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我打着伞走在路上,突然一只手夺过我手里的伞柄,我扭头一看,竟是我的同桌陆艺北,我奇怪地看着他,只听见他淡淡地说:“淋雨可是会感冒的。”这时我才注意到雨斜斜地下过来,而我的衣服已经湿了。
陆艺北虽然是我同桌,但我几乎没有跟他说过话,他不喜欢说话,显得有些高冷,他长得很帅,眉清目秀,我最喜欢他那双桃花眼了,看起来懵懵懂懂的,像个孩子的眼睛。我一直在想,他笑起来应该很温柔吧?但我从没见过他笑。
我文科成绩很好,理科成绩却差得一塌糊涂,他恰恰相反,他的数理化天才得简直像丘比特射中了一对儿情人。
他替我撑着伞,一路把我送回家,到了我家门口,他把伞递给我后,一句话也没说就向雨中走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算淋着雨也很淡定。我叫住他:“哎!陆……陆……陆那什么,”我几乎没有叫过他的名字,难免记不住,“雨很大,你要不先到我家坐会儿,等雨停了再走。”
他扭过头,对着我的,还是那张死人脸,让我有些不自在。见他站在那里没有说话,我拿出钥匙打开门,走过去拉他:“快点啦!淋雨可是会感冒的!”
他跟我进了屋,在我家四处望了望,问道:“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
“我爸妈上班去了。”我示意他坐在沙发上。
“你今天怎么了?”隔了好一会儿,他问。
提起这个我就来气,告白失败算失恋吗?你懂什么叫失恋吗?失恋,失恋你懂吗?我在心里怒吼道。
“失恋。”即使内心咆哮,表面我也依旧淡定地答道。
他傻傻地看着我,看来这厮真不懂什么叫失恋,我把整个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好让他明白:“今天我跟八一班那人又帅成绩又好的饶枫送了封情书,那情书我写了整整一个晚上,结果他就回了我几个打字——我不想恋爱,然后……”我还沉浸在忧伤之中,突然想起了这应景的真凶,悻悻地说:“然后就下雨了。”
“你真不幸。”他从嘴里吐出四个字,依然板着个脸,不过我仿佛看到了一层面纱。
我没太在意,看着窗外下个不停的雨。
“任落荛,”他叫了我一声,我很庆幸,开学这么久,话都没搭上一句,还能记得我叫任落荛,不管他是记忆力超强还是什么,都挺不容易的,他似乎是想说什么又咽回去了,“我叫陆艺北,记好了。”
“呵呵...”我赔笑,立马转移话题,“你理科成绩那么好,以后作业可不可以借我抄啊?”
“好啊。”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死呆子。
后来雨一直没有停,眼看天就要黑了,他起身就要准备朝雨中走去,我拉住他:“哎!”拿了把伞给他,“给,感冒了明天就没人给我作业抄了。”
第二天我听说八一班和我们班有一场篮球赛,兴致勃勃地和我们班女生坐在观众席上,在一群女生给七年级加油时,我觉得自己走错了班。
我不敢大声地给饶枫加油,只能在心里默念着:“饶枫加油!你最棒……”
“你很喜欢打篮球的男生吗?”陆艺北不知何时坐到我旁边,看着一群女生中夹杂着一个不明身份的雄性生物,我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你一直盯着饶枫看,你应该很喜欢他吧?”他用不小的声音继续问,我能感觉到很多人都用憎恶的眼光看着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砰砰地跳,从头顶烧到脚尖,我大声地朝他吼叫:“我就是喜欢打篮球的男生怎么了?我就是喜欢饶枫怎么了?”我的余光瞟到饶枫投来的目光。
我拉起陆艺北跑回教室:“你什么意思啊?这下好了,大家都知道我喜欢饶枫了。”
谁知他心不在焉地说:“又不是我叫你说的,再说了,你喜欢饶枫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陆艺北啊陆艺北,你是不是情商为零,啊不,为负值。
“我……”我竟一时语塞,找不到话来回答。
“你真的那么喜欢饶枫?”他眯着眼看着我的眼睛。
“不是真的难道是煮的吗?”我没好气地说。
“哦!”他淡淡说了一声便离开了教室。
第二天我就把昨天的事全部忘了,回到教室就跟他借数学作业:“陆艺北,数学作业借我。”
他有些惊讶:“啊?你不生我气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欣喜。
于是,我们俩也算经历过风雨的好朋友了。
一个星期后,我正在教室里等陆艺北的出现好抄他的数学作业。
好不容易把他给盼来了,他今天比平常来得都要晚,他铁青着脸,虽然他平常都这样,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但总觉得气氛凝重了好多,他扔给我一张纸,我打开一看,是一排俊秀的字迹:
任落荛,我考虑了一下,我觉得我们挺合适的,在一起吧! 饶枫
我看着陆艺北:“什么意思?”
