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金墨和人打架了

10月23日星期四，学校说下午要放半天假，金墨给林依婷打电话说他去学校接孩子，正好林依婷没有骑电动车，怕下班高峰期不好挤公交，所以她在公司又多待了半个小时。

下午2:15，林依婷才下了公交车，她又累又饿，着急地向家的方向走去。

‘’你想咋地？‘’

‘’你想咋地？‘’

‘’他妈的今天不说清楚就不行！‘’

小区对面的马路上围了一圈人，吵吵嚷嚷地不知道干什么。林依婷一向对打架斗殴，围观看热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直接无视地走过去，碰到小区看门的小张，顺口问了一句‘’这又咋地了？‘’

‘’你老公和人打架了！‘’什么？林依婷没有听清楚小张说的话。

‘’你老公和人打架了！‘’小张又重复了一句。

‘’我老公？‘’

‘’不可能，金墨不会和人打架！‘’林依婷以为小张在和自己开玩笑。她了解金墨，和人吵架都不会，更不用说打架了。所以她一边往回走一边说。

‘’真的么！你还不相信！‘’

林依婷依然不相信。

前面角落里急急地跑出来一个人，气喘嘘嘘地停在林依婷面前：‘’快去，快去叫几个人！他们要打人了！‘’

妈呀！金墨！真是金墨！嘴角挂着血迹，脸色苍白，气喘吁吁。

‘’怎么回事？你真和人打架了？萧萧呢？‘’林依婷吓了一跳。

‘’我妹妹开车送我们回家了，倒车的时候就轻轻地碰了一下那女的，就不让走了！把摩托车横在车前头，非要让赔1000块钱！还打电话叫她老公出来了。‘’金墨气愤地说，声音都发颤了。

‘’那你怎么跑回来了？你妹妹呢？孩子呢？‘’林依婷着急地问。

‘’那男的要打人了，非说我打他老婆了！我根本没有打，她们两个撕扯的时候我就帮了一下我妹妹，想把她们两个拉开了！那男的上来就给我一拳！‘’金墨擦着嘴角的血迹。

‘’那你怎么跑回来了？孩子呢？‘’林依婷都要急哭了。

‘’那不是在那儿了吗？我怕他们再叫人了，我想叫人了，你快叫几个人！要不叫小张！‘’金墨指着门卫室说。

‘’叫什么叫？人家根本不会帮咱们！行了，我知道了，你不要过去了，报警吧！快点！‘’林依婷不等金墨说完，朝大门口跑去

‘’告你说你老公打架了你还不相信，谁还骗你了，你看看那是不是你家孩子？‘’小张指着对面那一圈人说。

‘’知道了。萧萧，萧萧在哪呢？‘’林依婷心急如焚。

一把拨开人群，‘’萧萧，萧萧！‘’林依婷急切地呼喊儿子。

两个女人撕打在一起，相互揪着头发，嘴里互相谩骂着。

一辆摩托车歪倒在白色的小汽车前面，一个男人推搡着一个小男孩。

不是萧萧是谁？

‘’怎么了？怎么了？‘’林依婷一把拽过儿子。

‘’妈～妈！‘’林萧扑进林依婷怀里，抽泣着。

‘’好，好，有人来了！你说，怎么办吧？那个男人呢？那个死男人跑哪里了？出来！他妈的打了人还想跑！算不算男人！‘’

‘’什么怎么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依婷对着说话的男人。

个子不高，矮胖矮胖的身材，袖子挽起来，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林依婷。

‘’你们这车把我老婆的摩托车撞到了，不赔情道歉还出口骂人了，想咋地了？‘’矮胖男吐沫星子喷了林依婷一脸。

‘’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哎！哎！这是怎么了？不要打了！‘’林依婷抱着林萧轻拍着儿子的后背，看到扭打在一起的两个女人其中有一个是金墨的妹妹金枝，着急地说。

