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样一个山岩瓦房内
随意卧倒
用有一句没一句的玩笑佐茶
斑竹的杆儿高高低低
偶尔碰撞成风雅诗经
把头几十年散碎的宁静
轻轻串了起来
突然天黑了下来
我们急忙探出头
噢,是松叶撑开手指
拨弄垂髫的浓云
风盛了一盘脂香供我们消夏
打开半户窗棂
看破远远的山外
一团团热火黑烟冲天沸腾
炙烤着大千众相的一响贪欢
像瓮形的身体永远和针管的喉咙
作一对死敌
我不忍继续观看这场闹剧
人若是明白偶尔抽出心灵的空档
不去过分品尝酸甜苦辣咸
不去过分观赏红橙黄绿紫
像发呆一样专注善良的和气
心中真趣便似活水注入了干涸的稻田
竹林外火热的太阳
又在招摇过市
我轻摇蒲扇
吹偏孩子细腻的鼾声
接着,我们继续低语,欢笑
度过了一段似梦一样的
清凉夏日
——2017.08.06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