“看不出来啊?人家想跟你好。”他淡淡地说。
我冷笑了一声,说:“耍我呢!我还没成猴呢!”
“你不想和他在一起?”他问。
我立马变得理智起来:“想啊,但这恶作剧是不是过头了,他堂堂校草怎么可能看上我这样相貌平平的女生?我可是听说校花都在追他呢!”
“你确定这是恶作剧?今天早上他还哭着求我一定要让你看到信。”我当然知道这不是陆艺北的恶作剧,他没那么有情趣,更何况,他的字迹绝不会一笔一划的,他是学理科的高材生,写字都带连体的,只是,幸福来得太突然,我不太敢相信事实。
……
最终我和饶枫在一起了,有美男不要白不要,我任落荛可不是吃素的!
只是后来除了借作业陆艺北都没怎么理我,他整天趴在课桌上睡大觉,我和他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就快变成陌生人了。
不知怎的,我突然觉得失去陆艺北,心里总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块什么东西。于是我每天都在讨好他。
“陆艺北,你看我新买的钢笔不错吧?很好用的,要不改天我也给你买一支吧!”
“哎哎,陆艺北,你看我像不像小兔子,要不你叫我小绵羊怎么样?”
“陆艺北别睡了死猪!”
……
他依旧睡他的觉,不时冒出一句:“你烦不烦呐?我要睡觉。”
在我百折不挠的神功下,度过了一个星期,他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哎呀你别烦我了和你的饶枫玩儿去!”
提起饶枫,说多了全是泪。我和他的关系好像并没有什么进展,除了他比赛时我会准时到篮球场为他加油助威,偶尔在一起也无话可说,周六约他去奶茶店喝杯鸳鸯奶茶,其他时候,我连他在哪都无权过问,我要他这个男朋友有何用啊?
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哇”的一声大哭出来,他不耐烦地说:“哎呀你哭什么呀!”我哭得更厉害了,但他平常太过木讷,不会懂女生这些小把戏的,他语气变得温柔:“好了好了,我陪你玩好不好?”
我假装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我和饶枫吹了。”
是的,处了不到一个月,我主动提出分手,所以是我甩的他,交往了三个星期,他还是不冷不热,觉得不合适,吹了。
他惊讶地看着我:“你被甩啦?”
陆!艺!北!我说你这脑袋是不是缺斤少两的呀?是不是哪根电线杆上的筋短路了?
我仇视地看着他:“看看老娘是谁?”
他还是一脸懵逼地看着我,我大声道:“是我,任落荛,把他饶枫给甩了。”
一下子全班人怒视着我,好像在说:“任落荛,饶枫怎么可能被你甩,只有饶枫甩你的份儿好吗?”
看什么看,本来就是我把饶枫甩了!我在心里嘀咕。
陆艺北没有再多说什么,继续趴在桌上睡大觉。
我看着他,长长的睫毛,白皙的皮肤,额前的刘海因为他头枕着手臂倾斜了一个完美的角度。这要说颜值陆艺北可绝不逊色于饶枫,只是他不喜欢说话,存在感太低,大家也就渐渐把他从帅哥的名列中淡忘了。
晚上躺在床上,拿着iPad耍微博,陆艺北的微博名叫“天南艺北小少年”,可我从来没见他发过微博,点开他的头像,微博页面里只有孤零零的一张照片——那是三个星期前,也就是我和饶枫交往那天,他得的奥数比赛冠军的奖状。
无趣之下,我翻到饶枫的微博,他的微博名叫“饶少”,他倒挺爱发微博,我往下翻,看见他转了一张奥数比赛奖状的照片:阿北好样的,不愧是我表弟!
