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4月23日。
今天是世界读书日。
大概是读书人少,读书的时间少,故而设立读书日来倡导读书吧。
自己是个读书人吗?
在穷乡僻壤之地,和伙伴们相比,小时候倒算得上个读书人,还记得在昏暗的油灯下给邻居读报纸的情形。父亲是个语文老师,虽然生活捉襟见肘,父亲还是从牙缝里挤出钱来给我们姊妹订了一份《中国少年报》。要知道,村里大部分孩子多是不想上学的,陪伴我们成长的是到处疯跑,就地取材做游戏,上地给猪拔菜,帮家里干活,总之是没有读书的样子。唯一的精神给养是收听小喇叭节目,“嗒嘀嗒,嗒嘀嗒,小喇叭节目开始广播了”,这个声音长在了心里,虽然已近知天命,却仿佛又是昨天。
大概11岁时,二哥高中毕业,回到了村里务农。他们那一伙人有八九个,不懂他们的世界,倒是常常发现二哥带回小说来,晚上不睡觉,点着煤油灯看书;早晨要上地了,又不肯起床。他一走,我就翻出书来看,有时看的入迷,俩人就抢夺,后来二哥就把书藏起来了。每天都眼巴巴盼着他上地,自己翻箱倒柜,翻枕头,掏被子,也要把书找出来。《封神演义》《杨家将》《醉卧长安》《青春之歌》《人生》都是那个时候读的,真的是如痴如醉。
上了初中。学校有简单的图书馆,父亲给我借书来读。父亲借的书乏味得很,而且规定下午活动时间读课外书,还要摘抄。自己读的是索然无味,虱子倒捉得不少。最感兴趣的是父亲订的杂志《人物》。《人物》杂志现在还有,前段时间触物感怀,借阅来读,但三十年前阅读的感觉一点都没有了。初中高中,自己特别爱学习,沉溺于课程中,书就读的很少了。
大学是读书的好时候,自己系统读了很多大家名家的书。同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读哪位作家的作品读得多了,自己下笔时就有了哪位作家的痕迹。那个时候才对诗歌、小品文有了比较深入的认识,恰逢系里“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和宿舍好友一时兴起,办了几期《墙角文学》小报,其中的一首诗投稿《太行文学》发表,但现在也不记得是首什么诗了。贾平凹、陈忠实的作品大受追捧,自己读了大量的贾平凹的小说和散文作品,大学毕业论文是《贾平凹作品里的静虚气象》,被评为优秀。
而后就是毕业参加工作,结婚……,电视看的很多,读书的日子越来越少。后来有了电脑,有了手机……静下来读书,读纸质的书,都有点不情愿了。
书里的世界很美好,读书的世界也很美好,但都没有敌过现世的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