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去公园散步。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棵大栾树,在秋风中自然地摆动着枝条,一串串如灯笼一般可爱的果实也跟着摆动,这画面生动极了。走到树下,草丛中已经铺落了一些果实,连带着细细碎碎金黄的小花粒,不细看会以为是桂花。
留意之后,一路看见的都是栾树。不远处也有一棵,再走几步半山腰上都是栾树,胭脂色一般的果实,点缀在碧绿的枝叶间,在这样单调的夜晚,想忽略都难。
这也是史铁生笔下的栾树:“那儿有几棵大栾树,春天开一簇簇细小而稠密的黄花,花落了便结出无数如同三片叶子合抱的小灯笼,小灯笼先是绿色,继而转白,再变黄,成熟了掉落得满地都是。小灯笼精巧得令人爱惜,成年人也不免捡了一个还要捡一个。大树下破碎的阳光星星点点,风把遍地的小灯笼吹得滚动,仿佛暗哑地响着无数小铃铛。”
我没有观察过它的四季变化,好像真的到了凉风习习的秋天,才不经意抬起头来感知它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