道路,我却能,我要成为那人,挖到自己累的用不动工具,不停下来。”
我说:“你别给自己找借口,你对不起你辜负的姑娘,伤了别人的真心,渣男一个,这是事实。”
他说:“你以为真心是那么容易遇到的吗,如果有人接受我的求婚,我会娶她的。”
我问他:“跟不喜欢的人能走长吗?”
他说:“走一段是一段呗,路就那么长。”
我无话说,他又说:“我带你来这里,也就是想让你知道一件事。要么你成为清澈的湘江水,继续随波逐流下去,要么你就要像蒸水一样,虽然大部分人不喜欢它的浑浊,可它饱经风雨,经历丰富,这才能活得精彩,浑浊的本身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说:“你是在劝我继续前进?”
他说:“嘴巴从来说服不了耳朵,我就说了说湘江的事情,你别多想,照我说,还是工作重要,比那虚无缥缈的真心来的实际多了,对吧,我告诉你,我这几年还真没遇到真心的人,都是自私的人,你为了不确定是否真心的人,放弃事业多不值啊,半年,那能那么容易用上真心。”
“你是在说反话?”
袁帅只是摊摊手,并没在说什么,半响后,他说晚上一起喝点酒吧。
我说:“你以前不是不喝酒吗?后来为什么喝上了。”
他说:“生活需要喝酒,因为有太多痛苦,人生太多不如愿,所以需要喝酒。我只想喝开心的酒,老天却只给我痛苦伴酒。我不想喝酒时会不由自主想起她,于是,我又会举起酒杯,敬天,敬她的不公,为什么要给爱加上痛苦。得不到回应,我只有干杯。爱情是什么?陪伴?痛苦?心仪?对又不对,爱到底是什么,没人能为给我准确答案,只能自我理解,爱是他妈的扯淡,我爱你,你爱我,最好,不是这样的话,爱就是扯淡。你要相信我,我们一生,只会遇到一个最爱的人,别想着下一个更好,不会有第二个,就一个,就这一个,如果你放弃了,你一辈子都不会快乐的,一定相信我。我虽然渣,但那是因为我没得到我那个真爱,不然,我一定很好,一定。”
“你就这么肯定?”
“我坚信。最爱听的歌有很多首,最爱吃的菜也有很多种,但最爱的人却只有一个。”
我们结束了这次谈话,我看着江水,慢慢入了神。
......
如果不是对生活的不安与摇摆,谁又想过一成不变的生活,此次出行,口口声声说,想要自由,这次原本我想,不管如何,起码这次旅程我能走完,可是,一个电话,就逼迫着要我做出选择,又逃不掉命运。
支撑着我前行的那个约定,此刻想想,也许就只是个玩笑,当的越真,也许以后越失望,可在前不久,我还信哲旦旦的跟别人说着那个约定,还觉得那个约定坚定无比。
前进代表着未知,后退代表着已知,是想人生多些没有体验过的经历,还是回去过着习惯的生活,最后,我选择了后者,因为后者,安全。
而对于她,会不会是我误会了她对我的感情,也许那只是同事情,我却把它放大了。
刚出书院,正准备取车,就被一个脖子上挂着相机的艺术男打断,他说他是摄影师,在给一对新人拍婚纱照,看到我的摩托车,想借来当个背景。
我有些不好意思道:“车有点脏。”这时,我才发现下雨后万物干净,现在再看我的车,一身灰尘。
摄影师笑道:“没事,这样才显得更加风尘。”
我答应了他。
摄影师向着不远处招了招手,一对新人和几个助手就走了过来,新郎掏出烟递给我和袁帅,嘴里还说着:“来抽根喜烟。”
车子借给了他们,袁帅跟我说起了他的表哥。袁帅说他表哥以前也是个摩托爱好者,家里有个车库,车子可以先放那,我告诉他,我回去处理完事情,再决定车子是邮还是我来取。
袁帅说放多久都可以,我又说:“记得请你表哥对它好点。”
袁帅叹了口气,说“还是我帮你照顾吧,让我表哥照顾你车这事不行了,因为他走了。”
“去哪了?出去摩旅了?”
“不是,是人走了。”
“嗯?因为什么?”
