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创作者网红作家蒋坤元老师的《长篇小说|慈悲40》,作家写的是大姑父装腔作势想蒙混过关,但组织上仍然会处理他搞大大姑娘肚皮的事,来人找到大姑母商量处理的办法,大姑母自知不如祖母会讲话,于是她找到祖母。
祖母不让她把一双儿女带上,像秦香莲状告负心汉陈世美那样,祖母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伟人的教诲去办事,她不想一棒子把大姑父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她认为那人毕竟是她的女婿,即便是一条狗也会日久喜欢上的,何况是一个大活人呢?
于是祖母教导大姑母要学会说话,在组织眼前当说的就说,不当说的就不要说。总之,人嘴里两块皮,翻过来一句话,翻过去一句话,有时能把人说得笑起来,有时能把人说得跳起来,这全在于人出言吐语要拿捏好分寸。
作家的语言都是来自民间街坊的语言,活泼灵动,生动有趣,比起那些拽斯文的儒生富有书卷气的语言,不知好了n倍。
譬如祖母说的人嘴里有两层皮,一句话说得让人笑,一句话说得让人跳,祖母这句富有民间生机蓬勃的活力的语言,未尝不是“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的翻版再现呢?
像祖母这样的话,民间里多的是,虽然土得掉渣,但飘溢着清新醉人的泥土芬芳,而且蕴藏着真挚炽烈的无.产.阶.级的感情,让人觉得是一种美好的精神享受。
像这样生动有趣的语言,在这篇小说里多的是。譬如,说大姑父哪里是想死啊,他是装死,想把他睡大姑娘的事浑水摸鱼蒙混过关。
你看你看,都是民间的土里土气的话,但是说得多好啊。这样的语言,跟那些酸里酸气的富有书卷气的语言相比,简直是霄渊之别啊,让人倍加喜欢。
还有,当组织上派人找大姑母去商量怎样处理大姑父时,大姑母自觉不如祖母会讲话,她觉得她娘嘴皮子功夫厉害,所以她想找她娘一块去。
这“嘴皮子功夫厉害”就比那种很善于讲话的书面语厉害多了。试想,真正的行家里手,哪个不更加倾向于喜欢这种来自民间的土得掉渣的语言呢?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还有,大姑母觉得自己不会说话,作家不是这样写,他说:她想,自己嘴巴笨拙。这就是说,大姑母觉得自己笨嘴拙舌的。
作家写祖母答应陪大姑母到组织跟前讲话,祖母说让她换一件干净的衣服。这干净的衣服,不是纯粹指洗得干净的衣服,当然也有那个意思,但还有洗干净折叠得很整齐的意思,这样的衣服不一定是很奢侈的华丽的衣服,但一定是爱整洁的祖母喜欢的朴素无华的衣服。作家的这句话“虽然她穿的粗纱布,但有一种古典美”可以证明。
作家的语言艺术,是他长期深入生活浸淫民间语言很久后养成的,他的这种貌似土得掉渣其实飘溢着泥土芬芳的语言,最易叩动人心,也最容易扣动人们的心弦,这就是他的小说备受广大网友追捧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