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写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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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胶东老家,即使在物质丰富的今天,我妈也认为最好吃的食物就是饺子。只要家人团聚,上满一桌子的菜之后,压轴的必然是几盘白白胖胖的饺子。
轻轻咬一口,薄皮大馅,鲜美多汁。正当我们要大快朵颐的时候,爸爸往往语气沉重地叹息一声:“你奶奶包的饺子是最好吃的……”
气氛瞬间无比凝重,围坐一桌的我们都感到莫名的压力,不知如何应答,只有沉默不语。
爸爸看我们貌似冷漠的样子,也会有些伤心吧?
其实,和爸爸一样,在我的心里,虽然奶奶包的饺子很好吃,但最好吃的还是我的妈妈包的饺子啊~
妈妈做的饭,是我人生的底味,吃遍五湖四海,最治愈乡愁的就是妈妈端来的那一碗。
我能预想到,等我到了爸爸那样的年纪,也会在热热闹闹的家庭聚会上,突然“讨人嫌”地嘟哝一句:“还是我妈包的饺子最好吃”,成功把气氛搞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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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点嘀嘀答答地敲着小区花园里凉亭的屋顶,我和儿子坐在凉亭下避雨,旁边还有一位老人。
“爷爷,下雨了,你为什么不回家找妈妈?”儿子问老人。
老人笑了,堆起一脸的皱纹:“我今年80岁了,我妈都死了50多年了。”
儿子一脸不解:“你惹妈妈生气了?……你打小朋友了?你浪费水了?你是不是不好好吃饭?……”
老人同样也听不懂儿子的话,微微笑着,看着我们。
突然,老人对我说:“我娘烙的饼好吃,我年轻时候一顿就能吃十张。”
他伸出一只巴掌,来回翻了翻。
好多话涌到喉咙口,我却说不出一句像样的安慰,只能看着老人,“嗯,嗯”地点着头。
老人又恢复沉默,出神地看着外面的雨。
雨停了,我带着儿子离开,儿子还不忘回头叮嘱:“爷爷,再见。快回家吧,妈妈都做好饭了……”
老人也慢慢地招手,向我们说着再见。
那天晚上,哄着儿子入睡后,想起那位老人,心里止不住地难过。雨停了,宁肯坐在四面透风的凉亭也不愿回家,想必是因为家里没有等他的人吧。
母亲烙饼的香味,穿过50年的凄风冷雨,萦绕身边久久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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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我们说想妈妈时,真正想念的是什么?
在妈妈面前,不管年纪多大,都可以任性;不论犯了什么错,都可以被原谅;取得的成绩再微不足道,在她看来也是值得自己骄傲的大业绩……
想念的就是这种被一个人无私地爱着,不求回报地爱着,无限宠溺地爱着。
这爱,像阳光、空气和水,存在的好似理所当然,好像永远不会消失……
Endless
跨越时光的爱与温暖
长留心间,永不消逝
文 | 写不长
图 | 据CC0协议引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