“因为一场病。”
这时,刚才的摄影师忙完和新郎走了过来,又发了一圈烟,看到摄影师和新郎还有些不舍的看着我的车,大概男人都对摩托车或多或少有些情怀吧,他们好奇我从哪里来,车能开多快,我又到哪里去。
回答完他们的问题,摄影师说为了感谢,要给我和车子免费拍张照片,我心想要跟车分别了,留个照片也不错,我摆好造型,看摄影师快要趴到了地上的别扭姿势,我知道这是专业的。照完后互留了微信,摄影师说晚上之前就能发给我。
......
下午,送了车去袁帅表哥家,看着袁帅把车放进已经空荡的车库,我有些感慨。
袁帅说:“真的决定回去了?”
“没办法。”
“贵州那边不用交待下吗?”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人都不知道我来,现在告诉她我要回去吗。
车钥匙留给了袁帅,然后袁帅跟我一起回酒店准备收拾行李,本想散散步走一会,但没几步感觉有点累,想走回去的想法也放下了,手机上叫了个车,等车的时候我俩坐在路边休息。
“怎么,担心车子,对了,都说车子是骑手的情人,你这是当真了?”
我说:“原装出场,一路风雨同行,日夜相伴,唯我是从,我说往东绝不往西,比情人好多了。”
袁帅说:“既然你决定要回去,一定争到经理的位置。”
我说:“我有信心。那人不如我。”
他长叹口气:“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真怀念以前在上海,虽然每天都身心疲惫,但只有这样,晚上我们一起喝点小酒,聊着天,才显的那么珍贵,我最喜欢当初我们经常去的那家,就是我们公司给实习生提供住宿的楼下,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去那喝一杯。”
我说:“总有机会的。”
袁帅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出租车来了,上车后袁帅拿出一个笔记本,我问是什么,他告诉我是他哥以前的旅行日记,他想拿回去看看,还说他曾经真的有一个当追风少年的梦,他把笔记递给我,我接过来,翻开,第一页是一段话,应该出自他哥的手。
“我因为一首五月天的《摩托车日记》而有了一个骑士的梦,摩托车可以延深到汽车不能到达的地方,比如乡野小径,山巅荒漠,在任何触动你神经的地方,随意驻足欣赏,没有玻璃窗的阻隔,树上的蝉声,青草的气息,斑斓的光影,都在我的身边,慢慢的我习惯了那种不停歇的状态,走在路上的时候,心才是静的,也许是惯性,我开始依恋在路上的感觉,其实旅行绝对不像别人口中说的那么美好,可也绝对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不管你想的是好是坏,旅行就是一场未知,因为未知所以诱人,因为未知所以危险,因为未知所以美好,因为未知所以遗憾,愿你我能抓住每一个现在,有憾无悔。一人一车,与自然为伴,怕什么,小病从医,大病从死,活时尽兴,去无所羁。”
......
我突然有些想念在路上遇到的人和事,鬼使神差的我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很快,手机铃响,我收到了几条微信,第一条是胡哥,点开一看,是两张照片,一张是他们整个车队所有人员的合影,当然也有他们的“情人”,背景是布达拉宫,一群人搂着在一起,开心的笑着。
另一张是王璐站在一个石碑前的单人单骑照,狼狈又意气风发,石碑上写着“世界之巅”。
还有一条语音:“我们到西藏了,无一人掉队,第二张照片是王璐让我给你发的,他让我告诉你,他拍照的地方是一个离天空最近的地方,还让我问你,你在哪?按时吃药了没?哈哈。”
我不知道怎么回复这条消息,默默的收起手机,闭上眼睛,倚靠在车窗。
回想这一路走来,想起跟胡哥他们分别时的豪言壮语,与王璐的赌约,王瑶说的贵州再见,为老板加油,孙兴和小玉的爱情,今日跟车子的分别,告别这段没有走完的旅程,最后想起了杨帆临走时的一点一滴,难道那个约定就真的只是玩笑吗。
我想起一事,转头问袁帅:“当初送走杨帆那天,最后,我跟你到底说了什么。”
袁帅说:“那天刚开始你不承认你对杨帆的感情,送走她后,我俩在路边喝酒,你说了一晚上跟杨帆的事,天快亮了时,你起身要回家,我调笑你说不在回忆回忆杨帆了,你跟我说,总会有一天,你会去贵州找她,因为她是你舍不得的姑娘,你还说你要信守承诺,完成约定,说完你自己就吐了,哈哈,你别急,是因为喝多才吐的,也是从那天开始,我觉得你这个人并不完全是个没有感情的工作狂。”
这时,我又收到一条微信,一个名叫“爱你一万年婚纱摄影”发来的一张照片。
我坐在车上看着照片,陷入沉思,照片里摩托车静静地停在那,我站在摩托车前,斜靠车身,左手抱着头盔,右手扶着车把,眼在笑着,笑容和胡哥他们的笑容一样。
......
