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选择一个

“小姨,我真傻!我失去了那么好的一个保研机会,我一直以为自己根本没有机会,去年保研指标是4个,却没成想今天是6个,我的排名是第9名,我完全是有机会的,被录取的最后一名与我只差0.1分。现在呢?她已经可以轻轻松松直接等待开学了,而我还要苦兮兮地学100多天,还前程未卜。……”侄女在电话里泣不成声,埋怨自己当初因为不自信没有报名,埋怨自己没有早做准备,要不然胜算更大……——她实际上是在为失去一条没有选择的道路而悲伤。

美国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在《未选择的路》里说:“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可惜我不能同时去涉足……但我却选了一条路,……呵,留下一条路等改日再见!但我知道路径延绵无尽头,恐怕我难以再回返。”——不管怎么选择,你可能都会觉得遗憾,因为选择一条道路就意味着失去另外一条道路,就像我们经常感叹:选择一棵树的成本是失去一片森林。

但是,你必须明白这是你必然要付出的成本,因为在你选择之前,你看似拥有所有的树,其实是一棵树也不属于你。当你下定决心选择一棵树,并为了培育这棵树耗尽你的青春与所有时,她才可能为你开出独属你的玫瑰。

何况,每一种选择都有筹码。选择保研的同学必然从大一时就开始筹划,一项一项地做准备,连轴转的社团活动,教资考试,6级英语考级的高分,她也会放弃很多你见识过的风景,她见识过去年冰雪中的湘水吗?她看过前年暑期京城的烟火吗?不,她都没有!

更何况,你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指标为何突然增加了2个,是上天的眷顾,还是背后的人为操作?你有没有发现不管是上天意旨还是人为操作,都是我们无法控制的?你愿意为了这虚无缥缈的“2”坐以待“取”?

哪一条道路更适合你?保研,还是考研?哪一种方式概率更大?

或许你还是要说她的路更轻松、更平顺,你的路更崎岖、更辛苦,这是不公平的。我只能说这“不公”是普遍的。每个人出生就是不公平的,有的人健康,有的人残疾;有的人聪慧,有的人驽钝;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罗马,有的人却一辈子也到不了罗马。但是一定是那种轻松平顺的人生才值得一过吗?

舒适感与成就感很多时候都是反义词,亚历克斯在纪录片《徒手攀岩》中说过一段话:“任何人都可以过得轻松快乐,可只有轻松快乐,人不会进步。没有人能既过着轻松快乐的生活,还取得伟大的成就。”舒适感,成就感,你选择哪一个?或许有时候,也不是我们主动选择的,上天自然会指给我们应该走的路,你不必羡慕她的,她也得不到你的,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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