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没有任何麻烦。浙江猪和他哥哥也回去了,店面便宜转让。也是从那一天开始,街上跟我点头的人多了,能避开我就避开我的人也多了。我心里想,都别呀!我又没欺负别人。小地方就是这样,一点小事没两天就传遍了整个镇,并且被添油加醋。
转眼又过去了一个多月,芳儿的肚子也慢慢大了点,我更少出去应酬了,更多的时间都在陪着她,当然还有李梅芳。
我的烦恼依然没有解决,吉普卖了3000元早不知道花哪儿去了。因为后面讨债我就没去了,收入也少了点,不过生活没有什么不同,他们吃饭照样喊上我。我有时带着芳儿,有时连梅芳也一起带上,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并没有任何不一样,我心里却是越来越着急了。
红塔山卖了二十几箱后,也有点卖不动了,卖一箱我实赚的,也就只有1500元,不够挥霍很久。冰棒厂和蚊香粉厂都关了,设备本来就不是我的,转卖多少钱自然也都跟我无关。也是那时候,我知道了不是做得多做得大,就会有相应的报酬,还要看其它各种因素。
到了8月份,我就更没有信心经营下去了,就跟芳儿商量把店也关了。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问店不开了她怎么办?我又何去何从?我说,店转了再说吧!实际上店也转不了多少钱。
这时候爸爸来找我了,说村里开始征兵了,他想让我去部队锻炼锻炼。我本来没多大兴趣,我之前想,要锻炼自己在哪里都可以,不一定要去部队。因为那年的兵种是武警,我还蛮有兴趣的,就有点动心了。
我问爸爸那芳儿怎么办?爸爸说这个我别管,他自有安排。我也就答应了。一边托小平联系人转让店面,一边处理一些其它事情。我爸爸把芳儿送到大舅那儿去,我也回家等着应征。
这时发生了一件小事,有一天我去店里发现店门给撬开了,里面货物少了几千元,我仔细察看了各处,隐约知道是谁干的了,一个是也没有证据,还有一个是说出来也不好听,给自己带的小弟摆了一道!我也就报了案,算是给自己一个交待吧!事实上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店面转了5000多元,我请了一些帮过忙的兄弟吃了一顿好吃的,剩下的钱就给了芳儿,让她放身上零用。
征兵的体检很顺利,由于坚持锻炼七八年,我身体素质好过一般人太多。只是在森工医院复检时又出了问题:我手上一块纹身给发现了,不得不通过舅舅的关照才能交待过去。9月份我顺利入伍,到了厦门某部队参加新兵训练。
由于是半封闭的部队管理,我入伍的时间外面发生了许多事我是不知道的,除了12月份奶奶过世了,我回家了几天,那时候才知道,芳儿已经被她父母接回家里了,我在奶奶出殡后第二天去看了芳儿,在她家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回部队了。
后面有一段时间我脾气很暴躁,因为最疼爱我的奶奶没了,我一时难以接受。那时有些老兵想建威侵犯到我们班,有几个被我揍成了猪头。要不是上面有打招呼,我想肯定是被开除的下场。
就在我拼命苦练本领的时候,第二个打击又来了,只是我是事后才知道的,知道的时候我连懊悔的机会都没有了:我的儿子生下来17天就没了!而我连亲生儿子一面都没见过。我知道再怎么做也都于事无补,怪谁也都没用,也就自己的苦自己吞了,第一次有了一切斗不过命运的念头。在电话里安慰了芳儿的同时,自己还在坚持着。那时还想没事,我们还年轻,孩子以后会再有的,只要我们都好好的!
当时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受不了丧子之痛,精神失常以致于不好好的了,在第二年去上海之前,也是经过了我同意的,不过去了上海后的事,就不是我们能把握得住了,等我退伍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不仅仅是没了儿子,连老婆也没了,梅芳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我一切都没了!
心灰意冷之余,我苦苦求在省军区的舅舅,最后他答应把我推荐到美国西点军校,参加高级私人安全顾问的课程留学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