围观的人们七嘴八舌也在劝不要打了，这才把两个女人分开来。一个长相刁蛮的女人恶狠狠地还要再去撕扯金枝的衣服。

‘’怎么回事吗？打又解决不了问题！‘’林依婷看到金枝的脸上有几道血印子。

‘’赔情道歉，赔钱，开个车有啥牛逼的？碰到了我，不说客气点，还骂骂咧咧了。‘’刁蛮女人指着金枝说。

‘’我没有骂你！‘’金枝一边拿纸擦着脸上的血迹一边说。

‘’怎么没骂？车上有个男的还想打人了！哼，那男的跑哪里去了？出来！妈的，打了人就想跑？‘’刁蛮女说着又要过来撕扯金枝的衣服。

‘’干什么了？有事说事！打架能解决问题？‘’林依婷着急地一把拉住刁蛮女。

‘’妈的，你算什么东西？让那个臭男人出来！‘’矮胖男一把扭住林依婷的手腕。

‘’大哥，你想不想解决问题？啊！打打闹闹能解决了问题。‘’林依婷不想把事情闹大。

‘’对，解决问题，这女的是解决问题了。听听人家咋说。‘’人群中有人附和。

‘’解决问题！好呀！解决问题！撞坏了摩托车还打人，赔1000块钱过来。‘’矮胖男叉着腰说。

‘’谁先打的？是你先拽我头发的！‘’金枝气愤地说。

‘’你还骂我了，他妈的，那个男的还骂我了。‘’刁蛮女站在矮胖男身边霸道地说。

‘’我没骂你！‘’金枝带着哭腔说。

‘’我姑妈没骂你，我爸爸也没骂你！‘’林萧看到姑妈要哭了，也哭着说。

林依婷看到儿子哭了，心里无比难受！

‘’要解决问题也行，不要胡说！我看你摩托车也没撞坏，你们两个女人谁也打谁了，你看这脸上都被你抓破了，啊！小孩子也被你们吓着了。给你们200，各回各家，这么晚了，不要吵吵闹闹！‘’林依婷尽量客观地说话。

‘’什么，你打发要饭的了？啊！200？200能解决问题？‘’矮胖男叫嚣着说。

‘’大哥，200就行了，你也住的不远，咱们都是邻居，以后还要见面了！‘’林依婷和气地说。

‘’不行，200绝对不行！找那个男的，那个男的出来，他打人怎么算！‘’矮胖男伸长脖子往小区里张望，看来他就想把事情闹大了！

林依婷知道金墨不能出来，一出来就不是女人和孩子之间的矛盾了，再说了，金墨根本不是矮胖男的对手！

‘’行了，200不行就等警察来吧！我已经报警了！‘’林依婷估计金墨早已经打了报警电话，故意大声地说。

‘’什么？报警了？报警也是你们没理！‘’矮胖男听说报警了，气势一下低了下来。

‘’就听这女人的，200算啦！警察来了也麻烦！‘’有人出来想解决问题。

‘’不行，500，没有500解决不了！‘’矮胖男不依不饶。

‘’等警察过来解决吧！不要给他们500！‘’金枝拉住林依婷。

‘’不要给他们500！‘’林萧也拉住林依婷的衣服。

‘’500也便宜你们了！快点，要给就快点！‘’

呜 呜 呜

警车的声音及时响起来，人群立马闪出一条道，让警车开过来。

车上跳下来两个警察，拿着文件夹严厉地说：‘’怎么回事？谁报的警？‘’

‘’警察，他们撞了人，还打人！‘’刁蛮女恶人先告状。

‘’没有，我们没有打人！‘’

‘’打了！‘’

‘’没有！‘’两个女人又相互指责起来。

‘’没有，我妹妹没有打人！‘’金墨从大门口急急地跑过来。

‘’是不是你报的警？‘’警察问。

‘’是，我报的，我妹妹没有打人！‘’金墨说。

‘’你打人了，就这个男的打人了！‘’刁蛮女看到金墨跑出来，立马指着他说。

‘’没有，我没有打，那个男的还打了我一拳！‘’金墨想指出那个矮胖男。

这个时候矮胖男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金墨找了一圈也没发现。

‘’打了！‘’

