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三带着十分复杂的心情走出四合院,又坐上了那辆马车,一路之上,他都在想当前的形势,直到此时,他还在为这场暴乱而惊诧不已,其实在他心里,现在仍然很担心这场暴乱会影响到赵地和阳城,影响他的家人和他的买卖,但他又觉得马尚书以及整个朝廷是信心百倍的,似乎马上就可以平定这个乱局,想到此,他也自我安慰起来,反正朝廷和兵部总比自己懂得多,他们都说没事,那自己也就不必再愁烦了。
接着,他又在想,该怎么对皇甫昱这个现在京行的总账房说二万两银子的事,他知道,现在每年年底,永年炭行的公账上都有四万两的备用金,其中三万两留在了京行,不过到现在为止,过去的半年已经用去了二万两,账上现在只有一万两,这银子还要维持炭行后面的运转,是不能动的,另外这半年卖炭虽然也得了些银子,但由于是春夏两季,售卖较少,因此也才卖得五万两银子,如果现在要拿出二万两银子,那就必须要从卖炭的银子里抽出来,而这必须要经过皇甫昱这位老师、军师兼账房先生的同意才行,否则即便是他这个大掌柜也无权动用这么一大笔银子,于是他便左思右想,想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想着想着,他终于想到一个主意,可以既不说出暴乱之事,又能让拿出银子听上去更像是合理的,他想最好自己这个主意能行,不然银子可能真就拿不出来了。