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3.16 我把一本轻小说《来自新世界》借给一个同样喜欢二次元的学弟A。
2018.3.18 他突然QQ联系我,说,他可以在书上写东西吗。我回了,你写吧。后面,他谈起以前借书给别人的经历,曾经因为“借书给别人,别人还回来后还是崭新”而感到生气。
当时,我看到这条消息,真是哭笑不得,心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玩的人。为被借书的同学没有在书上做笔记而生气的人,我至今只见过一个,也就是他了。
我想,他生气,一方面是因为他借书前心存一种期待。他期待被借书的同学B在书上多处圈划,写下自己的读书体验。这样,当自己拿回那本书时,可以翻看同学B的想法,思考路径。这样的翻看,近似于两人之间的书信来往,不同于口头交流。古时,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的情感交流是多么令人艳羡。而还需要注意的一点就是,借书的初衷问题。他为什么会借书给同学B呢?想必,他们的兴趣近似,刚好在那一方面趣味相投。这样,借书这个行为才会发生。但是,现实并非如他期待那般发生。于是,在现实与期待的落差下,他很生气。
另一方面是因为在别人的书上做笔记这件事并不是同学B可以决定的。怎么说呢?书的所有权在这个学弟A手里,但是借书给同学B后,使用权在同学B 手里。至于如何处置,同学B 的权限仅限于看书,而学弟A并没有明确地把“是否可以做笔记”的处置权交给同学B。由于“是否可以做笔记”的处置权的模糊界定,同学B会为了维持彼此良好的关系而选择不做笔记。
或许,我是把同学B说的过于理想化。过于理想化的原因是我没有把同学B的读书习惯考虑进去。读书习惯,是一个人看书时经常性会做的行为,比如上面提到的圈划,做笔记(甚至用不同颜色表示心情,强调,喜好)。这里做个假设,如果同学B本来就没有在书上圈划,做笔记的读书习惯,那更不用说在借来的书上做笔记了。那么,学弟A就把同学B误会大了。反之,如果同学B有在书上圈划,做笔记的读书习惯,但是并不知道学弟A是否同意他在书上做笔记。同学B在摸不清学弟A的想法时,就会选择不做笔记,即使他有在书上圈划,做笔记的读书习惯。其实,由是否能在借来的书上做笔记导致的误会的根源在于信息不对称。学弟A和他的同学B彼此都不是很了解对方,没有在借书的同时把话(是否能在借来的书上做笔记)说清楚。或许,同学B看到学弟A生气,会很疑惑。可能会心想,书都完璧归赵了,我没借书不还,已经很好了。
套用网络流行话语,一切都是时辰的错。大家把话说明白了,你知我知,我们还是好朋友嘛。
最后,谈谈我对借书人不在书上做笔记的看法。我是支持借书人在书上做笔记的。原因有三。一是,我也有在书上做笔记的习惯,写字到未必,基本都是圈划。所以,我有种期盼,能遇到和我有相似读书习惯的人。毕竟,茫茫人海中能与我共鸣的很少,遇到的话就要珍惜。二是,我在书上圈划是在记录我的思维方式和关注点,而借书的人在书上做笔记的,就是在记录另一种思维方式和关注点。所谓,一千个读者一千个哈姆雷特。看到其他人的思维方式和关注点,或许我可以沿着一条不同的路找到新的视角和发现。三是,和别人的思路进行比较是横向比较,那么多年之后我再看那本书时,看到从前的笔记而做的今昔对比则是纵向比较。这样的痕迹既能折射出当时的想法,又能增加阅读的趣味。可能,不禁之间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啊,原来之前谁谁是这样想的。那时,真是可爱啊”。光是想想,都觉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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