‘’没打！‘’

又吵成了一团。

‘’行了，都不要吵了，都给我回警局再说！‘’警察提高声音严厉地说。

‘’走，回警局。这车，谁的？还能开吗？开上走。‘’

一个警察拉住刁蛮女，一个警察问道。

‘’能开，钥匙被一个男的拿走了！‘’金枝小声说。

‘’谁拿的钥匙？啊！谁拿的？交出来！‘’警察扫视人群。

啪，一串钥匙扔进人群中。

‘’谁拿的钥匙？出来。一起走！‘’警察一眼发现了矮胖男。

‘’警察，我拿的，我没干啥事！‘’矮胖男脸上堆满笑容。

‘’没事，你拿人家钥匙干啥？走，你也走！‘’

‘’我骑摩托车去！骑摩托车去！‘’矮胖男推起摩托车。

金枝发动车子，金墨钻进去。警察把刁蛮女塞进警车。

矮胖男跨在摩托车上，恶狠狠地对金墨说：‘’妈的，算你狠！老子知道你在这个小区住了！不要让我找见你，见一次打一次，还有这个孩子！‘’

林萧也坐进汽车，林依婷问儿子：‘’宝贝，你干嘛？你也要去？‘’

‘’妈妈，我书包忘记拿了，还在奶奶家了。‘’林萧对林依婷招招手！

‘’一会处理完事，我再把他送回来。‘’金墨对林依婷说。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林依婷不放心地说。

想到明天星期五儿子还要早早去上学，林依婷看着远去的汽车，心里一阵难受。

下午3:30林依婷给金墨打电话，没人接。

4:00打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林依婷心急如焚，在家里急得团团转。

4:30还没人接，‘’怎么样了？‘’林依婷给金墨发短信。

5:00金墨终于回了一个短信：‘’处理完了，一会还是回我妈家吃饭。‘’

‘’怎么样啊？怎么处理的？‘’

‘’罚了我200！‘’

‘’孩子呢？孩子怎么样？害怕吗？‘’

‘’有点！‘’

不知道儿子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状态，林依婷难过的想落泪。

她没有心思做任何事情，只能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等。

6:00了，儿子没有回来，金墨也没有发过来任何短信。

7:00，外面全黑了，街灯也早已亮起来了，林依婷不想开灯，窗外透进来的灯光照在她疲惫的脸上。

‘’你去看看那个男人在不在小区外面守着！‘’

7:10金墨发过来一条短信。

‘’喂！为什么？怎么回事？‘’林依婷不知道情况如何，给金墨打过去电话。

‘’赔了200，那个男的不满意。从警察局出来说记住我了，要在小区门口守着问我要钱！你去看看他在不在？你悄悄地，他认住你了，说也不会放过你的！‘’金墨在电话里交代。

‘’真的？他这么无赖？你没有和警察说？‘’

‘’警察不管！‘’

林依婷无语地迅速穿上鞋子和大衣，走到小区门口。远远地就看见路灯下面果然站着那个矮胖男，他正靠在摩托车上抽烟了！

林依婷气愤地想马上冲过去，这还没完没了了？可是想想儿子林萧，想想金墨会每个礼拜天都过来接儿子送儿子，她又不愿意闹得太僵。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躲着不见面吧？那儿子怎么回来？金墨怎么送孩子？

林依婷躲在小区的健身器材后面，远远地盯着那个矮胖男人，眼泪急得直流。她特别无助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想给人打电话帮她解决眼前的问题，可是又不知道打给谁。

吸溜，吸溜，林依婷鼻子发酸，眼泪一颗接一颗地流着。

‘’那个男的在不在？‘’金墨的短信发过来了。

‘’在了！‘’林依婷无奈地回复！

‘’那今天晚上不送他回去了！‘’金墨马上回复。

林依婷看着手中的手机，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妈妈，我的图画本还在家里了！我们明天早上还要用了！怎么办？妈妈！‘’儿子林萧打过来电话，声音里透着哭腔。