难道一路上的人或事,还没让我明白一些事情吗。我忙叫住司机:“师傅,掉头。”
袁帅哈哈大笑中问我:“怎么?想通了?是不是因为我给你讲的道理起了作用?”
“是因为这天。”
“什么意思。”
我笑着说:“不瞒你说,从我出发那天,就没什么好天气,好不容易天气转晴,这时回去,不可惜了吗。”
我掏出手机,回了胡哥一个消息。
“胡哥,麻烦转告王璐,我还在路上,并一路向西,未曾掉队,并且,楼外楼他请定了。”
袁帅说:“一会取完车,我带你去进步巷,李明他们估计也快到了,我再把苏晓晓叫上,我们好好喝点,明天一定要跟我去衡山看看,不然你肯定后悔。”
我说:“取完车,我要吃臭豆腐,晚上喝酒没问题,不过,明天我就走了。”
袁帅惊道:“不多留几天啊?”
我说:“我还要去趟别的地方,这里,有你在,我以后还会再来的。”
......
追寻自己心意的感觉真好,再次看到自己的车,百感交集,它默默的立在那里,就想等待它的主人,我一时百感交集,觉得我有点对不起它,我心想,是时候该洗洗车了,太脏了。
洗车时,我跟老板说,自己动手,钱照给,我跟袁帅拿起水枪,开始洗车,期间我打开音响,想着放点音乐来点感觉,袁帅担心弄坏了音响。我拍着胸脯说:“买时人家说了,这是防水的。”
骑上焕然一新的车,袁帅也满足了我一个愿望,来到湖南你可能没听过其他的东西,但有一样,谁都不会陌生,那就是湖南最著名的小吃,臭豆腐,来一次湖南却不能放过的“臭”食。而这路边随便找的小店,味道都不是一般的臭香。
老板跟我说,一块合格的臭豆腐,要臭而香,外酥里嫩,一定要趁热吃,凉了酥脆的程度大打折扣,影响口感,真涨知识。有句话说的很对,行万里路,吃万里路。
袁帅小声告诉我:“这家一般,我妈做的才叫一个地道。”
我说:“我想打包点,你说带去贵州能臭了不。”
他说:“这个吧,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无论拿到那都绝对臭,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份我家的祖传秘方。”
我说:“那你们湖南除了臭豆腐,还有其他什么有特色的东西,不要臭的。”
袁帅想了想说:“湘绣吧,四大名绣之一,只是价钱有点贵,你要有兴趣我带你去看看。”
我说:“好,走。”
晚上和李明还有袁帅的一帮朋友喝酒,体会到了湖南友人的热情,不过,这晚我酒并没有喝很多,因为今天这菜太辣了,喝水就喝饱了。
......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出发了,袁帅留我多呆几天,我说,不了,路还长着呢。他问我什么时候再过来。我跟他说,骑手从来不知道归期。
又路过湘江,我俩来到江边抽一根离别烟,此时江面开阔,微风徐来,十分舒服,看风景果然心情很重要。
远处,升起一抹鲜红的朝阳,晨光中,几缕白雾,绰约舒曼,在微风中,我并没有与袁帅挥手告别,我头也未转的留给他一个背影,除了背影还有左手伸出的拇指。
在破晓的晨雾里我穿行而去,不到片刻,回头已不见了湘江的踪影。
离开湖南时伴随我的,除了吱吱响的蓝牙音响,还多了3斤肉,托湖南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