我一下子乱了头绪,难道说,陆艺北是饶枫他表弟?这怎么可能?
明天是星期六,我立刻打电话给陆艺北约他明天喝奶茶。
第二天早上,我去奶茶店的心情堪比上坟。
到了奶茶店,我看到了饶枫,确切地说,是和陆艺北一起的。
我走了过去,陆艺北说:“饶枫是来求和的。”
我冷哼一声:“求什么和?被我甩了还不够吗?”
饶枫一直没有说话,陆艺北继续说:“你不是很喜欢饶枫吗?”
“他?”我拿出手机翻开那条微博,只见饶枫站起:“我就说他不喜欢我吧?”
我把手机拿给他俩看,两人都怔住了。
我说:“陆艺北,麻烦你骗人能不能用点高超技术,如果他饶枫不是真的喜欢我我觉得你根本没有不要骗我啊!还有,饶枫,我的确和你交往过没错,但是是我任落荛甩的你,记住了!”
饶枫开口:“是,陆艺北他是我表弟怎么了?我真的很好奇陆艺北为什么会要求我和你在一起,可我有什么办法呢?他是我弟,我没有办法不帮他,任落荛,我拜托你能不能离我弟远点啊!”
“好啊!”说着我离开了奶茶店,走得不快,却一步比一步有力。
陆艺北,你为什么要求饶枫和我交往?饶枫,你为什么要同意?陆艺北,你傻吗?我不想再跟他交往下去了你知道吗?跟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在一起很累的你知道吗?
那天晚上,陆艺北发了一条微博:对不起,@荛公子。
我没有理他,直到星期一上学,他来得很早,一直没有理我,后来下了第一节课我把书放回桌箱才看到陆艺北字迹写的纸条:
对不起,任落荛。
我有些心软,提笔写道:
那你为什么要去求你哥跟我交往?
纸条递回来: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我这才恍然大悟:对啊,我是他唯一的朋友。
此刻,我看着他,似乎心里早已没有饶枫,满满的,都是他,是朋友。
“谢谢!”
就这样,我原谅了他。
可是我发现了一点——我沦陷了,我喜欢陆艺北。
也许是他一次弄巧成拙的关心让我觉得其实他并不是大家所看到的高冷冰川,我反而觉得他有一个合适的温度,会一点一点慢慢升高。
其实有些人就是这样啊,他们明明很温柔很善良,却从来不形于色,他们的关心很细微,甚至细微到你无法察觉,他也出来没有想过要告诉你讨赏,关心得细小又笨拙,却又让你不知所措。
陆艺北,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写在作业本上一个个不会动的公式,我喜欢你那张除了死人脸外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我喜欢你一次又一次求饶枫跟我交往的傻劲儿……
就这样,升到了初二。
我是真的不喜欢饶枫了,可是饶枫却开始频繁地约我:
“哎!任落荛,要不要看我们打球,给我当啦啦队怎么样?”
“任落荛,明天周末,哥儿几个去训练,你要不要一起去?”
……
而每次我都是以没空、要做作业等理由拒绝他,因为当初他也是这么拒绝我的。
对不起,饶枫,如果是当初,我想我不会拒绝你的,谢谢你的好意,当初的任落荛,不会回来了,不会了……
而陆艺北在理科方面依然是天才,我也跟着偷偷进步,很快饶枫毕业,我也升到了初三。
初三我的大部分课余时间都是在补课中度过的,因为我想和陆艺北上同一所高中,我必须努力,如果不努力,我的成绩是根本赶不上他的。
终于到了中考复习,我一边吃着泡面一边做着习题,这时,饶枫打电话来,很久没见到他,都已经快把他给忘却了。
“任落荛,你会不会报市重点一中?”他问。
“那要看我能不能考上。”我说。
他又重复了一遍:“你会不会报市重点一中?”
“喂!我听说你好像不在市重点一中吧?你问这个干嘛?再怎么报也不会报到你的实验三中!”说完我挂掉电话。
第二天一回学校,陆艺北就问:“你会不会报市重点一中?”
我去!这么又是这个问题啊!