‘’儿子，你等一下，等一下我给你想办法！‘’

林依婷挂断儿子的电话，心如刀割，这算什么事吗？碰了他们给他们赔了钱了，还想怎么着？

林依婷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想着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

突然，一张肤色发暗的脸，一双大大的清冷的眼睛，一个总是紧紧抿着的嘴唇的男人脸庞浮现在林依婷脑子里。

王卫东，对，找王卫东，他应该能解决了这个问题。可是，可是自己就和他见过三次面，这么多天除了在微信上偶尔聊一两句，再也没有太多的交集。可是，不叫他叫谁呢？儿子今天怎么回来？明天怎么办？

林依婷越想越揪心！她抹了一把眼泪，擦了擦鼻子，狠狠心，找出王卫东的电话，犹豫了半天还是按了下去。

‘’喂？‘’清冷的声音，电话刚打过去，王卫东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王哥，不好意思，王哥，这么晚给你打电话！呜……‘’林依婷觉得自己嗓子里像堵了一团棉花，特别难受。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王卫东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关切。

‘’呜，呜，……‘’林依婷听到王卫东关切的语气，忍不住呜咽起来。

‘’怎么了？你在哪里？出什么事了？‘’王卫东提高声音着急地说。

‘’我在小区院子里，王哥，呜，一句话说不清楚。门口有个人站着不走！呜，他不走，我家儿子不敢回来，呜。‘’林依婷断断续续地说。

‘’你先回家，我马上到！‘’王卫东开门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王哥，你真能过来吗？‘’林依婷不敢确认王卫东真能在这有点冷意的初冬的夜里赶过来，不太放心地问。

‘’能，你先回家！‘’不容置疑的口气！

‘’噢！‘’王卫东没有回答，啪，挂了电话。

林依婷又看了一眼路灯下的男人，悄悄地走回家里，坐立不安地等着。

‘’当，当‘’大概20分钟不到，林依婷就听到了敲门声。她迅速地站起来扑到门口，一把拉开门‘’王哥！‘’，眼泪噗速速地流下来。

‘’不要哭，怎么回事？‘’王卫东周身夹杂着初冬的寒气走进来。

‘’王哥，我，我……‘’林依婷擦了一下满眼的泪水，给王卫东大概讲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离婚了？一个人带孩子？‘’王卫东探寻地问。

‘’嗯，是，呜呜。‘’林依婷今晚非常脆弱，不知道怎么了，总想哭。

‘’你没有吃饭吧！做点饭吃吧！我下去看看！‘’王卫东拿出一颗烟放到嘴里，一边点燃一边开门。

‘’王哥，你慢点！‘’林依婷扶着门嘱咐道。

‘’没事，吃饭吧！‘’王卫东头也没回就走了。

林依婷不知道王卫东会用什么办法解决这个纠纷，但她心里觉得王卫东一定有办法解决。尽管还是胆心，但是她已经不再无助地流眼泪了。只静静地坐着等着王卫东的消息。

‘’林依婷，你下楼一下！‘’十几分钟后，王卫东的电话打过来了。不知道楼下是怎样的情景，林依婷匆匆忙忙下楼了，没有顾上穿大衣。

打开单元楼口的门，王卫东和矮胖男站在门外的停车场上，一人抽着一颗烟。矮胖男好像在对王卫东说着什么，路灯打在他的脸上，好像在谄媚地笑着。

看见林依婷下楼了，王卫东招招手示意林依婷走过去。

‘’嗯？‘’王卫东朝矮胖男扬起下巴。

‘’嘿嘿，嘿嘿，妹子，对不起！对不起！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矮胖男低眉顺眼地对林依婷笑着说。

