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看王小波的《我的精神家园》,说是自己二十来岁的时候痛下决心,这辈子什么都可以干,但是就是不能做一个一无所能,只能明辨是非的人。因为这个原因,他成为了大多数沉默的一员。
而现在我也二十来岁开头,却不知道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当然,某天某刻,我义愤填膺要做一个怎么怎么样的人。又过了几天,又意气满满说要成为怎么怎么样的人。那时的我应该还是在路上,去慢慢寻找一个虚无缥缈的答案。所以你也不需要太在意我说过的话,可能你也根本没想过要在意我说过的话,毕竟我又不是你的某某某,说这么多干嘛。这真是一种最简单的处理关系。
忠言逆耳是不是利于行,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反正中药倒是真的非常苦,长久喝倒是能缓解疾病。那天听到一个故事,一个学医专业的人在反复斟酌和考虑下,在医生和老师两个职业中最终选择了教师。理由是很多时候感觉无力。后来讨论的内容有点忘记了,人的病是日积月累形成的,只有病急了才会投医,所以这样在很多离别的时候可以更好安慰自己已经尽力了。
徐静蕾上节目《朗读者》的时候表示再也不会拍爱情片,现在对爱情特别简单,拍不出百转千回的东西。被问到为什么只恋爱而不结婚,她表示现在挺好的,可以说一百分,一切都挺好。也不会因为结婚就一百二十分。她读的文章是史铁生写的《奶奶的星星》,开头是这样的,“世界给我的第一个记忆是:我躺在奶奶怀里,拼命地哭,打着挺儿,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哭得好伤心。窗外的山墙上剥落了一块灰皮,形状象个难看的老头儿。奶奶搂着我,拍着我,“噢——,噢——”地哼着。”我能回忆起的画面是,奶奶嘴里嘟哝着些什么然后塞给我一堆糖果,轻轻拍着我不大的手。后来重病卧床插着氧气罐,想熬到姑姑从外地赶回来也没熬过去就走了。那时候,我知道她随时就会走,但是没有温度的身体太让人心生恐惧,我始终不敢靠近。头七的时候,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食物,但是小孩子们不能伸手去拿,说是给奶奶吃的。那天晚上,我梦到只有奶奶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吃着那一桌子菜,心里却纳闷她怎么还会在这里。第二天满脸害怕又紧张去问姑姑,却没想到她早已泪流满面。那时候不懂,真的不懂。
去年仲夏,每天都是一个很躁动的深夜,带着一身的刺头儿,划过墙壁的时候能激起一层又一次的沙灰。我听到这首《loving strangers》,从此这首成了我的催眠曲。一年以后,我没有想过,曾所有一切发生的故事能在一部电影中被找到,而此刻的我,是一个观众,一个看故事的人,一个强行忍住泪腺的未来者。很快就是春分了,那时候燕子就要从南方飞来,下雨时天空要打雷并发出闪电,阳台上的衣服别忘记收回来。
话说回来,这个世界还是太嘈杂了,我捂住耳朵不去听他的繁华,努力试图与他握手言和。可总有一个声音,不断呼喊着我,让我慢慢走,直到看见世界的尽头,洁白的旗帜在风中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