“你会吗?”我问他。
“我会!”他坚定地答道。
“那我也会。”我嬉皮笑脸地说。
说完这句话,陆艺北愣了半晌。
顺利到了中考,我的数理化可不是白补的,通过这么久的努力,我终于都用在了中考这个重要时刻,陆艺北无疑进入市重点一中,而我,也已580分险胜进入了重点一中。
可是进了市重点一中,问题来了,我的成绩只能留在普通班,而陆艺北,在重点班。
一整个暑假我都在学习,我报了不下五个补习班,一刻也不空闲,别说是饶枫,就连陆艺北约我我都出来没去过,只是周末晚上偶尔给陆艺北打打电话,以朋友的身份向他报告我的近况。
记得有一次,我跟他说:“陆艺北,我最近特别忙,我报了好几个补习班,累死我了,我真怀念咱们七年级的时候啊!”但不是怀念我曾经喜欢饶枫的时候。
“你好努力啊!”他的语气里带着欣慰地说。
直到开学后,我忙碌的日子才算到了尽头,开学那天,我因为重获自由兴奋过头,所以没去找陆艺北就先倒在座位上睡着了,我醒来时,发现陆艺北正看着我,他嘴角噙着笑,像是那种坏笑,但又很温柔。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笑。
刚醒来,恍惚中,我还以为是初中时期,而他,还是我同桌。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问他:“啊陆艺北,你作业呢?”
他嘴角上扬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摸着我的头:“任落荛,你该长大了,我还是你同桌!”
我立刻反应过来:“你……这里……我好像走错了……”我走到门口看了看门口的牌子,挠着头:“这里是十三班没错呀!陆艺北,你走错了!”
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我现在才发现,他原来那么高,我微仰着头,看着他,他说:“我跟校长商量过了,我留在普通班,陪你。”他好像……又笑了……
“干嘛陪我呀?”我傻傻地说,“别为了陪我耽误了你上课。”
他有些无奈:“任落荛你还不懂吗?”
“我需要懂什么?我只需要懂物理化学的公式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我只需要懂我说你唯一的朋友,我只需要懂我对你来说很重要而你对我来说更重要,因为我喜欢你,所以要拼了命地追赶你的脚步进入重点一中……”我发现自己好像过了……
他怔了怔,然后那张温柔的脸在我眼前慢慢放大,他向我倾了过来,我往后退着,他伸手揽住我的腰,随后嘴唇变得湿润清凉——他吻上了我的唇。
也许是因为木讷,他很快放开了我,说:“这就是你要懂的,任落荛,我喜欢你,从一开始就喜欢,你像是一缕阳光,让我很温暖,而你说你喜欢饶枫,我就求他答应跟你交往,你说你喜欢打篮球的男生,所以我放假特意学了打篮球,而每次约你你都说没时间……”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咬着下唇,垂着眼,从耳根红到脖子,这样的陆艺北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我笑了:“你说你会打篮球?”此刻我发现教室里空无一人。
他点点头:“嗯。”
“那走!”我拉住他的手向教室外走去。
“去哪儿?”他也任我拉着,问道。
“篮球场。”
“哦!”
我突然狡黠地笑着:“初吻是什么味道啊?”
“唔...”他想了一下,“甜的,像小时候吃的糖果,还是草莓味的!”随后抿了抿唇,朝我孩子气地一笑。
到了篮球场,我把他往里一扔,霸气地说道:“加他一个!”
他的球技果然不赖,我在观众席里大声为他呐喊:“陆艺北,加油!陆艺北,加油!”
陆艺北,你呀,真傻,我当初喜欢打篮球的男生是因为我当时喜欢的饶枫篮球打得特别棒啊!
之后,陆艺北以我同桌的名义在上课时和我做各种亲密动作,我发现十六岁的他和十三岁的他,差别真的好大,当初的那张死人脸,现在,竟会在我面前各种搞怪卖萌,但对别人,依旧是酷酷的高冷形象。
开学没多久,我听说实验三中要和我们一中打一场篮球赛,我逼着陆艺北去参加了。
可我没想到,实验三中的篮球队队长,是饶枫。
我拼命为陆艺北加油,饶枫却因为我的呐喊声失误了好多次。
第一场比赛结束,饶枫对着我大喊:“喂!任落荛我说你叫那么大声干嘛,都影响我打球了!”