什么个情况？这？这是？

林依婷不明白这矮胖男态度怎么变成眼前的模样，眼睛眨巴眨巴，看着王卫东。

‘’走吧，你！‘’王卫东低低地说了一句。

‘’哦！好，走了，我走了，王哥！走了，妹子！‘’矮胖男一边转身离开一边念念叨叨。

一眨眼功夫，矮胖男彻底走出了视线，好像有点迫不及待离开的样子。

林依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回吧！冷！‘’王卫东大踏步地向楼道走去。

‘’噢！‘’林依婷应了一声，紧随其后。

到了家里，林依婷不禁打了个寒战！

‘’没吃饭？‘’王卫东问。

‘’哦！没有！你吃了吗？‘’林依婷倒了两杯热水，手里捧着热水，鼻子吸溜吸溜。

‘’想吃什么？‘’

‘’哦？我？‘’林依婷不知道自己该吃点什么！好像从中午回来到现在，自己一口饭也没吃过，一滴水也没喝过呢。

想到这一点，林依婷觉得自己的胃好空，隐隐有点作痛的感觉。

手抚摸着不舒服的胃口，皱了一下眉头。

‘’有挂面吗？我给你煮个挂面吧！‘’王卫东站在冰箱前说。

‘’噢！有，就在冰箱里放着了！‘’林依婷虚弱地说。

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热水，小口小口地抿着。

厨房里王卫东挽起袖子忙活着。今天他穿了一件灰色的夹克衫，下面是深蓝色的裤子，黑色的皮鞋，没有戴帽子，估计是刚理了发的缘故，黑色的头发一根根支楞着，非常整齐，也非常帅。对，是非常帅！意识到自己觉得王卫东非常帅，想想自己微信里给他的备注是怪人，林依婷不觉咧嘴无声地笑了。

‘’过来吃吧！‘’一会功夫，王卫东就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挂面，上面有两颗荷包蛋静静地躺着，里面放了点葱花，冒着诱人的香气！

‘’噢！真好吃！‘’发现只有一碗，林依婷瞪大眼睛‘’你不吃吗？‘’

‘’几点了？我还不吃饭！‘’

拿过手机一看，噢！天啊，晚上9:00了，林依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行了，打电话让把孩子送过来吧！‘’

‘’噢！对，送过来。‘’林依婷马上拿起电话拨出金墨的号码。

‘’金墨，你把儿子送过来吧！‘’林依婷的声音里透着欢快。

‘’那个男的走了！‘’

‘’怎么走了？‘’

‘’哦，我朋友让他走了！‘’林依婷望了一眼抽烟的王卫东，小声说。

‘’你朋友？什么朋友？‘’

‘’我一个顾客朋友！‘’

‘’怎么让走的？‘’

‘’我也不知道！‘’

‘’哦，行吧！我现在就送过去！‘’金墨挂断手机。

金墨父母家离林依婷家并不远，走小路15分钟就到了，走大路骑电动车也就10分钟左右。

挂断电话，林依婷想到一会就可以见到自己的宝贝儿子了，开心地笑了，呼噜呼噜吃起了挂面，觉得味道好极了。

‘’那我走了！‘’王卫东看看没什么事了，站起来说。

‘’嗯！王哥，我还没有问你呢，你给他说什么了，他怎么就态度变好了呢？‘’林依婷想起来到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王卫东是怎样解决问题的。

‘’没啥，一点小事，以前认得他！‘’王卫东淡然地说。

‘’你以前认识他？‘’林依婷不置可否。

‘’嗯！走了啊！‘’王卫东走到门口，回头对林依婷说。

‘’嗯，王哥，谢谢你！你慢走！‘’林依婷马上站起来走到门口。

‘’不要和我说谢谢。也不要王哥王哥的，我叫王卫东！‘’王卫东头也不回地走下楼梯。

不让叫王哥？叫王卫东？让我叫他名字？

‘’王卫东，嗯，王卫东！‘’林依婷独自念叨着，对着早已不见人影的楼道，嘴角轻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