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X年某月的某天的某个时辰,我降生在某个偏僻的小城市。护士从看到我的第一眼开始就不停的摇头,她从没见到过一个刚出生的小屁孩儿的脑袋就能和她相媲美。老妈告诉我,在我1岁之前,我的脑袋从来没有摆正过。每天歪脑袋的结果是到现在,我的脖子仍然很细,并且在照相的时候仍情不自禁的向旁边倾斜。为此在每次的证件拍照时,工作人员总要不厌其烦的纠正我脑袋的方向。所以,在上大学之前,我是非常讨厌拍照的。
从小顶着一个大头也不全是坏事。除了让我老妈心里揣着生了一个怪胎的念头半年之余外,我也落了很多的好处。因为天生大头细脖子,产生了楚楚可怜的组合,这就让让我成为了那些同情心泛滥的不可收拾的大龄女青年们家中的常客。每天辗转于各个三八麻将圈里讨要零花钱,可以随心所欲的买自己喜欢看的漫画书。可以这么说,我的童年生活是非常富裕的。最起码,比现在要过的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无忧无虑,这样美好的生活追求,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已经有了。
病态的造型,不仅让我有了跨越年龄身高障碍的知己外,也让我有了第一个同龄异性朋友。小时候的幼儿园的厕所是男女共用的,老师也大意,没告诉我们男女之间的区别。第一次去厕所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姑娘蹲在那里小解,就感觉非常的优雅。当时脑子里就想的这也许就是大人们所说的文明吧。于是我也学着她,蹲在了她的旁边。就因为这么一个蹲,我们成了好朋友。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误的话,她的名字叫狮狮。在幼儿园的生活,我们基本上是形影不离,干什么都是一起,好的像块年糕。后来,我们的关系又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幼儿园都有午休的习惯。有一次刚理完发,回来正好赶上午休。我怕自己的头发渣掉到床上阿姨吵我,于是偷偷的跑到狮狮的床上,把她晃醒,对她说,我要和你一起睡。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就已经钻到她的被窝里了。也许男女之间,从生下来就是互相吸引的吧。和她躺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睡不着,也不敢说话。我们俩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对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的要做点什么,于是,就亲了她。我的初吻,幼儿园的时候,就已经献了出来了。下午上课的时候,阿姨狠狠的吵了她,原因是她床上掉的头发太多了。我们的关系就这样保持到了幼儿园毕业。临毕业前,她送给我一个白格子本,我那个时候的本子都是黄的,很丑,向老妈反应过很多次,可总是被她的麻将摊给搪塞过去。狮狮把这个本塞进我的书包,对我说,将来长大了要我娶她,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这次主动的亲了我。当我们接吻的刹那,我的记忆也定格在了这里。这是我对她仅有的那么一点残缺的记忆片段。
长大了,没人再怀疑我的健康状况,大头上面的两片嘴唇也接触过不少别的嘴唇。可留在记忆深处,时常拿出来意淫的,却始终是那残缺的记忆。一个人待在屋里浮想联翩,突然发现,我的记忆已经不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