在大家目光都聚集到我身上时,陆艺北却说话了:“她爱怎么叫怎么叫,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饶枫怒视着他,将篮球狠狠一砸——砸向了陆艺北那张帅气的脸,陆艺北便倒在地上,我看见他流鼻血了。
饶枫脸上闪过一丝不安,但只是那么一刹那,我忙跑过去扶陆艺北,只听见饶枫说:“任落荛你今天要是扶他……”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我正愤怒地看着他。
我没有理他,把陆艺北扶去医务室,幸好只是留了点鼻血,我和他从医务室里出来就看见了饶枫,他看着我和陆艺北,按理说,陆艺北完全可以自己走的,可是我还是扶着他,确切地说,是挽着他,这足以证明我们俩的关系。
饶枫先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你赢了,陆艺北。”
我还是有些生气,我说:“饶学长,能不能请您让开?”
“任落荛,我饶枫,喜欢你。”他说得很淡,但很坚定,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一个潇洒又落寞的背影。
我看着陆艺北:“陆艺北,饶枫,怎么了?”
他笑着说:“荛荛啊!你可真是傻,”他摸了摸我的头,“不过,饶枫他可是真的喜欢你呢!”
我淡淡地笑着,我现在对饶枫,没有半点兴趣,甚至还有些讨厌他……
我挽着陆艺北回了教室。
之后,饶枫喜欢我的事就在学校里传开了,以及他和陆艺北发生争执的事……
流言蜚语多了,是非也就多了,而矛头大多都指向我,说我脚踏两只船,说我有了陆艺北还要去勾搭饶枫,说我是饶枫前女友,想和饶枫旧情复燃……
别看这些同学表面上一副大好人,和善得很,其实心里有多阴他们自己最清楚,但我也没太在意,只是大家异样的眼光让我有些不自在,陆艺北很自然地不打篮球——陪我在教室里避闲言。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学校里都是关于我的谣言,好不容易大家不提了,我反而还不适应了。
后来我和饶枫再也没有联系,因为我和陆艺北挺好的。
后来某一天,我无意间翻到饶枫的一条微博,那是我中考之后的暑假发的:
你教会了我如何腆着脸喜欢,而我教会了你如何笑着去拒绝@荛公子
还艾特我了?我这么不知道?
我想起来那段时间退网太久,点开看也没看就直接退了出来……
很久以后的某一天,饶枫的QQ头像突然亮起
“最近过得还好吗?和陆艺北怎么样?”
“都挺好的。”
之后他发了一张照片给我:“我女朋友,是不是比你漂亮?”
“是挺漂亮的,改天介绍给我认识认识,陆艺北嫂子就是我嫂子!”这是真心话,照片上这女孩真的很漂亮。
之后他竟然没回我。
我和陆艺北一直在一起,大学也报了A市的大学,两所学校离得不远,我在F大选择了一直擅长的外语专业,而他,报了Z大的摄影专业,他说以后带我周游世界,然后为我拍下青春的每一个美好的瞬间。
再次和饶枫见面是大三那年,我和陆艺北手牵着手走在走在大街上,前面也是一男一女,我看见,笑了:“饶枫,你女朋友吗?可真比我漂亮很多呢!”
他也笑了,几年没见,他变得成熟很多,脸上的胡茬也多了不少:“是啊!只是没有你傻!”
旁边的陆艺北笑着,我看了看他,忍不住在他脸上吻了一下,他脸没红,倒是前面的饶枫脸红了。
那之后就很少再见到饶枫了,三五年不见他一面。
“哎陆艺北,饶枫说你赢了,赢什么啊?”
“我和他打了个赌,就赌你会选谁。”
“好啊陆艺北,原来那么多年我就是个战利品啊!!!”
被人喜欢是一件很幸运的事,被陆艺北喜欢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被陆艺北一见钟情是世上最甜蜜的事,陆艺北,谢谢你,我的小少年。
有些人,天生温暖似光,发光发亮,而另一些人,是需要有一个让他想要保护的人,才能让他越变越暖,越变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